,让人准备将棺盖推回去。
“且慢。”冬末抬手制止, 转头看向徐静娴,“贫僧有一疑问,希望徐施主能替贫僧解答。”
“大师您请说。”徐静娴柔柔弱弱的开口,声音带着伤痛之人特有的嘶哑。
“不知徐长老的遗容你可有帮忙打理?”
“没有。”回答冬末的是孙鸿兴,他虽然不明白冬末为什么要问徐静娴这些,但出于爱护徐静娴之心, 怕徐静娴愈发伤心,所以替她回答, “正良的尸身由我亲自打理的,静娴是个小姑娘,哪里做得来这些。”
冬末又问:“那可有其他女施主与你一同打理?”
孙鸿兴摇头,皱眉看着冬末,要不是说话的是冬末,他已经甩脸色送人了,饶是如此,脸色也有些不大好看,不明白冬末问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就奇了怪了。”夏初的声音突然响起,便见他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棺材旁边,把徐正良的手给扯了出来,“既然没有女人替他打理尸体,那他手上女人的抓痕从哪来的呀?”
本来众人对夏初拽出徐正良胳膊的举动充满怒火,正要发火,听了他的话后,一个个都愣了。盯着徐正良的右手,手腕处确实有三条明晃晃的抓痕,而且一看就是女人长指甲留下的。
夏初扔掉徐正良的手臂,扯出纸巾擦手,众人惊于他的话,一时也没什么Jing力去指责他的动作,夏初将擦了手的纸巾团吧团吧扔到角落,道:“这抓痕这么新,一看就是死之前抓的,总不至于人死了,还有女人故意在他手上抓吧。”
夏初笑嘻嘻的看着徐静娴,意有所指道:“纵观全场,似乎只有徐施主留有长指甲哦。”
徐静娴手动了动,愕然的看着他,她旁边的伍蓉一把搂住女儿,怒视夏初:“你什么意思?!”
夏初耸肩:“小僧的意思很清楚明了,是想问问……”他指了指棺材中的徐正良,“他手上的抓痕是不是徐女施主抓哒。”
“还有。”夏初又笑眯眯的看向孙鸿兴,“既然是孙掌门处理的身体,这么显眼的抓痕,孙掌门没看到?我观孙掌门虽然年龄大了,但不至于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吧,或许孙掌门觉得这个抓痕不重要?”
“放肆!”此话一出,立刻有清流派的人向夏初喝道,一个个脸带怒气,恨不得冲上前将夏初撕了。
“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侮辱掌门!”
夏初蹦到冬末身边,抓着冬末的手嘤嘤嘤:“师兄,他们凶我。”
冬末:“………………”
“勿要胡闹。”他眼中笑意一闪而过,拍了拍夏初的头,转而面向众人,执礼道,“师弟年幼,说话没有条理,烦请诸位多担待。”
也不待众人说话,冬末直接道:“贫僧和师弟下山已久,也该回去了,孙掌门,告辞。”
一句话,将夏初刚才说的话当作是胡闹,领着冬末便要离开,孙鸿兴一时想不出留人的话。弄的众人只得用喷火的双眼盯着夏初的背影。
徐正良手上的女人抓痕,孙鸿兴的瞒而不报,徐静娴的长指甲,夏初短短几句话在众人心中投下一个炸.弹,且他的话有意往徐静娴身上扯,清流派的人不敢看孙鸿兴,下意识的将目光落向徐静娴。
众人开始回想,谢堂杀了徐正良并逃跑一事,全是徐静娴对他们说的,加上谢堂确实没影了,所以没人怀疑她。再者,她是徐正良的亲生女儿,有什么理由骗他们。
又想,三道女人抓痕也没什么,说不定是徐正良在其他地方被抓的。
搅乱一池春水的夏初和冬末步出灵堂,夏初侧头瞅冬末:“就这么走了?”
冬末看了他一眼。
下一秒,
“两位大师等一等。”是徐静娴的声音。
冬末和夏初一起转身,徐静娴向他们走来,夏初看到,伍蓉似乎是想拉徐静娴,没拉住。
徐静娴眼眶通红的看着夏初,里面有伤心,又夹着些委屈和怒火:“大师,你刚才的话是想说,我爸爸的死,和我有关吗?”
“小僧可没这么说。”夏初眨眨眼,厚脸皮的把自己推的一干二净,“女施主可别乱猜,你有长指甲,别的女施主也有长指甲,你父亲手上的抓痕不一定就是你抓的嘛。”
“就算是你抓的,也不一定就是他死的时候抓的,有可能是你之前和他吵架抓的。一个抓痕,说明不了什么,女施主别那么快的自我代入。”
徐静娴想反驳的话全被夏初说了,一张脸青白交加,煞是‘好看’。
“若是没有什么事,我们先走了。”夏初笑眯眯的,仿佛一点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有多气人。
“哦,对了。”夏初像是又想起什么似的,“天气热,女施主手上的伤可得好好养养,小心恶化,否则留下疤来,那就太遗憾了。”
徐静娴下意识按住右腕。
夏初眼睛弯了起来。
“静娴,你什么时候受了伤?”孙鸿兴的声音自背后响起。
徐静娴转过身,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