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红润的面色立刻变得异常苍白。
“和尚,你没事吧?”夏初蹿过来,盯着冬末的脸看了又看。
心里有点纳闷,冬末斗徐正良和徐静娴时都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怎么唤醒个大白蛇,反而还让自己受伤了。
“无事。”
冬末将目光投向大白蛇,夏初也跟着投过去,大白蛇缓缓睁眼:“我怎么了?”
“您喝醉了。”冬末平平静静道。
夏初瞄了眼窗外:“大人,你快把你尾巴收回来!”
不用他说,大白蛇已经感觉到自己尾巴卷着一个人,它立刻停止尾巴的摇摆,将池业带回室内,松开尾巴。
池业躺在地上,眼珠子骨碌碌打转,一脸的生无可恋。
大白蛇立起身子,结果估算错包厢的高度,一不小心立的高了点,脑袋重重砸在天花板上,吊灯卡擦一声,掉落半截,摇一摇的,要落不落。
大白蛇立刻僵住身体,悄悄的将身体弯了弯,尽量不让自己乱动,只把脑袋转了个方向,面对池业:“抱歉。”
它张开嘴,一个白色泡泡从它嘴中吐出,落在池业头顶,将池业从头到脚裹住,池业被吓的冰冷的身体顿时笼罩在一种温暖的感觉中,心中的惊惧慢慢消散。
大白蛇转头,吐了个白色泡泡给冬末,冬末苍白的脸色好看了些。
大白蛇又看向夏初,见夏初正愣愣看着它,吐了吐信子:“你也想要?”
于是夏初身上也裹了个白色泡泡。
裹着白色泡泡的池业,发软的手脚重新生出力气,他从地上站起来,小心翼翼避开大白蛇的尾巴,来到夏初身边。
三人裹着白色泡泡站在大白蛇面前,大白蛇尾巴尖不安的动了动,再一次道:“抱歉,是我鲁莽了。”
门又被砸响,经理的声音清晰的传了进来:“少爷,楼上兰字包厢的客人刚刚反映,地板突然剧烈震动,以为地震了。楼下竹字包厢的客人说窗外有可怕的东西滑过,还听到惨叫声……少爷,您还好吗!!”
隔着门板都能感觉到经理的心力交瘁,他估计不想问池业是否安好,只想问池业到底做了什么!!
“少爷,为了您的安全,我要强制进房间了!”经理又吼。
“大人,你赶紧缩小。”夏初说。
大白蛇垂下头,不一会儿,硕大的身子重新缩小成手指粗细,夏初赶紧把它捞起来缠在手腕。
三人身上的白色泡泡消失,池业去开门,门外举着电钻正在钻的经理看到池业,如释重负的长舒口气。
池业撸了把头发:“我没事,就发生了点意外,这间梅字包厢暂时封锁,重新装修吧。”
经理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等他进入室内看清楚里面的情况后,默默的默了。
夏初和冬末安静的站着,这种情况,由池业这个太子爷来发言比较好。
池业咳了声:“你放心,房间是我弄坏的,要花多少钱你到时候把账单寄给我,我自己单出。”
然后朝夏初使眼色,示意跟着他出去。
走出包厢后,池业又停住脚,拍了拍经理的肩膀:“李叔,钱我单出,这事儿就别告诉我爹了哈。”老头儿若是知道他拆了间梅字包厢,铁定会问东问西,到时候他还得绞尽脑汁解释,还不如一开始就别让他爹知道。
趁着经理仍然对着一室狼藉而呆滞时,池业领着夏初和冬末迅速出了富贵来。
冬末朝池业执礼道:“池施主,包厢破损乃贫僧之责,该赔偿多少,请把账单寄于上灵寺。”
小白蛇听到冬末的话后,默默在夏初手腕上蹭了蹭。
“别别别,大师您别客气,只是意外而已。”池业挠头,“您和夏哥救了我的命,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怎么能让救命恩人破费。”
——无师自通的喊夏初‘夏哥’。
冬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池业丝毫没发现不对劲,无比耿直道:“再说,我不缺这点钱。”
“……”夏初翻白眼,“炫富可耻。”
池业:“还好还好。”
夏初彻底无语。
池业打定主意要和夏初深交,想了解更多的奇闻异事,他这个年纪的年轻人,正是好奇心旺盛的时候,总觉得跟夏初熟了之后,生活肯定会倍加有趣。
池业的朋友圈子里都是一些纨绔,也该交点真正有本事的朋友。是以他不放过任何讨好的机会:“刚才没有吃好,我带你们去吃其他的?”
夏初见他笑的像个傻子似的,想着他被大白蛇卷在半空中荡来荡去的模样,耳边仿佛还回响着他的惨叫,这会儿居然这么快恢复正常。
虽然有大白蛇的白色泡泡相助,却也足够证明池业的心理承受能力还算不错。而且遇到这事儿,池业一点没有生气或埋怨,倒挺合夏初胃口,他最烦那种唧唧歪歪啰里巴唆的人。
夏初刚要回答‘好’,冬末却道:“多谢池施主厚意,天色已经不早,我们该回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