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站起来,拿了衣服进了浴室。任云真强自镇定,心想那条狗突然抽搐,又不一定是跟它吃了自己的药有关?再说了,那药也不一定就是真的叫狗吃了呀。
任云真回到卧室,吹干了头发就在床上躺下。他下午训练了很久,这时候已经累极了,躺在床上就立刻睡着了。只是这梦中他还是不得休息,一会儿梦见……,一会儿梦见……,总之十分可怕,十分不堪入目。
他感觉自己没有睡多久,就被手机铃声吵醒。任云真勉强睁开眼睛,是费凉的电话。
他接了电话,撒娇般嘟哝道:“二哥,你有没有搞错啊?三更半夜打我电话!”
费凉元气满满的声音从那边传来:“什么三更半夜!都已经六点了!赶紧起来,到二Cao场集合训练!”
任云真看一眼窗外,果然天色已经蒙蒙亮了。他哀嚎一声,把手机丢开,抱着被子打了个滚。
挣扎了片刻,任云真终于舍得与被子依依惜别,顶着一头乱毛爬起来,肿着两眼洗脸刷牙。
尹持应该还没起床,他轻手轻脚地出了门,背上书包直奔二Cao场。费凉和另外几个参加运动会的同学已经在那里锻炼了。
见到任云真,费凉一指放在地上的豆浆和小笼包:“吃了早饭吗?没吃快去吃。”
任云真把豆浆喝了,吃了几个小笼包,含糊不清地抱怨道:“怎么没醋?”
“行了行了,下次叫店家给你多放点醋。赶紧来吧。”
任云真吃了个七分饱,跟在费凉身后开始锻炼。
他到了点就去上课,课上他还是惦记那条叫可乐的狗,给尹持发了个信息,问他那狗怎样了。
尹持没回复。任云真有点无聊,又翻了翻尹持的朋友圈,翻完了,没事做,干脆把上次妹妹发来的那两张照片翻出来看看。
快到中午的时候,尹持总算给他来了个信息,问他中午回不回家吃饭。
任云真下午没课,他早上锻炼了一个多小时,现在浑身肌rou都酸痛,下午打算回家里休息下,就跟尹持说了回去。
中午他到家时,尹持已经在厨房做饭了。任云真放下包,走到桌边正端起杯子要喝水,就看见自己那治疗阳痿的药就放在桌上。
任云真现在看到这盒药心里就不舒服。他走到厨房,看了看尹持,问他要不要帮忙。
尹持说不用,饭快做好了,让他出去等。果然没多久,尹持就端着两个盘子出来,任云真盛了两碗饭,尹持拿了筷子,默不作声地吃饭。
这一顿饭两人吃的悄无声息。任云真本来还在找话题聊,可是尹持看起来兴趣缺缺,他也就不说话了。吃完饭端着空碗空盘子进了厨房。
洗好碗出来,尹持居然还在餐桌边,看到任云真,他敲了敲桌面:“来坐下。有点事问你。”
任云真登时紧张起来,在桌边坐下,看着尹持。
尹持拿出手机,解了锁,翻了翻,递给任云真:“今天鲁清庭跟我说,她的狗已经没什么事了,就是胃里检查出了布洛酚醛脱,我看了一下,和你吃的药成分是一样的。你能解释一下吗?”
任云真登时冷汗都下来了。
尹持拿出桌上那盒药:“我看了一下,药盒里没有少,也就是说,昨天中午你其实没吃药,把药留下了,晚上被那条狗吃了,对吗?”
任云真慌张地抬起头:“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过要害那条狗!”
尹持看着他,眼神还是那么平静:“我知道,我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不吃药?”
这一下把任云真给问住了,或者说,尹持的态度把他给镇住了。
这是他头一次,在生活中见到这么认真的人。
“我……”任云真急得额头冒汗:“学长,其实我的阳痿已经好了。”
“好了?”
“对!已经好了!”
“任云真,昨天我才带你去看的医生,你药都没吃,病就好了?”
被学长连名带姓地叫,再加上他冷静到有些冷漠的态度,让任云真一颗心都仿佛滑进了胃里。
他说不出话来了。
“任云真,你没有话可说了吗?”
“你医院都去了,为什么又抗拒吃药?现在又告诉我你的病已经好了?任云真,你到底是根本就没病,还是一直在耍着我玩?”尹持的眼神里充满了失望:“任云真,你真是,谎话连篇。”
他说完,拿起手机进了卧室。
任云真一动不动,呆坐在餐桌边。
他想,尹持学长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生活中撒点小谎,对其他人来说很正常,但是对尹持而言,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他自己持身端正,白璧无瑕,所以也不能接受别人说谎。
说到底,他们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
他让学长失望了。
☆、比赛出意外
任云真一个人在卧室里哭了一通,傍晚的时候,眼睛已经肿起来了。
他终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