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祸起萧墙,偌大一个家族因内斗而分崩离析。”
李启乾沉默不语,脸色变幻不停。
“殿下,有时候,不争也是争。”
蓦然一震,李启乾猛地瞪大眼睛朝项渊看来。
项渊却瞧了瞧时辰,起身道:“时候不早,臣该告辞了。”
“哎!”
一个眼神过去,李启乾顿时没了声。
眼见项渊渐渐走远,又有些不甘心,小声嘟囔:“还想问问什么时候把壮壮带来和我玩玩呢,跑这么快!”
*
项渊身在宫里,还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一件大事,而这件大事,还是和他们家有关的。
项渊进了宫,赵慎不方便出门,便叫牛二和宋大带着项安珏出来吃他一直吵着要吃的烤全鸭。
京城里最有名的烤全鸭店铺,和进宫的那条路正好在一条直线上,项安珏心满意足吃完出来,见天色还早,便突发奇想,叫宋大背着他去宫门口,打算接项渊回家。这是时段,街上来来往往都是人,更有轿子、马车的来往穿梭。项安珏人小,宋大怕人多挤着项安珏,又有之前小公子被掳的Yin影,所以一出来,便征得项安珏同意,把人抱在了怀里。
意外只发生在一瞬间。
宋大和牛二护着项安珏出来,旁边不知因何吵起来的两拨人,竟动起手来,眼看两个人跌跌撞撞朝着他们撞来,宋大急忙带着项安珏往旁边一躲,可这一躲,躲出个大麻烦来。
宋大只觉得自己撞到一人身上,还没等他道歉,就听旁边传来几声惊呼,急忙转头去瞧,只见他撞到的是一个抬轿子的轿夫,也许力道有些大,也许轿夫力气不够,反正那轿夫被他一撞,登时就朝另一头倒去,那一边的轿夫措手不及,被他一把带倒。这下可好,四人抬的轿子前头两个人都倒了地,那轿子自然抬不起来,哐当一下掉了下来。众人只听里头传来一声娇呼:“哎呦!”
宋大一听声音,暗道倒霉,急忙道歉。可被撞到的轿夫却有些不依不饶,颇有些仗势欺人的架势。
牛二眯眼细瞧,只觉得今个的事有些巧合。再找之前害宋大撞人的两拨人,竟发现那两拨人不知何时,早没了踪影。牛二觉得心底不安,便悄悄示意宋大赶紧脱身。
宋大好话说了一箩筐,也承诺赔偿银子给被撞的轿夫,却被那轿夫一口呸到面上,道:“我们岂是那等眼皮子浅的?你这般说,难不成是觉得我等是故意讹诈你不成?你可知轿子里的是哪家姑娘?就这般口出狂言!”
“你们这也不成,那也不成,到底想干什么?若是不接受道歉和赔偿,那么咱们干脆去衙门好了!”
项安珏心底不高兴,本还想去接爹爹,却不料别人堵在这动弹不得,一时口气有些不好。
被这么大一个娃娃呛声,那几个轿夫登时收敛了怒气,表情微妙,像是被要求去衙门吓到一般。
这时,轿子里传来一道温柔的嗓音:“今个是我这几个轿夫莽撞了,不过他们也是为护着我,忠心可表,还请小公子看在我的份上,不要再计较。”
项安珏到底小,听这话心里头很不对劲,可又说不出什么不对来。宋大和牛二又是下人,不好这个时候越俎代庖,只得在一旁干着急。
“好了,瞧小公子就是个懂礼的,你们还不赔礼道歉,好赶紧家去。”
四个轿夫不甘不愿的赔了礼,末了,像是不甘心般嘟囔一句:“明明是他们不对在先,却要叫咱们赔礼道歉,也不知是哪家小公子,这般嚣张!”
不等项安珏他们反驳,四个人抬起轿子,蹭蹭蹭,转眼就走远。
牛二眼睁睁瞧着那轿子走远,紧紧皱起眉,再一瞧周围围观百姓,果然都一脸不赞同的看着小公子,好似从头到尾,都是他们的错一样。
心里咯噔一声,暗道:糟了,怕是遭了算计!
第章 又被告
项渊从宫里出来,却没有回客栈,而是去了林公府上。
昨日他到时,恰巧是休沐日,林公去了城外赏雪,项渊还没来得及见老师的面。于是今个从宫里出来,便打发人回客栈报个信,他自己转道去了林府。
林公Jing神矍铄,见到项渊很是高兴,特意拿出珍藏的好酒,要和项渊对饮。
“怎么没把你的正君和小壮壮带来?”
项渊给林公斟满一杯,笑着道:“我才从宫里出来,听闻老师已经回府,就立即过来了,倒是没想着把他们两人带来。”
林公小口抿一下,夹一粒老醋花生米,砸吧两下,指着项渊打趣:“你啊,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那正君有了身子,外头冰天雪地的,你能放心叫他一起出来才怪。”
项渊脸不红心不跳,道:“老师这话差了,从河间府到京城,他还不是跟着我一起?且能来见老师,他指不定多高兴呢。”
下仆把烤好的鹿rou送上来,还有一个滚着花、热气腾腾的锅子,林公搓搓手,指着鹿rou道:“这个好,外酥里嫩,最宜下酒。”说完,当先夹起一块眯眼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