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依次亮起气死风灯,朦胧灯光中,雪花簌簌而落。宋大赶着马车一路疾驰,停在宅子门口。项渊大步进去,先去给李氏道了安,捡好的说几嘴项大姐的境况,瞧着李氏安了心,这才朝他和赵慎的院子去。
一跨进院门,项渊便瞧见廊下有人提着一盏橘红色圆筒状灯笼,身姿挺拔的站在那。昏黄的烛火映照下,那人眉眼柔和,面容俊秀。
站在台阶上的赵慎不错眼的盯着渐渐走近的项渊,瞧他披着石青色滚红色狐狸毛边大氅,头戴白玉冠,腰坠青玉玦,脚蹬玄色绣金祥云厚底靴,在簌簌而落的大雪中,眉目如画,风流倜傥,朝着他,径直大步走来。
那一刻,赵慎怦然心动。
嘴角含着笑,快走几步上前,项渊一把捞起赵慎空着的另一只手,仔细摸了摸,道:“等了多久?手都有些凉,下回莫要再出来。”
说着,拿眼扫向跟在赵慎后头的随从。那随从触到项渊冰凉的目光,登时身子一僵,凛然汗起,连忙应道:“是小的疏忽,请老爷放心,再无下回。”
微点下巴,项渊也不放开赵慎的手,握着径直朝屋内走。赵慎把灯笼交给随从带下去,接过小丫头手里的掸子,一面细心给项渊掸身上落的雪,一面嗔道:“天冷路滑,又下着大雪,做什么赶得这么急,便是住一日也不妨事,存心叫人挂心是不?”
项渊咧嘴笑笑,抻头瞧项安珏住的屋子没点灯,便拿眼示意道:“又跑去安玖安玮那里了?”
说起这个,赵慎也是一乐,道:“可不,说什么也不回,定要搁那与安玖安玮培养兄弟情谊,一连住了几日,也无厌烦。”
“随他去,如今只壮壮一个,确实孤了些,待日后咱肚子里这个长起来,他就不眼馋安玖和安玮兄弟俩个了。”
除去大氅,换上中衣,坐在桌子旁又喝了一大碗热腾腾的羊rou汤,顿时通体舒泰。
赵慎坐在灯下,一只手扶着肚子,一只手随意搁在桌上,目光柔和的望过来,项渊只觉得心底像有个羽毛在轻轻扫来扫去。
“灯下看美人”
边说,项渊边挪了过来,抓住赵慎放在桌子上的手,捏了捏。气息喷在赵慎耳边,带起一阵酥麻。“果然越瞧越称心。”
空着的手扳过赵慎的脸,项渊倾身上前,小心避开他微凸的肚腹,唇齿交接,辗转碾磨。赵慎睁着眼,视线里是淙子黑沉深邃的眸子,面上满是压抑的情动。只一眼,赵慎的气息便乱了套,项渊趁机撬开唇齿,以势如破竹般的气势席卷而来,上下翻搅、拉扯、舔舐,因有孕而欲、望减淡的赵慎,因这一番强势亲吻,心底一阵sao动,全身变得软绵绵使不上气力。
“唔,唔,放、放开。”
被强制性半压着亲吻,赵慎很快便呼吸不畅,只觉得自己下一刻便要憋死过去,挣扎着躲开项渊强有力的压制,飞快急促的喘、息,耳边听到项渊低低笑了几声,双唇沿着脸颊移到耳际,轻啄几下,便一把含起他的耳垂,大力吮吸。赵慎不可控制的轻颤几下,再开口,声音都是抖的。
“淙,淙子。”
“嗯,媳妇,舒服吗?”
“舒、舒服个鬼,走开,痒、痒极了。”
项渊喉间发出愉悦的低笑,充满宠溺的喃喃:“口是心非的家伙。”
呃!赵慎倒抽一口凉气,强烈的酥麻顺着背脊一兵分两路,一路向上窜,一路向下窜。向上的,搅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向下的,全冲着不可说的地方汇聚。
“无论多少次,媳妇的脖子间总是这么敏感。”项渊目光沉沉,下死力狠狠吮了一口。
登时便从赵慎喉间溢出一声低yin,尾音婉转,勾人心弦。
项渊盯着媳妇面上泛起的chao、红,听他从鼻子里哼出shi漉漉般的腻音,再忍不住,一把抱起赵慎,几步放到架子床上,动作迅速的放下两边的帷幔,遮挡住身影的同时,也叫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声响,变得若有若无,气氛越发旖旎。
半个时辰后,一身清爽的赵慎懒懒的翻个身,侧过来对着项渊,戏谑一笑:“难为项大人憋了这许久,到头来只舒坦了不到一刻钟。”
提到这个,项渊就有些黑脸。绝对的黑历史啊!伺候完媳妇,火急火燎的握着媳妇微带薄茧的手轮到自个,居然一时激动,加之确实憋得日子有些长,居然不到十分钟就完事了!晴天霹雳!他还正当壮年好不好,绝对不可能如此短促!
抓起赵慎一只手,作势咬了一口,项渊恶狠狠道:“且叫你得意得意,待这个小家伙出来,咱们一起算总账!”
赵慎抿着唇一脸笑意,眉梢眼角,尤带着情、事后的特有的红晕,用微微低哑的嗓音,凉凉道:“不过在那之前,就辛苦项大人好生憋着了,千万忍住哦!”
项渊磨牙,低头抓着他的手,又咬了一口。
“忍,当然得忍,家有河东狮,唯有苦练内功啊。”
俩人窝在被子里腻歪,赵慎把今个收到贾氏拜帖的事讲了一遍。
“他这个人惯会顺杆爬,我怕有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