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到宋大跟前,盯着他双眼问:“你怎么来了?”
后头的李家人互相望望,很有眼色的没这会儿再过去拉着项渊要吃酒。
“老爷,出事了。”
宋大刚一开口,项渊忍不住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张嘴便道:“出什么事了?不是叫你呆在正君跟前的!”
“老爷,你别急,正君无事。出事的是大爷家的二公子!”
闻听自个媳妇无事,项渊紧绷的心弦微微一松,紧接着又皱起眉头:“安玮?他怎么了?”
于是,接下来,项渊连同身后的李家人,还有一旁有忧心忡忡的牛二,一起听了个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的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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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二公子委实过于圆润,歹人误以为是小公子,一上来便冲着二公子去了。待抓到手里,还嚷着道老爷是地方二品,家里头的小公子养得这般肥头大耳,不知吸了多少民脂民膏,最后还喊一嗓子说是叫老爷自个去赎人,大家伙这才发现他们要劫走的是小公子,而不是二公子。如今二公子被带着不知去了哪里,老夫人、大太太和正君急得不行,都等着老爷回去呢。”
原来,赵煦连着他的狐朋狗友把项安珏一行截到酒楼后,还真是费了一番心思点了一大桌子好菜招待他们。项瑜带着三个小的用完饭便想告辞,赵煦又道左右他也无事,索性跟着一起去西市瞧瞧。
就在去西市的路上,刚刚拐进赵煦狐朋狗友们所建议的近路小巷子里时,突然窜出来五六个蒙脸大汉,上来不由分说一把抓住项安玮就跑,还撂下上边一串话。项瑜他们带来的随从跟着追过去,因不熟悉路径,几息功夫就被甩在后头,不见歹人身影。而赵煦一看出了事,竟悄没声息的带着他的狐朋狗友溜之大吉了。
“大老爷呢?”
项渊辞了李家人,带着宋大和牛二,一面疾走,一面问。
“大老爷也是急得冒火,这会子把家里头的护院都遣出去找人,他自个去衙门报案,请县太爷援手,发动衙役们找人呢。”
项渊暗自点头,项礼这事办的还算明白。
“牛二,你骑马快,带上我的印信先行一步去拜访县太爷,请他务必多派衙役,言明,这份情,我项渊记得了。”
牛二沉着点头,接过项渊递来的印信,骑着宋大刚来时骑得大马,一拍马背,转瞬便没了踪影。
随后宋大驾车,带着项渊一路从金安奔驰而出,朝着离中急赶。
离中垂柳巷项家宅子,李老夫人面色焦急的围着赵慎团团转,一面转,一面嘴里不停的念叨:“慎哥儿,你挺住,挺住,没事啊,没事,淙子回来啦,安玮定然能平安无事的找回来,你别急,多想想肚子里的孩子,多为他想想,别急,啊!”
赵慎脸白的瞧不见一丝血色,向来丰润的双唇也是苍白一片。瞧李老夫人急得头冒虚汗,怕老太太再经不住担忧倒下去,连忙很喘一口气,安慰她道:“娘,我没事,多缓缓,缓过劲来就成,你和大嫂去忙吧,别围着我了。”
凤娘脸色憔悴,一面担忧如今不知身在何处的项安玮,一面又忧心赵慎,生怕他挺不住动了胎气。
“慎哥儿,你好生歇着,别多想。淙子得了信,定然快马加鞭朝回赶,安玮是个福大命大的,定然无事。”
凤娘忍着忧心安慰赵慎几句,便被得知项礼回来,又匆忙带着管事的奔前头去。李老夫人也扶着阿停的手,跟着赶去前头。
不到一日功夫,项礼便面露疲惫,双眼熬得出了血丝。见着凤娘,瞧她一脸惶恐不安,顾不得两人早形同陌路多时,忍不住上前握住凤娘双手,安慰她道:“凤娘,你别急,我已拜访过县太爷,把情况报了上去,县太爷许诺,定然会早日把歹人缉拿归案的。”
“安玮,安玮那么小,不知多害怕,我这心,都不敢想,一想,就疼得受不了。”
项礼腾出一只手,安抚的拍着凤娘后背,掩住眼底深深的忧虑,努力用轻松的语气道:“无事的,那就是个傻大胆,有个怕的,日后管教起来就没那么难了。”
李老夫人一到,便发现木子拥着凤娘,凤娘低声啜泣。这是继春梅后,夫妻二人头一次靠得这么近。
发现李氏过来,项礼和凤娘这才发现二人居然靠在一处,登时不自在起来。李氏此时也无心撮合打趣,只叹着气问了问项礼出去打探的如何。
听项礼已经去衙门报了案,李氏哼道:“当日淙子受了伤,那县太爷爱答不理,至今都不知是何人下的毒手。而今,我倒看看,他在咱们跟前还如何挺得起腰杆来。”
说话间,管事报牛二回来了,李氏等人顿时Jing神一振,待得知牛二已带着项渊的印信去过县衙,县太爷当着他的面既已派出衙役,大家不由心底一松。
一刻钟后,项渊风尘仆仆进了门。
出事后,项瑜一直都很自责,他觉得是自己没有看顾好项安玮,这才导致他被人抓去。见着项渊,项瑜忍不住红了眼眶。
“师父,是我没用。”
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