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二小姐长相好,性子好,怎么会叫人只见一面就嫌恶上的?
“整日家的就盯着后宅那点子事!人家堂堂正正娶得正君,怎么就入不得你路太太的眼了?项侍郎这么多年,身边只赵正君一个,这你都看不出什么来?再者,项侍郎简在帝心,多少人打着主意想搭上关系,你倒好,把这么好的机会白白错失!真真是妇人见识!”
听到这话,路太太一面羞愤,一面不免心底发虚。她自然清楚那日她什么态度,只是,这事却不是好说出口的,也没什么实质的把柄,怎的项家还真就抓着不放了?
瞧路太太心虚,路参事气得指着她,半晌没说出话。
路二小姐听到这,也弄明白为什么项家没了结亲的意思,眼瞧父母要争吵起来,便哭啼啼把那日失言道了出来。
“我哪想到项大公子居然从后头过来,想来他定然听到了。”
路参事一阵无力,他头一次觉得路二小姐被宠的有些过了。
“事已至此,趁早挑些拿得出手的礼品送去,为欢姐的话好生致歉,定要赵正君原谅才成。千万别弄得亲事没结成反倒结个仇。我不过是从五品的参事,可经不起正三品侍郎的磋磨。”
他算看出来,项侍郎的确如传言般很是爱重自个的正君。不然只不过是小人家的些许胡话,哪里能惹得项侍郎特意说出来打他的脸?!
往日里觉得路太太还算贤惠有气度,如今一瞧,也不过如此。最可气的,把他好生生的女儿,也教的这般眼高于顶,尖酸刻薄。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路参事当晚没回正屋,脚步一抬,就去了后头小妾那里。路太太知晓,恨得差点把最心爱的汝窑杯子摔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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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硬是搁这耗了大半日的路太太,赵慎瞧着她带过来的礼品,个顶个的名贵,不由失笑。
到底还是叫淙子晓得那日情形。
路太太面色尴尬的为路二小姐的失言致歉,又欲盖弥彰的道路二小姐年纪还小,口无遮拦,实际心底十分良善,请他千万不要计较。
赵慎嘴角不自觉翘起。
若没有淙子撑腰,只怕今日不仅见不着路太太亲自登门赔礼,恐怕日后都要受这样的气。要知道,路太太在京城日久,总是有自己的交际圈子。后宅妇人,聚在一处,最喜道人是非。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若头一次便被她轻视打压下去,那么赵慎在京城的立足,便要艰难万分。
想到淙子如今顶着堂堂正正三品京官的身份,还能拉下身段为他讨回颜面,赵慎便觉心底又软又暖,像泡在蜜水里似的,欢喜的直冒泡泡。
不过这些在项渊眼里,却是再正常不过。
今年天气热得早,还不到六月,天儿已经热得跟七八月似的。项渊在衙门忙活一整日,此时朝服里头的内衫全都汗shi,黏糊糊的贴在身上,极不舒坦。一回府,便忙不迭的脱了朝服,又叫下仆抬水进来沐浴。赵慎也不用叫,自个便先挽了袖子跟进去,透shi帕子,便仔细给项渊洗头发,洗完头发,又开始擦背。项渊眯眼偷瞧,总觉的媳妇今个格外殷勤。啧,这手劲,软乎的不像话。
洗漱后,总算浑身舒爽。坐在圆桌前,听赵慎道今个路太太已来过,带了好些名贵礼品。项渊打眼看去,只瞧媳妇眉眼弯弯,乐呵呵的模样,稍一转脑子,便想到媳妇为啥这般愉悦。
项渊捞起赵慎右手,放在嘴边轻咬一下,道:“在外头维护自个媳妇,不叫自个媳妇被人欺负,这本就是身为夫君该做的。瞧你乐呵这样,倒像是我做了什么天大的好事般。”
赵慎见项渊瞧出,也不矫情,直接道:“你觉得是应该的,可在旁人眼里,却是顶难得的。我乐的不仅是你护着我,更是你这样的表态,这是对我身为正室最有力的维护!”
项渊闷笑,道:“可见在京城果真是不一样,居然都知道要维护自个正室的地位了!”
赵慎微红脸颊,颇有些苦恼道:“之前在河间府,那头风气开放些,还能见着好些个哥儿做正室的。哪成想到了京城,能跟淙子平起平坐的人家,竟少有哥儿做正室的。我自个若不摆正位置,维护我的正室之位,怕是别人要越发小瞧。”
闻言,项渊到是挺开心。
他就稀罕媳妇这种越挫越勇的性子,只要心中认定了,便能坚定的勇往直前,遇到挫折,首先想到的是怎么解决,而不是自怨自艾,擎等着别人给铺好路搭好桥。
“媳妇这性子我稀罕,合该如此。”
项渊凑过去,么的大力亲一口在赵慎脸颊。
“那是自然,你可是说过,想要的是能与你并肩的人,我若这点都做不好,可没脸面再得你夸赞。”
项渊被媳妇这傲娇小模样逗得心痒痒,瞧四下无人,便起了心思。紧着去插了门栓,回身便一把抱住还没反应过来的媳妇,大步朝床上走。
赵慎被他抱起,只一愣神,便晓得项渊是要干什么。坏心一起,故意在他身上扭了扭,拖长音调,道:“项大人这是要干什么?”在干字上,还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