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陪嫁丫鬟,忠心耿耿,自从陆母死后,就和陆子羡相依为命,视陆子羡为亲子,被陆子羡唤作秋姨。
“我无事,秋姨不用担心。”季珏温出声道,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安抚。
也不知怎么的,秋怡的心就真的安了下来,若是平日她定会觉得少爷是在安慰她不愿她担心,毕竟陆家那位庶出的大少爷最爱的就是找她家少爷的麻烦了。
而昨晚陆子羡又被大少爷拉出去一夜不归,也不知又想到什么办法欺负少爷了,她怎么能不担心呢?
但此刻听了,她却觉得少爷的声音出奇的带有安抚人心的力量,让她不由自主的相信了他,遂也不再开口,只陪着少爷静默的看着书。
日落日起。
这段时日,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秋怡觉得自家少爷似乎比原先更加的沉默了,其他的倒没什么变化。
依旧爱日日坐在案前翻习着书卷,闲时也会出了门走动走动。
他家的少爷啊,人品好,相貌好,才学好,哪儿哪儿都好,偏偏小姐早逝,爹又不疼,独留下少爷一个,在这个家孤苦无依,还要受姨娘苛刻,庶出欺压。
每每想到这,她就忍不住心酸,但为了不让少爷担心,秋怡也很快会整理好情绪,不让他看出来。
瑜王府
柏天裕面色冷淡的坐在主椅上,眼下一点泪痣黑白分明。
“查到了吗?”
堂下人跪地恭敬道,“回王爷,已经查到了,此人是尚书府二公子。”
“尚书府?”柏天裕略一沉yin道,“继续。”
“是。”堂下人道,语言简练的将陆子羡的生平说了一遍。
柏天裕的脸色Yin晴不定,片刻后又道,“他过得很不好?”
“是。”
“吃穿连下人都不如?”
“是。”
“他娘早死?”
“是。”
“他爹对他不闻不问?”
“是。”
“他家那个庶子总欺负他?”
“是。”
“那天他是被他那个庶兄……下了药?”
“……是。”
堂下的人虽奇怪王爷为什么要问这些,但还是一句不敢多问的回答道。
柏天裕的脸色转了转,如果堂下人此时敢抬头看过去,就会发现他家英明神武的王爷此时脸上的表情就叫做——纠结。
要不要去看看?
不对我为什么要去看他?明明是我被他……
但他也是被人算计……
可他居然敢那么对本王!害得本王在床上躺了那么多天!
柏天裕脑子里的想法不停在交战,最后低咒一声,脸色不好的忿忿想到,哼,不是说他过得很不好吗?我就去看看那个家伙到底过得有多不好!
想到这,给自己找到了个借口的行动派柏天裕毫不迟疑的起身道,“我们走。”
一个时辰后。
站在尚书府外,白一轻车熟路的带着柏天裕找到陆子羡院子的墙外,随即恭敬的站在一旁,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和话语。
虽然他也有些疑惑自家王爷为什么还要特意让他带路打算翻墙进去,而不是从正门光明正大的进去——想必尚书大人一定不会介意瑜王爷的突然到访——并且翻的还是一个男人的院子……
柏天裕显然并没有接收到白一的疑惑,吩咐他在外面等着后,就转身毫不费力,轻巧的纵身跃上了墙头,又一个纵身便跳上了离院墙不远的那颗枝叶繁茂的大树中。
这棵大树还真生长得极好,树枝交错间,茂密的树叶将大树团团围住,遮住了如猫般动作轻巧的柏天裕,却又留下空隙,以供他能一眼将整个院子收入眼底。
与白一汇报的还真是一点不差,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还真不知道这种破房子居然就是堂堂尚书家的二公子,府上唯一的嫡出公子所居住了十多年的地方。
当然,瑜王爷眼中的这座破房子,并不是那类窗户漏风或者房顶漏雨墙面落漆之类真真正正饱经风霜即将寿终正寝的破房子,但只不过比下人住的要稍好一些的房子,院子冷冷清清,就连一个洒扫的下人都没有。
搭配上尚书家嫡出公子的身份,这不得不让柏天裕眼露嫌弃的将它归类进破房子里。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柏天裕忍不住皱起了眉。
只见远处的门外有两个丫鬟打扮的人,手中端着吃食,由远至近进了青竹院的门后,动作随意的将东西往摆在院子里的石桌上一放,就开始尖着嗓子喊了起来:
“二少爷,出来吃饭了!”
喊了一句之后,片刻才见一个大概三十左右下人打扮的女人走了出来,想要将石桌上的饭菜端进去,却被离得近的一个丫鬟一手拍了上去,打下那女人伸过来的手。
“我说出来吃饭了没听见吗?!二少爷呢?怎么还在屋里?”
那丫鬟就是先前喊叫的那人,她此时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