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修养一阵子也就痊愈了。骨折,不过是伤了骨头。”
男人脸上有几处划伤、眼睛充血、嘴唇干裂但意识很清醒,从上来起就没再呻 yin过,看着样子,应该也不是很严重。念儿放心,从马背取来水囊,递于他。
中年人点头,接过水来喝了几口。
粗略的固定了一下腿伤后,黎昕把人抱至马背,对着念儿道:“我们先回去,他腿要重新接过,身上的伤口也要处理。”
念儿点头,一行人沿着之前过来的路线下得山去。
中年猎户许是太过困倦,此刻已经得救,趴在马背睡了过去。
回到小院,黎昕把人抱回自己卧室;烧上一锅热水,又找了些趁手的工具,才叫醒那人。
扶猎户在床头靠好,黎昕坐在了床边,伸手在他断骨处摸了摸,嘴角擒着一抹冷笑,很是温柔的说到:“忍住。”
手下一用力,男人闷哼一声,冷汗直冒。
念儿在旁看着都觉得很痛,心里也不住发寒,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黎昕。该怎么形容,Yin狠?狠毒?不不不,师父救这人是因为侠义,因为善良,为什么会觉得他心狠手辣?师父待自己一向温柔至极,可那抹冷笑就是在心里扎了根。
黎昕飞快的再次固定那人腿部,起身去打热水,看到一旁呆傻的徒儿,顺手拉了出来。
伸手在念儿眼前晃动,打趣道:“吓傻啦?”
念儿回神:“师父还会治病救人?”
黎昕笑道:“这叫疗伤,哈哈,以前受伤次数多了,便学会了。为师不懂医理,不会治病。”
打了热水,又进得房去。
念儿没再跟着,只是站在黎昕卧室窗口瞧着。
看黎昕细致的为那人清洗了伤口,再给他上了伤药,白色的细末均匀的撒了一层,痛的猎户只丝丝抽气。
念儿撸起自己衣袖看看,刚相遇的那半月,师父天天为自己涂抹药膏,手上疤痕都已淡去,基本没有了印记。
黎昕交代了猎户一句,端着木盆出来,看见念儿,赶紧道:“唉唉唉,你别过来,别再吓到你。”
出得院门,倒了血水,又刷了一遍木盆,进了火房。
念儿慢慢的走近,寻了灶台口的板凳坐了,看黎昕刷锅洗米。他,到底何人?自己怎么就便宜捡了个师父?
往灶台里添了木柴,念儿语气如常的问:“师父以前经常受伤?”
“是呀,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黎昕手上动作不停,又问:“念儿,我们中午喝粥可好?你快去看看,我们还有没有干粮。”
第19章 哑伯3
很快,念儿回转,双手一摊侧头道:“没了!”
黎昕见了他这般天真烂漫的模样很是喜欢,这才是一个孩童该有的样子。念儿聪慧有余,却太过老成了一些。
“那也得喝粥,那人在山中饿了最少两日,先弄些稀粥给他缓缓。”黎昕对着念儿狡黠一笑,又道:“无妨,无妨,待会你我下得镇去,打打牙祭。”
念儿复又走到板凳坐了,问道:“师父,那人怎也不开口说话?”
黎昕取了几个野果洗了,随口答道:“伤了嗓子,是个哑人。”
“师父如何得知?”
“救他之前,稍稍探了一下他的伤势。”黎昕递了几个果子与他,继续道:“万事都要留有余地。”
念儿居然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断定黎昕所说的肯定不是:若那人快要死了,不会大费周章的去救他。
黎昕咔嚓一口咬了果子,使唤念儿:“好好看着火,为师去瞧一瞧那人。”
念儿学着师父的样子咬了果子,酸得倒牙。看着黎昕的背影勉强咽了,不再纠结:那是我师父,世间唯一还真心待我好的人,是我的神明、信仰……
黎昕去而复返,为那猎户盛了稀粥送去,师徒二人再就着剩下的垫了垫肚子,牵了老马下山去了。
在镇里一阵闲逛,又遇到了之前的热情的店小二,一番盛情难却,又把二人招揽进了客栈。
吃完打赏还不算,还给那受伤的猎户打包了一份。小二殷勤送别,连连叮嘱一定常来。
傍晚,二人回到小院。卸下了大包小包生活所需,黎昕觉得念儿和那猎户都需要好好补补,特意买了许多rou食。拿了盐巴一一腌好,备用。
念儿给那猎户送了吃食,看上去经过半日的修整,他Jing神面貌好了许多。忽然发现师父今日无床可睡,喜上心头。连带对那伤号都亲切许多,巴不得他多待几日才好。
黎昕处理完毕,一身粘腻,唤了念儿出来,要领他去水塘边洗澡。美其名曰兑现诺言,要教徒儿游水。
念儿心里高兴,欢欢喜喜的去了,在水中陪着师父一通胡闹;黎昕伴着自家徒儿,倒是越活越回去了,再不复初见时的威仪、干练。
再回小院,黎昕麻利的洗晾好二人衣物。念儿立在一旁瞧着,有些感慨,果真是个便宜好师父。
都不要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