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门口贴着的告示一盆凉水从头浇到底,这家整形医院因非法无证经营被停职查办,院长医生能跑路的都跑了,就剩下些不管事的小护工在接受调查。
女孩一瞬间万念俱灰,”毁容了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就浑身战栗,瞒着家人,找贷款机构借了钱,现在手术明显失败了,这个责任找谁付?
她跌跌撞撞地从医院离开,眼睛一张风就流泪,一对母子从边上路过,小孩“哇”的一声哭出声,指着她不住地喊
“有鬼!妈妈有鬼!那个姐姐好吓人!”
母亲嫌恶地瞪了她一眼,抱起儿子快步离开,擦身而过时甩下一句:
“小小年纪去整容,不三不四的东西!”
“宝宝,你以后可不能娶这样的媳妇,要找朴实的...”
大滴的眼泪止不住的流,模糊了视线,绝望和恐惧逐渐淹没她的意志,就在这时,一阵铃声响起。
屏幕上闪着两个字:栾舟。
女孩颤抖着按下接听键,犹如抓住最后一株稻草。
“喂,是安琪吗?今天该去医院拆线了吧,需要我陪你吗?”
“姓栾的,你还有脸打电话来?你们这群赚黑心钱的无良医生,你跟他们是一丘之貉,都是一伙的,手术前说的多好听,都是骗子!骗子!骗子!你等着,我有你家地址!我要告到你身败名裂!啊——”
通话在女孩一阵歇斯底里的尖叫中中断了,
栾舟虽然一头雾水,但清楚地意识到:出事了。
他翻出名片,照上面的电话打过去,关机。
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蔓延全身,那是一种掺杂着委屈、后悔和内疚的复杂情绪,它们交织在一起,将他一步步拖进陷阱。
接下来的三天里,门上总会出现奇奇怪怪的恐吓信,直到第四天,苦主终于上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先出场的是受君
☆、第 2 章
老式的筒子楼还保留着传统邻里间的相处模式,只要一户出事,不出半天,整栋楼都传遍了。
栾舟已经是这周全楼热议的焦点人物,大家伙不知道内情,都在背后议论四楼的小子摊上事了,是不是惹了什么黑社会,每天都有人往他家门上插恐吓信。
他本人虽不甚在意,可每天出门都要顶着大爷大妈们x射线般的目光,着实令人头大。
周末一大早,自称受害人的唐安琪小姐上门寻仇来了,老楼隔音差,砸门的声音楼下烧锅炉的大爷都能听的一清二楚,全楼上下更是起了个大早,在家悄悄竖起耳朵等着第一手八卦。
栾舟梦里颠来倒去全是雪姨扯着嗓子在喊:傅文佩,开门啊!你有本事抢男人,你有本事开门啊!别躲在屋里不出门,我知道你在家!
栾舟:“……”
惊醒后一摸后背,全被冷汗打shi了,然后就听见,还真有人在敲他家门!
从猫眼看出去,安琪小姐一张整容脸有点变形,割坏的双眼皮像青蛙一样鼓出来,嘴里不住地喊:“栾舟!有胆你就出来!”
栾舟叹了口气,幸亏这是大白天,要是半夜看到此景,他还真不一定有胆量开门。
与其放任她在外面胡言乱语,让邻居们看免费的笑话,不如大家坐在一起,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栾舟先放她在门口晾一会,自己进去洗了把脸,把汗shi的衣服丢进洗衣机,拾倒地能见人了,才打开门。
他的身高在男生里不算出众,一米七八,但以前楼层都低,所以站在那里还是直逼门框。
安琪小姐被他扑面而来的气场镇住了一瞬,立马又恢复成一根上蹿下跳的炮仗。
栾舟侧过身,把她让进屋,一进门唐安琪就大马金刀地往沙发上一坐,还顺手抄起餐桌上一根黄瓜当防身工具。
栾舟不禁暗叹:“真是风一样的女子。”
茶几上还摊着没来得及收的就业合同,和那几张血丝糊拉的恐吓信。
唐安琪直接忽略自己的大作,拿起那份合同,随手翻了两下,劈手朝栾舟丢过来。
“好啊,白纸黑字的合同都印着呢,这下铁证如山,你们果然是一伙的,骗小女孩的钱不坏良心么!”
栾舟看她自己提出来了,刚好有机会解释:
“你先别着急,这几天我分析了一下前因后果,怀疑这是个新骗术,你听我说…”
安琪小姐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栾舟:“……”□□妈。
紧接着,安琪小姐爆发了一阵摧枯拉朽的啼哭,扯纸巾的架势像在扯哈达。显然是有备而来,一哭二闹把栾舟折磨地没脾气,然后顺理成章地搬出背后靠山。
唐安琪哭了一阵哭累了,脸上顶着两个大沙包,开始一边啃黄瓜一边打哭嗝。
栾舟哭笑不得,看样子他俩暂时是无法正常交流了,只好道:
“那安琪你说想怎么办吧,这件事我确实有责任,看到你变成这样,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