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什么来着,现在的孩子,一点集体荣誉感都没有。社区举办比赛,你说跟他们有没有关系?”
吴冕快没耐心了,强行打断她的一呼百应,开门见山道:“霍…nainai?是吧?有什么事您不妨直说。”
霍老太拿袖子扇了扇风,一脸嫌弃:“是这样,从今天起,这块场地就被我们征用了。”
王储抱着球默默站到吴冕身边。
霍老太:“到下个月比赛结束之前,你们就别来这打球了,明年就高考了吧?有这闲工夫在家多看两眼书不好么,非得在大太阳地一群人追球玩。你们这些娃娃蛋啊,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王储算看清她们一伙的来意了,把球一扔,撸起袖子:“我他妈——”被吴冕眼疾手快地劈手拦下:“老王!”
王储也不怵他,怒气冲冲地甩开他的手:“怎么着?吴队长,做慈善呢?”
吴冕被他激地脸上腾起一层薄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避开他灼灼的目光,神情严肃道:“不能跟女人动粗!”
王储怒极反笑,一掌把吴冕推了一趔趄:“你没看出来她们一帮人倚老卖老呢!就你个傻逼还买账!”说罢又要上前,冷不防被一记扫堂腿勾住脚腕,险些摔了个大马趴:“Cao他妈,谁Yin老子!”
谢东从底下钻过来:“对不住对不住,如果不这样的话我打不过你。”
王储气的翻了个白眼,怀疑他们一个两个都被八荣八耻洗脑了。
这厢谢东还在给他上道德讲堂,什么尊老爱幼啦,什么忍一时风平浪静啦,反正越多说一句,王储心中的火气越盛一分。
最后实在忍无可忍,他一把把谢东拎起来,掼到地上。
再顺势捡起瓶子把剩下的水一股脑浇到脑门上,空瓶子朝霍老太飞过去,擦过她一边耳朵上的金耳环,骨碌碌滚到一边。
霍老太惊魂未定,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虎子身上,把他挤成个柿饼。
王储泄了愤,伸出食指在众人面前挨个点过,最后愤然转身,朝身后竖了个中指:“老子再跟你们这帮人打球就是孙子!”话还没砸到后脚跟,人已经走出去老远了。
面对此情此景,霍老太越发深觉做了件为民除害的大好事,放任这样的孩子继续玩耍下去,五一路的未来就完求了。
于是乎,她恬不知耻地对剩下的人道:“你们赶快收拾收拾散了吧,大中午头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想了想又添一句:“以后可不能像那小子一样(指王储),喊打喊杀的,恐怖分子小时候就这样。”
所有人听后都默不作声,眼观鼻鼻观心地互相看看,由一个人带头,而后三三两两地离开这片是非之地,有几个临走还拍了拍吴冕的肩,他知道,最近他们都不会再一起打球了。
到最后,茫茫空地上,独余吴冕一人,跟一群姹紫嫣红的老太太,中间隔着一条楚河汉界。
霍老太诧异的上下打量他,奇怪他为什么还不滚。
男孩缓缓抬头,刚才彬彬有礼的小队长模样荡然无存,像只暴怒的小狼狗,眼中寒光一闪而过。
“nainai,您最好记住您今天说过的话,有朝一日,我会让您看到,我和我兄弟,是“什么样”的人。”
说罢一脚挑起篮球,稳稳的落到怀里,转身时留下一记不轻不重的冷笑。
太阳明明把大地的水分蒸的一点不剩,霍老太却无端打了个寒颤。
作者有话要说: 广场舞大妈增滴威武
☆、第 10 章
“这件太简单,这件太花,这件太sao气,这件不够成熟,唔,这件和领带不搭……”
挂钟的时针和分针短暂重叠后,又一步步分道扬镳,午夜十二点的筒子楼终于安静下来,只有偶尔传来隔壁的打呼声让人烦躁。
栾舟站在两片塑料布组成的简易衣柜下,一筹莫展。
入职前一晚,他居然失眠了,兴冲冲爬起来准备第一天上班的行头,发现平常满满一柜子名牌chao牌,居然没一件让他满意的,行走的衣架子不仅产生了自我怀疑。
他细细回想起跟魏南风的两次相遇,第一次,他被拉去强行做被告,一身嘻哈风的打扮,脖子上还挂了个流里流气的烟盒充当时尚单品,再戴副耳机随时就能去夜店打碟了。
“不行不行,办事处那种地方绝对不能接受这样穿。”
第二次,他和马里奥相约夜市摊,洗完澡随便套了件t恤,为了配合脚上一双sao气外露的袜子,特意选了条大腿根下一点的短裤显腿长,最后喝个烂醉被魏南风抗走,鬼知道底裤有没有走光!
“男生短裤不过膝,不是正太就是基。”栾舟摇摇头,“虽然我两个都是,但这么暴露总是不太好。”
大龄正太栾舟同志陷入了苦恼,暗下决心第三次见面一定要一雪前耻,用他成熟男性的魅力完美诠释何为职场Jing英,虽然这句话连标点符号都跟他不搭边,但人有时候就需要这种迷之自信,脸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于是,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