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整个人乖巧懂事又听话,如果不是他没有尾巴,此时恐怕已经摇着尾巴求夸奖了。
陶言如愿拍了拍温庭的头:“放在那个架子上就好,别烫到手。”
温庭把汤锅放在指定位置上,还顺带帮陶先生拉开了凳子,方便待会入座。
红毛对灰毛挤眉弄眼的,学着温庭的动作把凳子拉开,示意灰毛坐,结果下一秒脑袋上就挨了一巴掌,一屁股坐了下去,而灰毛则在他身边坐下。
上次因为红毛伤势的缘故,灰毛对陶言并没有太深的印象,而现在当陶言真的坐在了他的对面时,灰毛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向来冷淡又倨傲的温庭在面对他时,会下意识的将自己身上所有尖锐的刺全部收敛起来。
所谓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大概就是对这位陶先生最好的形容了吧。这种儒雅与温润并非是浮于表面的,而是只有经过漫长岁月的沉淀,才会有的内敛厚重。
面对这样的陶先生,即便是向来不着调,满足跑火车的红毛此时都难得的安静了下来,不敢乱说话,肚子饿的咕咕作响也没有动筷子,就连原本随意的坐姿都不自觉的挺直了起来。
像是看出了两人的拘谨,陶言突然笑了笑,道:“你们好,我是陶言,温庭的朋友。”
说来也奇怪,明明之前还非常拘束的气氛随着他的这句话,却像是打破了什么次元壁一样,将之前略有几分尴尬的气氛瞬间破的荡然无存。
没心没肺的红毛也赶忙说:“我是沈小舟,不过他们一般都叫我红毛,所以叫红毛也可以嘿嘿,他是陆远,因为之前头发是灰色的,所以都叫他灰毛,我们都是黄毛的朋友,也是一个乐队的!”
“黄毛?”乍一听到这个称呼,陶言有些好笑,仔细想想,小卷毛把头发染回来之前,确实是一头黄色头发来着,还挺形象。
沈小舟说的正欢,突然感觉对面有一道凉飕飕的视线,一抬头,就看到原本低着头的温庭不知什么时候抬起头,正看着他,眼神非常不善。
“呃……黄毛就是温庭。”get到温庭眼中的不善,沈小舟讪讪的闭了嘴。
简直要被沈小舟给蠢哭了的陆远认命的帮他打补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陶言道:“您好,我们是温庭的队友,之前和他一起表演,上次的小舟的事情多亏您帮忙,这次过来就是想向你道个谢。”
陶言笑着摇了摇头,温声道:“不用,只要人没事就好,以后尽量不要打架了,太危险了。”
听出了陶言语意中的关心,三人当中最老成稳重的陆远也终于将心中的不安给挥去了,摆了摆手:“不会了,陶先生放心。”
闻言,陶言没说话,转头看了眼身边的小卷毛。像是感觉到他的视线般,温庭抬起头,学着陆远的样子连连摆手,保证道:“不会,我以后都不打架了。”
不会再让你担心了,温庭想。
搞不清状况的沈小舟也抬起头:“陶先生你就放心吧,我会看着他们的,不会让他们乱来的!”
温庭:……
陆远:……
陶言笑了笑,认真道:“好啊,那就麻烦你了。”
这句话瞬间就让沈小舟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感觉自己肩膀上多了一份责任,下意识的挺直身体,用力点头,随后小心翼翼的问道:“那……我们可以开饭了吗!”
这下子,不仅是灰毛和温庭,就连陶言也被他给逗乐了,真是有意思了。
正如同沈小舟预料的那样,当第一口菜被送入口中,味蕾反馈出的滋味简直让他满足的恨不得站起来转圈圈,这也实在是太好吃了吧!
“介个素森么做的啊陶先森,实在似太吼次了!”沈小舟腮帮鼓鼓的,有些含糊不清的问道。
这若是换做别人,此时指不定会被沈小舟给蠢哭,但身为厨师,没有什么比自己做出的食物被人们所喜欢而更棒的了,看他那么喜欢,向来食不言的陶先生难得破了个例,耐心介绍了一下:“这个是盘丝芋,是芋头的一种,口感软糯微甜,蘸一些砂糖味道更好。”
话音刚落,就发现自己的碟子里多出了一个白胖的盘丝芋,芋头上还裹着一圈儿白砂糖,看上去非常有食欲。
而夹芋头的那人手中的公筷还没来得及放下,却偏要装出一幅‘无事发生过’的表情,看的陶言有些想笑。
于是陶先生难得耍了次坏,刻意将那块芋头放在了碟子边儿,转而去挑桌上其他的食物吃,完全没有要吃掉这块盘丝芋的意思。
温庭虽然匆匆低下头,但是余光却还是忍不住的一直往陶先生那边看,在发现自己夹的那块白胖的芋头孤零零的被放在了盘子最边沿,他眼中的光芒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的熄灭,原本雀跃的心也一点点的沉入谷底。
直到这顿饭局接近尾声,看着那个孤零零的芋头,温庭拿起公筷,想要把它夹回来,谁料原本还在和陆远说话的陶言突然低下了头,手中的筷子不偏不倚刚好挡住温庭夹芋头的公筷。
在温庭无措的目光里,夹起那块被冷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