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还不都一样,从前都喜欢小子不就是他们能上工赚钱,可如今丫头一样能进殿下的工坊,赚的不比他们少,还都是些不费力气轻省的活计,他们就被窝里偷笑去吧。”
郑叔发作了一通,女人也不恼,笑着附和道:“是是是,郑叔说的是,如今不比从前了,丫头也能赚钱,自然要比从前Jing贵的多,郑叔没见咱们胡同王大喇叭家的,以前哪日不对着家里的几个丫头骂骂咧咧,有时还上手打呢,可自从顺王殿下建了这个做针线活的工坊,那几个丫头日子可好过多了,吃饱穿暖不说,王大喇叭两口子只差供起来,生怕她们赚了钱握在手里不肯交出去。”
“那两口子,”郑叔摇摇头,明显对他们待见,“不是东西,有钱就是娘,生不出小子又不怨那几个丫头,偏他们就像着了魔一样,险些将孩子磋磨死,只差卖了换银子了,幸好顺王殿下来了,不然只怕那几个丫头早就保不住性命了。”
“谁说不是呢?”女人叹道:“顺王这是救了多少人的性命,如今我只想保佑他老人家平平安安的,无病无痛长命百岁,好让咱们这些百姓,好日子过得久一点。”
两人说着话,随着人群往城门的布告处走,如今莫州城青壮虽是多数进了工坊,但也有不少游手好闲吃不了苦的,待他们走近时,布告前已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不过好在有识字正上着学堂的半大小子挤了进去,就着布告上的内容高声念了起来。
起初人群还嘈杂不已,可随着布告上的内容被越念越多,人群渐渐安静了下来,等念完后又沉寂了片刻,才忽的哗然起来。
“我没听错吧,”有人不敢置信的道:“顺王殿下要招兵,这么高的饷银,还分田每月给粮食布匹,还有安家费,一日有三餐还管饱,每两日还有rou,莫不是那小子念错了,这怎么可能。”
“说的是,莫不是那个小子念错了,”有人附和着道:“当兵哪有这么好的待遇的,我只听说当兵有几钱银子饷银,却从不听说还分田给粮食绢帛的,更不要说那什么安家费。”
这两个人一说,人群顿时响应一片,纷纷要求那个半大小子好好念,不许诓骗人,吓得那个小子险些哭出来,高声叫道:“我没有念错,布告上就是这么写的,若是你们不信,我还有同窗在这儿,你们尽可问问他们,我念的是不是对的。”
那个小子身后不远处挤了几个一般衣帽的,原本正低声议论着,一听他这话顿时脸色一白,差点就叫汹涌的人群挤倒了,挥舞着细长的手,艰难的叫道:“他念得不错,布告上确实是这么写的,分毫不差,若是叔伯们还不信,可前往顺王府询问便是了,亦或者问问街上的巡城卫,他们也为殿下办差,自然也是知晓此事的。”
这话倒是在理,原些还不相信的百姓,都将信将疑起来,四下询问着:“看那孩子的模样,不像是个编瞎话的,不如我们就去顺王府问问,若是真的呢?那我们当时就可报名了。”
“报什么名,”有人笑骂道:“人家小先生不都说了,要十六至三十的青壮,你也不看看自个儿多大年纪了,顺王能收你,不过问倒是该问,咱们不行,可以让家里的孩子去啊,顺王殿下是个好王爷,为他办差,准错不了。”
人群经这话一煽动,顿时不少人响应,郑叔原本也挤在人群里有些拿不定主意,一听这话,顿时挤出人群,在他旁边的女人见了,诧异的问:“郑叔这是干什么去?您老也要报名啊,布告上不说了,只要青壮吗?”
郑叔头也不回,心里却啐道:报什么名,还不赶紧着让我家老二请假去报名,布告上可说了,只招一千,晚了就没有了。
百姓反响剧烈,这是谢景安始料未及的,他让人喊来了玻璃工坊的工匠,正研究着怎么制作玻璃瓶玻璃杯以及望远镜,就见秦总管一头冷汗小跑着进到院里,脸色有些苍白的道:“我的殿下,您是又发布了什么谕令,王府大门都叫百姓们围住了,小的让人上围墙看了,还有源源不断的在赶来,这样下去,可是要出乱子的呀。”
谢景安没想到这么快就有百姓们来报名了,不由有些意外,又兴高采烈道:“百姓这么快就有响应了,好事啊,这样罢,你让姜铮领着宿卫扈从在外维持秩序,再叫崔……再指个人上巡城卫府衙将徐队正喊来,让他带队人在附近巡逻,以免有人乘机闹事。”
别的不怕,他就怕莫州那些官员乘机再派一波刺客闯进来。
秦总管应了一声下去安排,谢景安想了想,又派了几个好手去杨姑娘院外守着,这才放下心,继续同工匠搞研究。
工匠拿着谢景安绘的图纸琢磨了一会儿,道:“启禀殿下,图纸上的瓶子杯子还好说,只要造出磨具,并不难,可这……望……望远镜小的就好说了,只能尽力一试,具体效用如何,要在制出来才能知晓。”
“无妨,”谢景安挥挥手道:“本就是本王一时兴起,又从无先例,制作困难也是情理之中,你们尽管尝试便是,只是不可懈怠,这东西本王可有大用。”
工匠一听Jing神一震,连连保证会尽心竭力,才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