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那微臣便拿出来就是了。”
这个刘主薄,平日里看着正直磊落,原来也有这种小心思的时候,谢景安闻言哭笑不得,却也没斥责,只是失笑道:“皇庄罢了,本王身边又没许多人,要不了那么多良田,你将刘家的田地划拨一半成皇庄,剩余的,便斟酌一番,按着此次剿匪的功劳,分发下去吧。”
“一半?”刘主薄吃惊道:“刘家可是有好几百顷的地啊,虽说一半是旱田,不曾紧靠河流,可剩下的也有足足上百顷的水浇地,这样赏赐下去,是不是太多了些?”
几百顷,换算成亩,那就有几万亩了,这样赏赐下去,是有点多,他倒不是心疼,只是觉得一次赏赐那么多,那日后他们再立功,长年累月下去,到最后岂不是无赏可赐?无论什么事,还是循序渐进的好。
谢景安沉yin了一会儿,道:“那便再减些,你回去先拟个章程出来,待本王过目后再行定夺。”
刘主薄见谢景安听进去了自己的劝,顿时松了口气,急忙应了一声,生怕他又提出什么骇人听闻的提议,正要起身告辞出去,话到嘴边,又想起件事,道:“殿下,雪灾一事已过,刘家一案已了,可原是刘家佃户的百姓要如何处置?刘家有不少田地都是强取豪夺从百姓手中得来的,殿下看……”
谢景安前些日子还记着这个事,可最近忙着商会和专利司,早就抛到了脑后,如今听刘主薄提起才想起来,心里斟酌着,嘴上道:“雪化了,离春耕不远了,是该安置那些百姓了,本王让建的那些水泥屋子如何了?可建好了?还有刘家用下作手段得来的田地,都查探清楚了吗?”
刘主薄道:“回殿下,水泥屋子尚在建,但离能住人不远了,微臣前些日子才派身边人去问过,定能赶在春耕前让百姓住进去,至于殿下说的那些田地,微臣早在雪灾之时就让人四处查问清楚,已然登记造册,就等着殿下定夺。”
谢景安习惯了刘主薄的雷厉风行,不见惊讶,只赞赏的看了他一眼,道:“那就按着查探清楚的,依次交还给百姓吧。”
将刘主薄打发走后,谢景安就立即起身在林言身边坐下,他自打白日里想起林言在檀州受伤的事后,就一直惦记着这个事,先前身边有人一直不方便问,好不容易书房里只剩下他们了了,便迫不及待的问:“我记着你在檀州时受的伤极重,虽是好了,却不知晓留下暗伤没有,会不会落下病根,你快将衣服脱下来让我瞧瞧,看看疤留的深不深。”
林言如今都是他男朋友了,抱也抱了,亲也亲了,谢景安就没了顾忌,一边说着一边就要上手扯他的衣服。
虽书房里只有他和谢景安两人,可林言也还没有在卧房之外脱衣服的习惯,他在谢景安扒住衣领的第一刻就按在了他手上,无奈道:“这伤都过去小半年光景了,又是你麾下医官治的,哪有不好的道理?再者我年纪轻,身子骨又一向强健,不会落下什么病根的,就是当初的口子有些深,落下疤了,颇为难看,你还是不要看了。”
就是因为落下疤才要看,谢景安抓着他的衣襟不松手,执意道:“难看怕什么,都是男人,我还能叫一个疤吓着了不成,再者你浑身血糊糊的模样我都看过了,医官为你治伤时我也是在场的,那时都吓不着我,更何况是一块疤?快叫我瞧瞧,若是你不让我瞧,我就喊医官来了啊,你别仗着年轻就不注意,等你年纪大了就要后悔了。”
谢景安说着手上一使劲,就想将林言的衣襟扯开,却不想林言看似松松的按住他的手,可力气着实大,微一用力,就将他的手按的不能动弹,笑着摇摇头道:“我知晓你不怕,可这里是你的书房,圣贤之地,我就这般脱了衣服,岂不是有辱圣人?再者我现下身子好好的,没病没痛,看什么医官,依我看,还是我们坐着好好说说话罢,你先前在赵队正府里说的演习一事,我听的甚是有趣,心里也一直惦记着,你不妨再仔细与我说说?”
谢景安哪里不知道他是转移话题,只是他的力气没林言大,想扒衣服也扒不动,他稍一动作,就叫林言按的动弹不得,只得作罢,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才不情愿的道:“公事什么时候不能说,非要在这时候说?这些日子我忙着商会和专利司的事,有些日子没同你说话了,就不能说些别的吗?”
他也想说些别的,可被谢景安这样在身上又按又摸,早就有些心猿意马,怕再不说些公事,就忍不住做出什么事了,林言假意没看到谢景安控诉的眼神,干咳一声,虽放缓了神色,却还是一本正经的道:“若是旁的事就罢了,可演习一事并非只是公事,将它筹办起来,也算是个忙里偷闲的去处,你这些日子不就是憋闷的紧了,这才想到这么一个主意?”
真是越相处,越了解他了,谢景安不自然的摸摸鼻子,他还是头一回被林言直接戳破心思,既有点尴尬,又有点新奇,不过他这点自尊心在林言面前很快就抛到脑后,带着点兴奋说:“我是闷坏了,难道你没有手痒?我这些日子尽跟那些泥鳅一样的世家打交道了,成日里勾心斗角,头发都掉了老大一把,再不找点事情调剂一下心情,我非得憋出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