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本王做的都是为百姓的好事,想必父皇定会一力支持本王的。”
这话花厅中的几人都生表怀疑, 不过谢景安都这么说了,他们也没什么可再反驳的, 便转而关心起自己的利益来,迟疑了片刻,问道:“那依殿下的意思是, 这向过路的世家富户收取银钱就是草民们得的利了, 只是这银钱要如何收取?是殿下派人收取了分给草民, 还是草民自个儿收取?若是草民们自己收取, 这名不正言不顺的,怕是世家富户未必肯啊。”
这样源源不断又日进斗金的利益线,自然要握在自己手里,再者也算是一个威胁人的筹码, 谢景安深深一笑,极为他们着想的道:“本王自从与诸位相识以来,颇为投趣,哪里会让诸位做这等得罪人的事,自然是本王差人去收取银钱,再按比重分给诸位,到时那些世家富户就算有怨言,也只会冲着本王来,不会与诸位为难的,反倒是诸位修路的善行叫百姓们看在眼里,又传扬出去,定会叫天下人称赞不已,就是父皇那里也说不得能听到些风声,会夸赞诸位几句。”
这话说的真是好听,可在座的诸位虽不至于各个是人Jing,可也不是蠢的,琢磨了一会儿后,心里激动的情绪就渐渐平复下去了。
这事初听着虽对他们有利无害,可仔细一想,路是他们铺的,又出材料钱又出人,顺王虽是会给银钱,可要拖一年才给,还要按着他规定的时间将路铺好,若是违了规,那就要减钱。
而唯一得利的地方,还叫顺王把持在手里,说是会按着比重给自己等人分,可钱都在他手里,收钱的也都是他的人,到时候还不是他说多少就是多少?这桩生意若当真谈下来,何止是赚钱,简直是亏大了。
几个人满心不情愿,只恨不得将头摇成拨浪鼓般,抗拒的道:“殿下一心为草民等人着想,草民感激不尽,只是草民几人为了入殿下这个商会,着实掏空了家底,又为着能将工坊顺利开起来,余下的银钱也都雇人了,实在没有多余的银钱和人啊,即便草民有心想同殿下做这个生意,也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
众人将拒绝的话说的再清楚不过了,谢景安早有预料,因此也不生气,只是带着些许笑意道:“本王既打算与诸位做这个生意,自然将方方面面都想到了,本王先前不是说了,同本王做这个生意,不用另外掏银钱,再者本王也不是要诸位三五日就将这水泥路铺出来,而是给了足足半年的功夫,这半年的时间,有本王手底下极具经验的工匠帮着建工坊,□□匠人,岂止能将工坊顺顺当当建起来,还能不出岔子的将货物制出来,这货物就是本王找来的方子,自然比你们都清楚,看着Jing贵,实则并不难烧制,工坊建成后只要一两月的功夫,足够制出这些货物赚回本钱了,到时再拿这钱去招工铺路,岂不正好?”
话说的好听,可刚回本的钱又拿去铺路,等他们真真正正赚到钱,岂不又要一年?
众人心里想的明白,怎么都不松口,谢景安看他们坚决的样子,知晓不许重利是不能打动他们了,当下轻轻一笑,神色淡然了许多,端起桌上已是微凉的茶盏吃了一口,缓缓的道:“看诸位不肯与本王做这生意,本王便知晓,诸位当初入本王这商会时,怕是没有仔细看那契约上的文字,若本王没记错的话,那契约上可是写了一条,对本王封地有重大贡献者,可优于其他人先得到本王让人制的新东西的方子。”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被吸引住了心神,虽面上还有些为难,却已是松动了许多,谢景安刻意吊了一会儿他们的胃口,才续道:“不瞒诸位,本王近日又让人制出了稀罕东西,价值连城不敢说,却比那玻璃要值钱多了,只要愿与本王做这买卖的,待水泥路铺好那一日,就将这新东西的方子双手奉上,日后若是本王再有什么新东西,也是优先卖与他,听了本王这话,诸位可愿意改主意了吗?”
愿意愿意,自然愿意啊!先前几人头摇的多快,如今点头就点的多快,那可是比仙琉璃都值钱的东西啊,何止价值千金,只要能得到那个方子,他们这辈子都不愁了!只凭这一样,就能将铺子开遍大江南北,往后再也不怕与顺王做一次生意就掏空了家底。
带着这种雄心壮志,众人迫不及待的应承下来,纷纷表示即使砸锅卖铁也要帮着谢景安将路铺出来。
谢景安割了这么大一块rou出去,面上看着一派淡然,实则心里还是有些心疼,既然送上门让他敲诈,他也不客气,当下就委婉的告诉大家,他家大业大,钱却太少,恐到时候没有那么多钱支付铺路的费用。
众人都叫这张比仙琉璃还要值钱的方子勾住了,哪里还会在乎那点小钱,大方的一挥手说:“能为殿下解忧,实是草民们的福气,再者铺路也是一桩能叫世人称颂的善行,即便是殿下不给银钱,草民们也是值得的,更何况不是还有过路钱分给草民?那草民们也不算亏。”
商人终究是商人,看着大方,到底没舍得将这块利也让出去,不过这已经是达到了谢景安的预期,因此他也不再浪费时间,当下唤人进来呈上他一早就准备好的契约,亲眼看着几人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又画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