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父皇不将我的封地收回, 让我继续当着这个藩王,即便是被训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要紧的是怎么将封地发展起来。”
略略的谈论了这个话题, 谢景安的全副Jing神都在如何从其他地方多弄些人口来, 他一开始想的就是多打广告, 再不济再悄悄的买些, 可说着说着他忽的灵机一动,双目越发炯炯有神,看着林言说,“我记着, 每年这个时候都是颌曷掠边的时候吧,你说,如今宋将军有了我送去的水泥望远镜等物,可能大获全胜?若是我再准备的周全些,宋将军能一鼓作气干脆将檀平关也夺回来吗?”
林言被谢景安说的也心中一动,仔细思量了片刻,半晌才摇摇头道:“我不曾亲历边关战事,不敢妄言,不过依宋将军的本事,从前那般艰难境地都可保障边关安全无忧,如今有了你鼎力相助,自然是能大获全胜的。”
这倒不是林言在哄谢景安,依他的分析,宋良本就是天生的将才,从前只能勉力将颌曷挡在边关外,那是没有充足的后勤资源,要人没人,要钱没钱,要粮也只能饥一顿饱一顿,仅凭这样他就能守住边关十几年,足见他的能耐,如今既然有了谢景安的支持,连能将城墙修的固若金汤的水泥以及能看到极远处仿佛千里眼一般的望远镜都给出去了,自然能大获全胜。
有了林言这番简略的分析,谢景安顿时Jing神一振,道:“既然能大获全胜,自然少不了俘虏,让俘虏给我干活,朝中总没人再说什么了罢。”
看着谢景安明亮仿若在发光的眼神,林言有些失笑的摇摇头,道:“用俘虏干活朝中人自然不会有什么非议,只是莫州兵将少,又长年不经历战事,战力不高,你将这么多俘虏聚集在一起,只怕不是件好事,反倒会出什么乱子。”
这倒也是,谢景安有些泄气,林言看他眼神都暗淡了,明显一副失望的表情,忍不住安慰道:“虽说用俘虏做事风险极大,但也并非没有解决之道,毕竟颌曷这些年,可从咱们大周朝掳去了不少百姓,用颌曷的俘虏一命换一命,既能解决封地人口过少的难题,也足以堵朝中众臣的口,还能让你声名远播。”
是啊,经林言这么一说,谢景安又Jing神起来,这个主意甚妙,岂止是一举两得,不过还有个隐患,放那些俘虏回去,到底是纵虎归山,他可不做这种注定吃亏的买卖,谢景安将自己的担忧说出来,对此林言淡淡一笑,道:“那有什么,将人放回之前,砍掉他们两只手的大拇指就是,握不了刀拿不了剑,也就与废人无疑了。”
连最后一个隐忧都解决了,谢景安彻底心情一松,恰巧崔同带着膳房的人来呈膳,两人便一起坐到桌边开始用膳。
两人起初还神色轻松的闲谈,可说着说着,谢景安无意中提起押送往边关的队伍不知到了没有,林言就神色蓦地一凝,迟疑了片刻,才缓缓的道:“有件事,我一直有些隐忧,只是见边关一直没传什么文书来,便一直没有跟你提起,只是如今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不过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
林言向来不是个信口开河的人,再者牵扯到边关之事,谢景安不可能不重视,不禁也神情一肃,下意识坐直了些,手中银筷也放了下去,说:“你我之间,还需要什么吞吞吐吐,你直说就是。”
林言这才说了出来,“我是想着,今年冬天比往年来的格外早,持续的时间也比往年要长,眼见都三月了,积雪却还没化尽,看模样还得持续十天半个月,那颌曷那边是不是也是如此?”
林言越说神色越凝重,眼睛里也满是担忧,道:“颌曷一族皆不事生产,凭的就是牛羊来活命,若是这次雪灾当真波及了颌曷,只怕边关今年迎来的不是小股敌人掠边,而是倾巢而出了。”
谢景安这些日子完全忙着赚钱摆脱贫穷,哪怕想着边关也只是想着量力而行的提供些粮草军械,再者他对打仗的事一窍不通,又想着边关从前要什么没什么也坚守了十几年,如今他提供了这么多东西,定然可以万无一失,说不定还能大获全胜全然没想到还会有这么个隐患,不禁一愣,随着林言越往下说,只觉后背都要叫冷汗濡shi了。
谢景安又急又气,却还是耐住性子,问道:“你怎么现在才说,若是早些时候告诉我,我也好准备的再充分些。”
这话里有些埋怨,林言听的心里一慌,下意识伸出手按在谢景安手上,解释道:“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未必就会成真,再者若当真边关有异,宋将军早就传信来了,既然他不曾传信给你,就说明边关还在他的掌控之中。”
“话是这么说,”谢景安长叹一声,“怕就怕他觉着我才到封地没多久,即便告诉我了也不顶事,便瞒着我不曾说,只向朝里求援。”
谢景安猜的没错,宋良在知晓颌曷同样遭遇雪灾,预计会在入春后大举来袭的消息时,第一反应的确是向朝里以及檀州冀州的守将求援,至于谢景安,他只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不曾传去消息。
对此副将很是不解,又一次在陪着他巡视城墙时,忍不住问道:“顺王殿下那里,将军为何不求援?从前也就罢了,咱们封地上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