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莫州本就城小,兵将数量也不多,陡然来这么多人,只怕要出什么乱子,更不要说还有那些想要浑水摸鱼的人,万一有人乘机生事杀上一两个南方来的商贾,那喜事就要变祸事了。”
林言这些天就是在为这个事忙活,几乎日日天不亮就带队在城里四处巡逻,就连那些孩子兵也被他从新军营里提溜出来去一些往来人多又较为复杂的茶馆酒肆巡视,虽辛苦了些,但好在还没出什么乱子。
林言宽慰道:“莫州城虽不大,兵将也不多,但都是对你极忠心的,就连城里百姓也对你推崇备至,要真出什么乱子,虽然处理起来不像长安那等大城般极容易,却也不难,不过你说的也对,是该防备着些,待晚些时候我就同巡城卫以及那些新兵们说说,让他们加倍小心,多注意注意城里那些世家商贾的动静。”
也只能如此了,利益与风险并存,既然他要发展封地,少不得会出现各种隐患,如今还能在掌控中,已算是极好的了,林言更是功不可没。
谢景安看着林言越发觉得像开了高度柔光,真是完美的没什么缺点,心里也直痒痒,忍不住坐的离他近了些,抓着他的手感慨的说:“这阵子真是辛苦你了,若是没有你,莫州城定然成不了现在这个模样,我说不得还在跟那些世家们纠缠。”
林言也露出一个浅笑,反握住谢景安的手,摇头道:“我只是个寻常武将罢了,除了武艺高些,并没有什么别的用处,也帮不了你太多忙,还是你心有丘壑,才能将莫州治理成这般模样。”
林言这话说的一本正经,显然不是谦虚之言,谢景安不赞同道:“你的本事我心知肚明,你就不要妄自菲薄了,不说别的,单单是你几次出去剿匪,又替我练着新兵,还帮我办了刘家一案,就是几桩天大的功劳,我有心奖赏于你,只可惜时机还不到,只能先委屈你了。”
听着谢景安说他委屈的话,林言不知怎么心中一动,脱口而出道:“你已将最大的奖赏都赐于我了,又谈何而来的委屈?”
谢景安听的一怔,有些莫名其妙的回忆,他什么时候将奖赏给他了,不过紧接着下一刻,他就反应过来,顿时惊住了,他一直以为林言是个沉默寡言不擅言谈的人,私底下也都是他调戏林言的多,谁知这会儿竟对着他说起了情话。
虽然林言的眼神并不深情,甚至有些窘迫,但谢景安还是听的砰砰砰心跳个不停,看着林言只觉得越看越好看,同时被他握住的右手也开始像碰触到了火苗般滚烫起来,这股火热的滚烫一直蔓延到他心里,让他开始口干舌燥,眼睛也越来越亮,就在他将头渐渐压过去,有心想做些什么的时候,就听林言忽然大煞风景的道:“我进来时在王府门口遇见了陈老太爷,你今日召见他,可是嘱咐他办的差事有了眉目?”
被林言这么一打岔,谢景安神色一滞,顿时什么心思都没了,心里忿忿想着,果然不能夸他,才想着他还是挺有情趣的,紧接着就弄这么一出,得亏他没有亲下去,不然不是尴尬死了。
谢景安心里小声哔哔着,看林言的眼神也忍不住带了几分怨怼,重新坐回去后,过了片刻,才有些意兴阑珊的道:“对,我让他南下帮着我买下人,事情比较顺利,几乎没费什么功夫就买到了五千多人,并且因代州等地也受了灾形成了流民,这五千人送进莫州比想象中的要简单许多,不过路途遥远,想要这些人全部到达莫州,还得等段时间。”
谢景安将陈老太爷告诉他的事情简略的复述了一遍,然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停顿住了,片刻后才迟疑的道:“听陈老太爷的意思,似是这次受灾的州县不少,流民也非常多,已然开始南下,我是想着,我既然身为藩王,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是不是该做些什么,既能救那些百姓一命,也能扩充一下封地的人口,你意下如何?”
谢景安这些时日一直为人口太过稀少而发愁,林言自然清楚,如今听他这样提议,不由神情一动,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但还是摇摇头道:“这件事做成了既能提升你的声望,也能救助百姓,还能扩大封地人口,可谓一举三得,只是想法虽好,但实现却有难度,先不说你能不能抽出人手去办这个差事,光是救济流民的粮食就是个天大的数字,如今正是冬去春来,存粮所剩不多,离秋收又远着,即便粮仓还有不少粮食,但每日消耗的也不少,只怕有心而无力啊。”
若是别的谢景安倒还担心,可一听到是关于粮食的难题,顿时神情一松,道:“流民数量多,想要救济他们自然需要的粮食不会少,只是我别的没有,粮食和钱还是有的,若当真不够,去别处采买些就是了,再不济找些大粮商用些方子换一些就是了,我记着姚家似是有卖粮食的铺子,他虽不是大粮商,却也定然有存粮,只要我找他商议,想必他不会拒绝的。”
林言原本还有些利弊要分析,还没听完,就叫这话噎住了,半晌才失笑道:“我倒忘了,你除了会治理封地,赚钱也是一把好手,就是与那些狡猾jian诈的世家商贾做买卖也不吃亏,既然你胸有成竹,那直接做就是,不过还是要仔细商量个章程出来。”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