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援的三路大军也能按照他们的推算准时抵达。
因魏长史这番话,谢景安也很是沉默了一会儿,他自认脾气还算好的,只是如今已经被朝廷和颌曷接二连三弄的疲惫不堪,甚至在爆发的边缘,只是在强自忍耐着罢了。
谢景安深呼吸一口,勉强让自己保持冷静和清醒,并没有回答魏长史的问题,转而看向宋良问道:“三路支援的大军什么时候能到,颌曷不是傻子,虽能拖延几天,但不会太久,如果大军迟迟不到,即便林将军将檀平关夺下来,依平州这点人马,也支撑不了几天,本王可不想檀平关夺回来了,却失了平州,平州可谓是阻拦颌曷的最后一道屏障,若是让颌曷破城而入,我们这些人背上千古骂名不算什么,真正受苦的是百姓,本王可不想当年惨状重现一次。”
听到谢景安的话,本就心情沉重的众人越发沉了几分,纷纷将询问的目光落在宋良身上。
宋良只觉得众人的眼神犹如千斤,明明天气还不算热,他却出了一头的汗,急忙拱手道:“回禀殿下,末将已一而再再而三的派出人马去催了,只是三路大军的驻地离平州皆是千里迢迢,这些年又没有什么战事,再者边关军的粮饷也时常被克扣,将士们的身子骨不算健朗,如今这脚程,已是他们拼尽全力了。”
谢景安本就心情暴躁,一听这话顿时脸色一沉,神色中难得的带了些厌恶和痛恨,就连魏长史等人也面色难看,忍不住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谢景安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狠狠一掌拍在桌上,若非理智还在,他险些将桌子都掀了,愤怒道:“这些个朝臣,说他们尸位素餐都是轻的,吃着朝廷的俸禄,成日里却不干人事,早知如此,本王当年在长安就该多打死几个,也让周朝少些祸害。”
谢景安是对这些朝臣彻底厌弃失望了,只可惜他是个藩王,不是皇帝也不是太子,能管的也只有自己这一亩三分地,不然他哪怕背着暴君的名声也说什么都要将这些蛀虫处理了。
谢景安在脑子里幻想了一番将那些大臣大卸八块的场景,硬生生控制了下自己的情绪,看着宋良道:“那依他们现在的脚程,还要几天?”
宋良又沉默了片刻,才艰难道:“据末将派出去的人马回报,说是短则五日,长则十天。”
一听这话,谢景安脸色更难看了,五天十天若是平常没什么,可现在这个时候就要命了,五天他们能勉强拖延,可十天的功夫就够呛了,只怕那时候平州城破了都说不定。
先前一战虽眼看是平州占上风,实则他们也是勉力支撑,毕竟两方兵马人数相差的太大,若是颌曷真豁出去来攻,他们必然守不住,之所以逼的颌曷诈降,也不过是占了望远镜水泥等颌曷不曾见过的东西的便利,可这不足以弥补人数上巨大的差距,等颌曷过了惶恐的那段时间,反应过来猛攻,就足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想到可能面对的场景,谢景安就有些焦头烂额,揉着额头沉yin了良久,一拍桌子道:“不行,本王等不了他们那么长时间,你再派出一队人马去传信,就说本王在平州,本王誓与平州共存亡,若是他们来迟了导致平州城破本王身死,那他们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除此之外再告诉他们,就说本王说的,檀平关已经被夺回来,就等着他们来将颌曷大军一网打尽,再者一个颌曷人头五两银子,活捉一个十两,想要发财还是丢命,就看他们怎么选了。”
听到谢景安的话,众人皆是一愣,而后大惊失色,上前一步就要劝说什么,谢景安却已经不耐烦的摆摆手,赶在他们开口前道:“本王心意已决,想要劝说本王的废话你们可以省省了,有这功夫,还是同本王一起想想,该怎么糊弄颌曷好拖延时间。”
魏长史和沈卫对谢景安的脾气已经习惯了,有了刘主薄的前车之鉴,知晓开口必然没有什么好下场,便自觉的闭了嘴,可宋良与谢景安没接触几次,骤然见他竟是这幅模样,一时之间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很是沉默了一会儿,半晌才有些忐忑的道:“殿下认为……林将军当真能将檀平关夺回来吗?”
谢景安心里自然也打鼓,只是面上却不会表现出来,闻言微微一笑,道:“林将军的本事,本王再清楚不过,他说能夺回来,就一定能夺回来,宋将军等着就是。”
谢景安虽说的斩钉截铁,但宋良还是有些担忧,只是到底未说什么,而是拱手应了一声,告退之后就去安排谢景安的吩咐。
拖延颌曷的第一天就被谢景安这么糊弄过去,他早知颌曷不会这么简单就善罢甘休,因此在第二天用早膳时听说颌曷又派了一队人马邀请他去颌曷大营商讨和谈一事时并不意外,只是昨天急匆匆,今天他就慢悠悠了。
虽是没什么胃口,但他还是认真的用完了早膳,又净了手让随行的扈从整理好了藩王的服饰,才让沈卫捧着他的喇叭,缓缓的出现在城墙上。
此时已是巳时三刻,距离宋良派人通知谢景安已过了近一个时辰,颌曷显然等的不耐烦了,只是碍于谢景安手中他们未知的事物,也不敢说什么,态度也比昨天好了许多,甚至这次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