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膝而坐五心向上。
暗中,一双瞳仁惊疑的剧烈收缩,指甲几乎顷刻镶入墙里。
不久前,琮渊大喇喇的仰躺,目光将属于王夫的寝殿仔细观察一遍,不少地方很不满意,最不满意的就是墙中央那道门。它是锁着的。
还是很想亲亲他,他抚摸着唇,陷入遐想。
吱嘎。
轻微的开门声惊醒想入非非的琮渊,他收起所有小心思,无声凑到门边。眉头挑起,他奇怪了——他家媳妇夜里这是要去哪儿啊?
屏息跳出窗外,从另一侧钻入走廊,收敛所有炽热的气息,悄无声息的跟在他身后。
媳妇的身板真的太瘦弱了,抱着有点硌得慌。在朦胧的夜里,一个人走在空旷而奢华的宫殿中,就显得更娇小了。琮渊冒出股冲上去抱住的冲动,登时心猿意马。
这么晚,还如此危险,一个人,悄无声息,溜出去……
莫不是去不可言说的幽会?
琮渊脑袋嗡的一声,整个人僵了僵。他感应到一顶从天而降的帽子,生机勃勃的万年绿。
绷着面皮,他跟着人来到训练室,见他家宝贝一个人进入,一眼望到底的训练室也空荡荡。琮渊眨了眨眼恍然大悟,心虚的摸鼻子。
他支持媳妇想变强的想法,就算媳妇的目的他大概能猜测到,但夜不归宿影响健康。下一刻,他就要疯。小皇帝用电击自己,还要不要命了!!
他冲出去的脚步因媳妇奇怪的动作停下来,他隐隐记得这姿势,曾经他还被动不动抹杀的玩意威胁时,接触过修士,那些衣着奇怪的家伙大抵是这样修炼。
小皇帝也是在修炼吗?
同样拥有系统的安安会修炼也未尝不可。琮渊瞳仁闪烁不定,他听那压抑着的轻微痛哼就跟着揪心的疼。焦躁的转了一圈儿,没有任何时候他如此的后悔。他不应毁了那玩意,现在他想深刻了解却没有渠道。
倒也不是琮渊不会把握,当初他接触的只是个练气小子,自然没当回事儿。他在救不救中挣扎,他不懂修炼,只浅浅听那练气小子絮叨过,修炼讲究很多,不能随意打扰,容易走火入魔,全身筋脉断裂而死……
琮渊一点点挖出记忆,脸都跟着裂了。
会死!!!
他焦虑不安的绕圈儿,急的不行,幸而一晚上没出事儿,他才勉强捱过来。那只没心肝的小雌性神在朝阳初上时收势,清气爽的伸了个懒腰。琮渊长长呼出口气,绷了一晚上的心弦总算松懈,黑着脸踹开训练室大门怒目而视。
举着两只胳膊,莫季安被抓了包略略心虚,友好的笑了笑:“琮渊元帅?”
在白嫩小肚皮和Jing致肚脐匆匆一瞥,琮渊怒瞪他一眼:“你怎么在这里?”
莫季安不清楚他发现多少,讪讪笑了:“我就是来锻炼下身体。琮渊元帅怎么在这?”
“不敢打扰你,我在外等你一晚上,你说我为什么在这里?!”
“呃……”莫季安尴尬了。
“你既然知道危险,还敢不声不响夜里外出,万一发生什么事情,我救你都来不及。”琮渊喋喋不休:“如果不是我机敏,还不知道你这笨蛋径自跑出来。”
莫季安悻悻挠脸,“抱歉。”
小雌性抓脸蛋的小动作也漂亮,那双乌溜溜的眼珠亮闪闪,真的可爱极了。
琮渊骂不下去,咧了咧嘴:“作为帮你守了一晚上的报酬,你得做丰盛早餐,鱼味儿的。”
莫季安愣了愣,笑着应了。
琮渊环着胸,两条大长腿岔开,斜斜倚靠沙发上补了个浅眠。看似睡得安稳,实则时时刻刻关注着他家雌性的动作,早餐的香味儿由淡到浓的窜入鼻翼。他估算时间,睁开了眸,拄着腮看早间忙碌的身影。
淡橘色的晨光打在忙早餐的小皇帝身上,将那嘴角的笑意染的更明亮,画面十分温馨。琮渊定定看着,忍不住就痴了,胸腔中涌动着幸福因子,仿若涟漪似的一圈圈晕染开,将整片心海荡出爱的波浪。
察觉两道飘飘忽忽的打量视线,莫季安侧目,“怎么了?马上就开饭了。”
抿了抿唇,琮渊向前倾身,两只手抱成拳支着下巴:“啊,我啊,刚刚就是有些恍惚。”
“恍惚?没休息好么?实在抱歉,因我……”
“不是。”琮渊起身走到他身侧,壮着胆端走他的盘子:“不用道歉。”
莫季安诧异。
琮渊定定望着那盘香味四溢的煎rou排:“没有人给我做过早餐。”
他过去都只是随意吸一袋营养剂,运气好了,可能副官会弄到营养膏给他吃。大概除了小雌性做的食物外,吃的最豪华的一餐就是和这个笨蛋换了的皇室糊糊。
他过去没吃过鱼味儿的东西。自他化身金元宝抢了那长毛猴儿吩咐人做给小雌性的鱼味儿糊糊后,就觉得鱼味儿食物虽土腥,却令他心中升起无限满足。
莫季安一怔,弯了弯眉眼:“这算是第一次吗?那尝尝,我希望不会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