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到底长成了什么样的怪物,我当然要现场观看了。”
飞廉默默撸起了袖子。
衣影立刻改口道:“其实是我一个人呆在屋子里怕黑!所以我要跟你一起去,宝贝儿你要保护好我啊!”
飞廉:“……”
总之,飞廉无可奈何地接过了衣影提供的第二副口罩和手套。
凭借他当年受过的训练,飞廉算得上是飞檐走壁,还要带着个累赘翻进西边的屋子里。
从格局上看,这里一共有六个房间被改造过,很可能是专门用来放置病人的。最外边有一个较大的厅堂,据许勋说他们每晚都会安排人在这里守夜,要是看到“姓顾的妖怪”,就马上敲响正中间的铜锣,叫醒所有人。
两人便鬼鬼祟祟,从厅堂侧边溜过去,听见正中间鼾声大作,有一个成年男子在睡觉。倒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在硬熬着守夜,手捧着一大壶浓茶,对着手机看电视剧。
飞廉蹑手蹑脚,从门柱后面绕了过去,然后招手让衣影过来。
就在这时,只听见小姑娘看的电视剧里,有个声音说:“吔屎啦,梁非凡!”小姑娘笑得花枝乱颤,手机的灯光随着摇来晃去,刚好将衣影的身影照了出来,在地上拉出老长的一段黑影。
吓得小姑娘当场脸都绿了,下意识举起手机要去查看时,飞廉瞬间从背后一个飞扑,将她牢牢制住,捂住了嘴。
衣影无辜地耸了耸肩膀,意思是这可不能怪他。
两个大男人于是悄悄将小姑娘拖进了走廊,飞廉捂着她的嘴,道:“对不住了,我们不是坏人,是进来找人的。”
但这时,只看见小姑娘不断摇头,目光中充满了恐惧,手指颤抖着指向两人的身后。
就着微弱的手机灯光,衣影回过头,看见身后泛黄的墙壁上,赫然贴着一个巨大而古怪的血印,还在不断地往下淌血——
就好像,刚才有个流血的人就靠在这面墙上,看着他们溜进来一样。
飞廉的脸色也变了,因为即便是以他的耳力,竟然也没有听见这里还有第四个人。
衣影问这姑娘:“有看见是谁吗?往哪里去了?”
小姑娘捂着嘴,两眼含泪,依然是摇头。
衣影像是明白了什么:“你不能说话?”
小姑娘点了点头。
旁边的飞廉已经走上前,仔细查看墙上的血饮,从上面刮取了一小片粘稠的血ye,放在随身携带的避孕套里,看来是准备回去化验了。
“先生,这里情况不明,我觉得还是不要继续调查了。”飞廉开始了每日一劝。
然后果不其然的,衣影开始了每日一作:“不急,那个人看样子对我们没想法,或者是他打不过我们一共三个人。先去看许阳吧,万一对方是来灭口的呢?”
飞廉想了想,说:“我去取许阳的血样,先生,你们躲在门外就可以了。”
衣影满口答应,点头道:“都听老婆的!”
这时,哑姑娘听到他们的对话,着急得不停摆手,徒劳地张嘴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衣影看了看她的嘴型,道:“我猜猜,你是让我们别去?”
哑姑娘连忙点头,并且做了个敲锣打鼓的动作。
衣影道:“因为……许阳的架子鼓打得难听的要死?”
飞廉:“……”
哑姑娘:“……”
哑姑娘急的不行,将自己的手机拿回来,在记事本上打字道:【敲锣,喊大家一起。】
衣影道:“那不行,大家一起敲锣,那多扰民啊。而且,他们要是抓到我和飞廉半夜私会,把我俩浸猪笼了咋办?”
飞廉无语凝噎,看向了天花板。
哑姑娘:“……”
她默默放下手机,终于看出来了,衣影就是故意在皮。
胳膊拗不过大腿,三人警惕地来到了许阳的门外。
里头并没有半点声音,飞廉将窗户打开观察了一阵,确认没有特殊情况,便率先蹑手蹑脚地翻了进去。
衣影紧随其后,哑姑娘纠结了半天,也跟着进去了。
床上的许阳似乎睡得很沉,发出病人特有的粗重呼吸声,脸上仍然戴着画满了鬼画符的面具。
飞廉和衣影对视了一眼,上前将蚊帐撩起来,然后又用戴着手套的手拍了许多张照片,留证存档。
就在这时候,衣影挤了上来,伸长脖子想看许阳。
飞廉用胳膊肘把他往外推。
衣影干脆一把抱住飞廉的腰,脑袋搁在他肩膀上,成功地看到了许阳的模样。
飞廉扭头瞪他。
衣影假装看不见,小声在他耳边说:“把他面具摘下来,拍张照。”
飞廉说:“你不如直接弄醒他,催眠然后问所有和林可霜相关的事。”
衣影一脸夸张的恍然大悟表情,道:“对哎,你真聪明!那麻烦让让,我这就催眠他。”
飞廉:“……”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