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样好吗!还是新婚那种!”
慕谣非常不擅长应对这种类型的人,说话会被当做傲娇,不说话就会被当成默认,多说多错,不如不说。
路露直白打断:“可是他们都是直的。”
“只有不够好看的GAY,没有掰不弯的直男,”王燃信誓旦旦,“我们谣妹这姿色,想掰谁都绰绰有余。”
可是我也不是GAY啊!慕谣很不喜欢她的说法,到最后都没说一句话,一边看戏的周知意都感觉到了气氛不对,王燃却没发现,因为她印象中的慕谣本来就不爱说话,对谁都冷冷的,这一个月里,慕谣已经转变很多的情况她一概不知。
所以王燃在分班前还悄悄跟慕谣说:“谣妹,我觉得你心里其实也对江逢有感觉,你对他跟对别人都不一样,你自己清楚,而且他……我是以一个绝对客观公正的局外人视角跟你说的,他肯定没有把你当普通同学。”
当时慕谣心跳很快,收拾了东西就去新班级了,过后想想,觉得她说的简直就是废话,自己和江逢本来就不是普通同学啊!是青梅竹马,外加……好朋友。
是吗?慕谣有时候觉得自己是个感情上的乞丐,不配跟江逢平起平坐。
某次课间,曹梦萍看到慕谣披着江逢的外套,偶然说了一句:“江逢,你和慕谣的感情好好,是认识很久了吗?”
慕谣就心虚没有说话。
江逢却反问:“好吗?我觉得还不够好。”
曹梦萍捂嘴笑道:“什么样才算够好?”
江逢画了一条函数曲线,转着笔随口说:“今天好到明天那么好,明天好到后天那么好,就够了。”
曹梦萍被他绕晕了,看他还在做作业,自己也回头去找卷子:“这个题你会吗?我想问问你。”
路露:“你看什么呢?江逢不是正做着呢吗?数学不会问谣谣啊。”
曹梦萍:“谣妹……”
“我出去一下。”慕谣飞快地起身出去了,他要到教室对门的水房去洗把脸清醒一下。
曹梦萍觉得慕谣简直太傲了,且鄙视他偏中性化的美貌,成绩上想超过他,感情上又看不惯江逢对他照顾,这时忍不住说了句:“谣妹才没时间给我讲题,万一下次被我超过怎么办?”
路露“噗嗤”一声笑了:“乖乖,你想多了,我谣上次数学差点满分,理科排名年级第二,哎、我们以前三班刘海洋,你认识吗?以前常年年级第三那个,他有次也是这么给自己立的fg,跟你刚才说的一模一样,后来数学再也没上130,现在去学文了,你听说过他吧?”
曹梦萍:“……不认识。”
江逢推开曹梦萍的草稿纸,说了句“我也不会”,就起身出去找慕谣了。
他们新搬来的一班教室,在这栋教学楼的二楼,大落地窗,高天花板,楼层之间的空间也很大,前后门都正对着下楼的两条宽楼梯,楼梯转角是一片不大不小的平台,窗外看出去就是后Cao场。
这里平时课间会有很多男生靠在窗前,白天面向窗外,吹吹风看打球,晚上面向楼下,吹口哨,看来往的女生,如果有篮球赛,也有怕晒的女生在这看球看人。
现在慕谣就站在这个窗边的一角,向外站着吹风,旁边是向里占成一排的外班男生,他们之间空出了一个小小的缺口,江逢扶着三楼的栏杆,向下看去,一眼就看到那个比别人的脸都好看的后脑勺,于是走下去,站在那个缺口处,把他和其他男生隔离开。
“看什么呢?”江逢问他,看看外面的夜空,“星星很好看啊。”
慕谣低下头,看自己的指甲,食指指甲边缘有一根倒刺,他刚刚洗过手,试着咬了一口却没咬掉,现在不敢了,怕江逢觉得自己神经质,只忍着不去碰,说:“嗯,今天很晴。”
江逢也低头去看他手指上的倒刺,问:“你带指甲刀了吗?”
“没,”慕谣用另一手把倒刺顺了顺,抬头看着夜空说,“别管它了,看星星啊。”
江逢捉住他那只手指,开完笑说:“要不我帮你咬掉吧?我小时候咬这个可厉害了。”
“?”慕谣又被他逗笑了,“什么?”
“真的,”江逢捏着他的食指,轻轻把那个倒刺又立起来,“以前也没人有时间给我剪,自己剪不好,保姆阿姨的孩子跟我差不多大,经常忘了我,所以我都直接啃的。”
“……江哥,男神,”慕谣笑得眼睛弯弯的,“你这是在自毁形象你知道吗?我还以为你就会给人贴创可贴呢,你这样动作一点都不文雅。”
“那是跟外人,”江逢说话间真的把他的手指递到嘴边,做出一个猛地要“咬”的动作,“跟你还用这么见外吗?”
慕谣看着他笑,想把手指缩回来,江逢却不放开。
“你咬到一半,剪刀都不好剪了。”
“你不信哥哥?”
“你好幼稚啊!”
江逢见他笑得肩膀都抖起来,也不跟他客气,直接递到嘴边,真的给他咬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