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室,不喜欢玩长期包养的游戏,潜规则艺人多是一夜情。也正是因此,刘斌当初才会暗示他去争取这个机会——比起长期包养,一夜情风险小,收益高,只要当事人足够保密,几乎不可能被人抓到尾巴。他自己不愿意去陪吴成粱睡觉,又信不过外人。那种专业卖身的鸭子,有什么职业道德可言?他今天付了封口费,难保哪天不会再被别人收买,想来想去只有冯安合适。
冯安,幼时相识的交情,受过季家的恩惠,在深市又举目无亲,没有人脉门路,除了依靠自己,还能怎么样呢?
躲在吴成粱隔壁的房间里,季春深心神不宁的走来走去。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他当然不会再临时心软变卦,不过冯安好歹是他发小,又是第一次……他只能祈祷吴成粱这老头子性功能障碍,别把冯安折腾的太厉害。
第五章
十点一刻,季春深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
他取出手机,在看清来电显示的那一刹那,几乎是心虚的一哆嗦。然而哆嗦完毕,他又觉出了不对劲——电话是冯安打来的,吴成粱就算体力再差,也不至于一个小时就放过冯安走了吧?
他狐疑的接听了电话:“喂?冯安?”
电话里一开始没有声音,季春深又问了好几声,那边才断断续续传出冯安带着哭腔的慌乱声音。季春深听了一会儿,脸色大变,猛然推开房门冲了出去。
冯安砸破了吴成粱的脑袋。
他是真心想要报答季春深,也自认为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然而真等吴成粱洗完澡出来,将那根狰狞丑陋的器官凑到他嘴边时,饶是他做了再多的自我安慰,也实在是无法保持冷静了。
冯安反悔了,想要走,被吴成粱直接甩了一耳光,按到床上。他吓坏了,又没有足够的力量去抵抗吴成粱的压迫,于是奋力挣扎之际,随手摸到了床头的一只装饰花瓶,胡乱朝吴成粱头上砸了下去。
季春深赶到的时候,冯安只穿了一件酒店的浴袍,袍襟松松垮垮的敞着,左半边脸浮着清晰的掌印,嘴角也破了,不过季春深此刻已经无心去理会他。一把搡开冯安,他冲进卧室,就见吴成粱倒在床上昏迷不醒,已然头破血流。
季春深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
他一开始想打120,可是转念一想,自己是万万不能曝光的,于是只得走去卫生间给刘斌打电话。刘斌在弄清楚事情缘由之后,立刻情绪失控,在电话里就骂了起来:“季春深!你没有脑子吗?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季春深这个时候再无别处可以求助,只能依靠刘斌,攒着满肚子的怨气,他忍耐着没有由着性子发作。及至刘斌终于带着一名私人医生匆匆赶来,这才稍稍缓过一口气。这个时候吴成粱还没有醒,医生只能先给吴成粱简单处理了头上的伤口,然后再带他去医院做进一步的检查。刘斌一边要联系医院,一边又要处理季春深的问题,忙的焦头烂额,万幸不久医院那边传来消息,吴成粱只是轻微脑震荡,并无生命危险,而且现在已经苏醒,正在病房里Jing神十足的大发脾气。
刘斌挂掉电话,以一种无可奈何的语气告诉季春深:“现在吴先生已经醒过来了,正在发脾气,你最好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此刻他们已经回到了季春深的公寓。季春深神色烦躁的坐在沙发上抽烟,过了好一会儿,才认命似的咬着牙低声说:“我去给他道歉。”
刘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觉得吴成粱会接受你的道歉?”
冯安从卫生间走了出来。他刚刚用冷毛巾敷过了脸,然而效果不大,左边面孔已经很明显的肿了起来。他在卫生间里听到了刘斌与季春深的谈话,这时就低着脑袋站在门口,鼓起起勇气说:“我去向吴先生道歉。”
季春深现在看见他就来气,简直想要揍他,然而又不能真揍。神情烦躁的一挥手,他咬牙切齿的吼了一句:“你他妈给我闭嘴!”
刘斌也朝冯安看了一眼。他对冯安并不熟悉,只知道冯安是季春深老家的一个朋友,不过就今天发生的事情来看,对方大概是毫不知情,彻底被季春深算计了,而且事到如今,还被蒙在鼓里。刘斌自认为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可都快忍不住想叹气,觉得冯安涉世未深,未免有些太过单纯可怜,不过站在经纪人的立场上,他首先还是得考虑艺人的利益,季春深的Yin谋诡计,他是不会主动拆穿的。
“吴先生那边我会尽力周旋,先静观其变吧。”他神情疲惫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拿起公文包准备告辞:“春深,你明天早点来公司,这件事可能会很严重,应该尽早向上头报备。”
临走之前,他忍不住又看了冯安一眼:“小冯……明天就不用来公司了,在家里好好休息吧。”
翌日上午,刘斌,季春深,和风行娱乐的几位中层干部聚在一起,开了一个秘密会议,想要商讨出个妥善的解决办法来。然而未等办法出炉,剧组那边先打来了电话,声称有个投资人忽然提出要撤资,剧组没有办法,宣传都做到这个地步了,其他演员也已经签了合同,总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