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
紧接着便是一系列紧锣密鼓的准备。他拥有一支以他为先,随时待命的制作团队,能准备的早已到位,电影一立项便马力全开,进展飞速,眼见着开机都已近在眼前。
另一边,他与余崇洲的活动也办得火热,虽然采用的仍是“游击战”形式,但场地改为了立辉旗下的影院,更为隐蔽和安全。活动多设在晚10点左右,非市区的影院这个时间段本就上座一般,要留出一个影厅并不难,只需要沈闻乐提前与经理打好招呼,号称请朋友来参观玩耍,再开了后门偷偷进出。
不知是因为那个差点发生的亲吻,还是因为加入了这个“地下党”,余崇洲对沈闻乐的态度也更为随意和热情,言行间充满了超越普通朋友的亲密。
沈闻乐却不太喜欢这样,反而刻意与他拉开了距离。他敬重余崇洲,喜欢和他交朋友,和他一起为理想努力,但无论怎么尝试,却始终没有更多的感觉。
若像朋友来往倒不觉得有什么,但那天突然越了界,就本能般产生了抵触,而且自己竟然差点就接受了,在明明不喜欢对方的情况下。
他想,也许是余崇洲的话太动听了,不但认可了他,还用最蛊惑人心的话夸奖了他,他说“你比我做的更多”,好像他沈闻乐成了中国电影界的超级英雄,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真的被这种恭维给迷晕了。
可余崇洲不过是浮夸地捧了捧他,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鬼迷心窍。
无论如何,他不太想继续下去了,想找狗头军师祁嘉商量一下怎么办,可赶着杀青的祁嘉比他还忙,经常三更半夜还在片场,联系几次都没聊成。
不知不觉三周过去了。
沈闻乐得空了一天,趁余崇洲没来得及约他,便跑来看他心心念念的马小文,还有......许久没见的某个人,只是因为太累,没一会儿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想醒却醒不过来,片刻后感到身上盖了柔软的毯子,但带走冷气吹拂的却是随之而来的一个温暖手掌,是岳野。梦里的时间被拉得悠长,岳野的掌心温热,带着轻柔的爱抚,落在他的发梢和脸上,让他有一种下一秒就会亲上来的错觉。因此他又想起了余崇洲的那个吻,想象如果换成岳野就好了,继而在迷迷糊糊间感叹自己的双标。
但岳野并没有亲他,随着一声轻微的关门声,脸上的温度也消失了。
过分的安静反倒让沈闻乐醒了过来。
屋里只有马小文坐在一边陪着他,桌上留了便条,岳野说公司有点事,估计两个小时才能回来。
他从沙发上爬起来,跑到窗边往外探,正看到岳野的车滑出小区大门。
马小文虽然有趣,没有岳野在,慵懒的午后便顿时无聊烦闷起来,沈闻乐睡不着了,趴在窗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马小文聊天,心里还在想关于接吻的事。
“为什么岳先生不亲我呢,”他自言自语,“就上次亲了一回,就没再亲过了。”难道岳野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根本没那么喜欢自己?
没来得及思考多久,高宇文一个电话打断了他,要他回公司确认新电影的事,他只得在纸条背后留了话,拍了拍马小文的脑袋走了。
岳野回来时没见到沈闻乐,刚拿起桌上的纸条,便听马小文道:“主人,乐乐想让你亲他。”
“??!!”
“不,他只是很苦恼......”
“苦恼什么?!”
“让我想想。”马小文说完,双眼颜色一变,进入了学习模式。
“等等!”岳野忙蹲下来,可没来得及Cao作,马小文已经下线了。它原本有录像功能,只不过为了隐私,也为了更像人,岳野关闭了这个功能,且调整了他的数据分析模式,奈何它还不够先进,这时候就像一个记忆力欠佳的老年人,岳野捣鼓半天也没能知道沈闻乐到底说了什么。
就算他想当面问问沈闻乐,两人忙着工作,一时半会儿连见面的时间都没有。他终于感受到,沈闻乐之前每天跟在他身后的空闲时光是多么宝贵而幸福,却被他白白浪费了。
余崇洲却似乎永远悠闲,每天都在沈闻乐的朋友圈里刷评论,且用词越来越暧昧,尽管沈闻乐回复不多,仍多次引起共同好友们的调侃和起哄。
他当然也有无数的话要讲给沈闻乐听,却不喜欢把私事放在社交网络上供人消遣,常常打了半天字又删了。
时间一久,沈闻乐和余崇洲便成了默认的情侣关系,而他仍旧只是一个黑口冷面的大老板。
那天他在办公室遇到关莲心,想跟她聊聊马上要拍的一支广告。未来两个月内,立辉影院所有电影场次的广告时间,将专门为蒸汽麦芽留出一分钟,他计划做成一个纪录片缩影,讲述项目组的导演们在一天24小时内的日常,呼吁观众关注他们,关注文艺电影。
关莲心与其他成员不同,自觉没能做好领队,所以对岳野的各项改革均十分支持,只是手上两部电影在拍,天天忙得脚不着地,前天杀青,才在办公室露了身影。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