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婿竟成了杀害妻舅的凶手:“妄之, 你告诉我, 你究竟为什么要杀了乘儿和欣儿呀!”
莫妄之闻言,终于有了表情变化,却是轻轻笑了:“邵峰, 这都是报应。”
“你当初灭飞雁门满门,就该知道,这辈子你都不配有好日子过。”
此话一出,邵峰脸色骤变, 厉声反驳:“你休要血口喷人!”
邵亭惊疑的目光在二人之间徘徊, 就等着莫妄之的下文呢, 谁知对方却不说下去了,转而问他道:“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就是凶手的,难道仅凭今天上午那个可笑的测试?”
“那才不是可笑的测试,那是经过无数先人研究得出的一种揣摩人心理的宝贵方法!”邵亭终于忍不住替自己的导师辩解了一句,“不过我也不是光凭那个测试就怀疑你是凶手的, 其实, 早在邵乘死的那晚, 我就已经怀疑你了!”
莫妄之眉头微动, 却是不信:“你且说说看。”
邵亭干咳一声,道:“在邵乘出事的那晚,没有任何人听到惨叫和挣扎的动静,我便怀疑是熟人作案。在清坞寨和邵乘称得上是熟人的,只有嫡系的你们六位。父亲要杀儿子,不会这么大费周章,邵夫人和大少夫人不会武功,邵欣的武功则不如邵乘,剩下的人选只有你与邵竟。当然也不排除下药,可是在场之人无一人与邵乘有深仇大恨,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
“第二天晚上,邵欣出事了,我则撇除了邵竟的嫌疑。因为依照凶手的目标来看,明显就是邵氏嫡系一脉,而且下一个目标很有可能就是邵竟,而今天上午的测试更加奠定了你就是凶手,所以我让左护法代替邵竟留在房间,等的就是这一刻。”
在场之人听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都说不上来。
莫妄之冷笑一声,道:“漏洞百出,我才不信你仅凭这几点猜想就能确定我杀了人。清坞寨中宾客众多,没有出现在你面前的人更是不知凡几,若是他们杀了人,难道你也能猜出来?”
“当然可以。”邵亭回答得不假思索,“因为上述推理都是我瞎掰的。我只不过是让教主触动了能识血寻踪的蛊虫,让它们寻找沾染了邵乘和邵欣血的气味的利器。”
莫妄之:“……”
邵亭无奈地摸下巴:“要不说你也是傻,居然用随身佩剑杀人。”
莫妄之眉头抽动,咬牙切齿道:“那今天上午的测试也是你……”
“对啊,是我心血来chao随便玩一下的。”邵亭理直气壮,“虽然我的确和高人学过通过细微表情和动作变化来推理他是否说谎,但从来没真正试验过。拜托,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断案如神吧?我只不过是神教一个小小的九夫人,没那么大能耐。是你自己沉不住气,要是你晚两天动手,我说不定就不能确定你是凶手了。”
“不,他不是沉不住气,”傅哲的声音忽然从门口传来,“他是担心再过几天,你们就要离开清坞寨了。”
邵峰看到傅哲出现,又惊又怒,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邵亭回头道:“你终于憋不住把看守打晕了啊?”
傅哲朝他点了点头,抓头看向莫妄之:“小师叔,别来无恙。”
莫妄之眼底的惊讶一闪而过,虽然很快用冷漠遮掩了过去,但还是被邵亭发现了:“什么小师叔,你们飞雁门不是早就被灭门了吗?”
傅哲道:“但我记得,在灭门前,喜好云游四海的小师叔莫行云刚刚下山游历。”
莫妄之沉着脸色,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傅哲叹了口气,道:“我想说的是,师叔若是想报仇,又何必遮遮掩掩,还要嫁祸于小九和我呢?”
“啥?!”邵亭一脸懵逼,“关我什么事?”
“因为你们都是飞雁门的叛徒,”莫妄之此话一出,无疑是默认了身份,“十四年前,若不是因为你娘,邵峰这老匹夫又怎会有机会趁虚而入,杀我满门,夺走秘籍。”
邵峰沉不住气了:“莫妄之,邵某平日待你不薄,你缘何将污水往邵某头上泼?”
邵亭正听到Jing彩处,却被邵峰打断,不爽地朝萧战秋使了个眼色。
萧战秋立马一指头点了邵峰的哑xue。
世界清净了。
莫妄之也很给面子地接了下去:“而你们两个,非但不知道替师门报仇,反而还认贼作父。你们这些人,都该死!”
邵亭闻言,忍不住骂了句脏话:“我靠,本来还觉得你是为了报仇还算情有可原,结果还是个脑子不清楚的。我特么到今天才知道他是灭飞雁门的祸首好吗,而且还是从你嘴里听到的!”
莫妄之冷哼道:“不管如何,你身体里流的都是邵家的血!”
邵亭翻了个白眼:“行行行,我是原罪,那哲哥总是无辜的吧,他十多年前可也才十岁呢。”
傅哲苦笑道:“小九,其实我不是没有怀疑过邵峰,只是那时我年龄尚小力量微薄,只能暂时韬光养晦,以待成人后再查明真相。其实在莫师叔袭击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