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庭居,里面藏了不少奇珍异宝,可否让外甥长长见识?”
“闲庭居?”姬澹食指点着嘴唇,歪了歪脑袋。
“大人恐怕是弄错了,”那名女侍卫再次开口,“闲庭居乃王爷寝院,又如何会藏有奇珍异宝呢。”
邵亭闻言,冷下脸色:“我在同皇舅说话,何时轮得上你一个奴婢插嘴?”
女侍卫表情一僵。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当叫芙翎是吧。”邵亭嗤笑一声,“一个先皇妃身边的小宫女罢了,别以为自己将六皇舅带大,就可以自居女主人的地位了,退下!”
芙翎闻言,脸色乍青乍白,也不知是被哪一句刺痛了软肋。
她下意识看向姬澹,她是知晓自家王爷所有秘密的人,本以为他会像以往一样替她解围,但这次注定要叫她失望了。
姬澹看向邵亭的目光中透露着空洞,似乎完全不在意她被外人呵斥了一般。
芙翎紧咬着下唇,不甘不愿地退到了墙边。
“我说的退下,是消失在我的视线中。”邵亭不可一世道,“你不自己走,我可就用打的了啊。”
最终,芙翎在邵亭的威胁下,离开了饭厅。
兴许是邵亭嚣张纨绔的模样表演得太过出色,将在场所有人都骗了过去,除了姬澹,竟无一人敢再上前说话。邵亭趁机勾住姬澹的肩膀,笑眯眯道:“皇舅,带我去闲庭居看看呗。”
姬澹茫然地看了他一眼,道:“哦,好。”
邵亭不由暗暗佩服起来。
刚才他出其不意的勾肩搭背,居然没有让姬澹的肌rou条件反射地僵硬,这人藏得可真够深的。
来到闲庭居,不用邵亭使眼色,萧战秋便自动自觉地搜寻起了左文渊的下落。
最终,将目光落在了主屋中。
邵亭有些吃惊,他从未想过姬澹居然会把人关在自己房间。
他面上不显,拉着姬澹往屋里走。
姬澹也十分淡定,似乎并不担心房中有什么秘密会被人揭穿,还是一派天真可爱的智障模样,甚至主动提起邵亭方才随口一说的奇珍异宝。
邵亭装模作样地欣赏了一番,而后悄悄看向萧战秋。
萧战秋面色微冷,摇了摇头。
邵亭疑惑地挑起半边眉毛,心说这摇头是什么意思,是左护法在瞬间被转移了地点吗?
“喂,你小心一点啊!”姬澹不悦的声音响起。
邵亭低头,才发现自己手中拿着的是一幅字画,由于心神不宁,连将纸张捏皱了都没意识到。
“不好意思啊。”邵亭没什么诚意地道了歉,“那啥,六皇舅,我忽然想起府里还炖着汤,那可是厨娘对我的一片心意啊,我不能浪费,我得回去喝汤了。拜拜,告辞,下回再见!”
说完,就拉着萧战秋匆匆离开了闲庭居。
姬澹目送他们走远,脸上的稚气一扫而尽,转而蒙上了一层Yin郁。
直到芙翎进来禀报,说邵亭等人已经离府,姬澹才挥了挥手,让她退下,转身进屋。
“王爷,您……变了许多。”芙翎咬咬牙,还是说了出来,“是因为您带回来的那名男子吗?”
“芙翎,文仕修有一句话说得对,”姬澹没有回身,说出来的话却让芙翎如坠冰窖,“你不是王府的女主人,有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多管。”
说完,也不管芙翎的脸色是如何难看,反手关上了房门。
戴上面具,又换了身衣服,记得走到床边,轻轻按下床头的机关,床板翻起,露出了一条狭窄的密道。
无人知晓宁王的牙床下竟还有一间暗室。
暗室中,有一张布置Jing美的床榻,床榻上,背对台阶坐着一位身形修长的男子。男子似乎被点了xue道,听到身后的动静也无甚反应,直到身后之人替他解xue,拥他入怀,他才给予了少许反应,将人推开。
姬澹被推开了也不恼,轻笑两声,一臂搂住左文渊的腰,道:“就在方才,萧战秋来找你了。”
左文渊身体一僵,似是想要回身,却硬生生忍了下来。
“我不会把你还给他们的,”姬澹将他搂紧,轻轻啃噬着他的耳垂,“这一次,我不会让你再逃走了。”
*
还未回到钦差府邸,邵亭便接收到了文落英传来的讯号。
于是中途转道,去了昨天的那家豪华大酒楼,在原来的房间隔壁要了一间厢房,然后来个偶遇。
本来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结果文落英掏出来了一大摞信。
邵亭粗略地看了两张,顿时无语。
这些信的落款全是柳澄婴,内容只有一个——说好的周边呢!老子等得花儿都谢了!
柳澄婴大约是不太清楚魔教近日发生的一些小变故,还在那里望夫石一般地等着邵亭的周边给他赚大钱,结果一等就是好几个月,差点没把他等风化了。
邵亭把厚厚一沓信丢回文落英怀里,往桌子上一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