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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张王生这阵子该是很意气风发的,先是发现了那种香对a型病毒的特殊抑制效果,之后又马不停蹄的提炼出了那种香的有效成分,并将之调配成ye体喷剂。虽然在调制过程中,因为他的一时不慎,弄错了各有效成分的正确比例,但最后出来的效果竟出人意料的好。经过多番实验验证,调配成功的喷剂,不仅能够迅速消灭处于ⅰⅱ期的a型病毒,事实上就连变异之后的ⅲ期也能起到极好的抑制作用。
为此,所里的几个科长都对张王生赞誉有加,称其年少有为,而本就十分看好张王生的老所长更是直接拍着他的肩膀向他允诺,今年所里的先进个人非他莫属,所里也一定会把他这次的研究成果上交科学院,让他不必担心。
对于老所长的允诺,张王生自然不会担心,他也没那个心思去担心。事实上,当所里的大部分人都以为他春风得意的时候,张王生却其实正在为新病毒而愁眉不展。
诚然对付a型病毒的那种香以及后来调配成功的喷剂,它们确实都是值得褒赞的成果,然而就如同张王生在回应老所长的允诺时说的那样,太迟了,a型病毒的时代大概已经一去不返……
现在,他们的最大‘敌人’是已经来到他们面前,但他们却对它毫无办法的不具名新病毒!
张王生所处的病毒一科是这次新病毒的主研部门,然而自新病毒发现至今已逾半月,可他们却连新病毒的感染源和传播方式都还一无所知。
说是病毒,其实张王生并不敢确定是否能把自己在显微镜下看到的东西称之为病毒,它们太活跃了,复制方式也与张王生所能了解到的病毒全无相似点。
张王生觉得它们更像某种昆虫,寄生也或者说是把人的身体当作为他们的巢xue。每每张王生这么想时,他的后背都会一阵发寒。所幸,这不过是他个人的假设,没有任何的理论或实验依据作为支撑。
所幸……
由于在新病毒研究上的一筹莫展,整个病毒一科都被笼罩上了一层Yin霾。
半个多月的不懈研究依然全无头绪,一科的科员们在感到身心俱疲的同时,却不曾有一个人有过类似放弃的念头。
现实也容不得他们放弃!
似乎举凡科研人员都有着一种名为锲而不舍的特质,令他们可以无怨无悔的为着某个项目奉献出终身。
一科的科员们这次也是咬着牙和新病毒卯上了劲,没日没夜的实验,反复核对浩如星海的实验数据,他们坚信日复一日他们总能寻到想要的突破口。
李玲也是一科的科员,眼见几个同事青黑的眼圈,她知道自己的黑眼圈未必比他们浅,而整个科室里黑眼圈最深的,除了待在个人研究室整整五天没有回他们宿舍的张王生外,李玲不作他想。
是的。他们的宿舍。她和张王生正处在同居阶段,所里禁止在工作时间谈情说爱,这一条他们认了,但如果连工作之余的私人时间都还要控制着的话,那就显得太不人道了。
眼看着大家为了新病毒都跟疯了魔似的不眠不休,李玲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虽说他们这些科研员,平日里为了赶实验报告,熬上几个日夜都是常事。可也没这么熬的,都十多天了,不说那些今年新进的科员,就是她这个老资历都快挺不住了。继续苦熬下去,肯定得有人倒下……
而正如李玲所料,没过两天他们一科就有人倒下了。
晕倒的是一名今年新进的女科员,晕倒的原因却不单单是因为过劳……
事发前,一科科长召集了科室里的几个骨干科员开会。而此次会议的目的,无外乎让他们谈谈有关新病毒的研究进展。
会上,科员们倒是都积极的各抒己见了,只不过最后的总结语都大同小异。
简而言之就是,暂无进展。
一科科长叹着气,揉按着眉心,这段日子为了新病毒他几乎也没怎么好好休息过,六七十岁的人最经不起熬夜,一熬夜整个人的Jing气神都没了,一下子就仿佛老了好几岁。不过与他手下这一干双眼赤红,面色青白,蓬头垢面的骨干科员比起来,他还是算最能看的了。
“那你们对病患脑干上突然出现的那点Yin影,都是什么看法?”科长清了清嗓,问。
科员们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张王生率先开了口。
科长提到的脑干Yin影是最近两天才在病患的颅内平片上显现出来的,发现的时候还不足米粒大小,也不过两天的时间就增长了一圈,现在已经快有黄豆大小了。
“从我们发现患者脑干上的Yin影开始,患者血ye中的病毒含量就呈几何倍增加,同时Yin影扩散的速度也非常快。所以,我觉得它极有可能是病毒快速复制并且聚集之后形成的‘病毒球’。当然,一切都还要等最终的化验结果出来之后,才能下定论。”
听了张王生的看法,科长没说什么,只略点了点头。其他科员也跟着点头,算是认同。
事实上,除了张王生的这种看法,他们也找出能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