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叫不出便叫不出,我叫得出便好,来。”
晏沉渊将楚童的手移至衣带处,才朝他说:“替为夫宽衣吧。”
楚童却满面羞红,怎么都不肯答应,他虽梦到过,可现实与梦中终究有所不同,况且又要他去主动,又要被晏沉渊盯着看着,怎么可能做得下去。
“只有行了那事,才算是真真正正的夫妻呢。”晏沉渊又哄骗他说:“若不行,今日的拜堂可要全都作废了。”
楚童一听,心里又动摇不已,他是想与晏沉渊结为真正的夫妻的,又生怕自己不答应,晏沉渊便要反悔了,只得咬咬牙,说:“那你把灯熄了……”
他实在不好意思与晏沉渊赤诚相见,可晏沉渊却道:“熄了就看不见了。”
“可我……”楚童正要再说,却忽然感觉船上一震,整个人往后仰着,接着灯烛全部熄灭,楼下传来尖锐的人声喊叫。
两人皆是一惊,晏沉渊连忙挥掌,烛火燃上,却感觉船上余震不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撞击船板,晏沉渊眼神一凌,得知那东西终究耐不住,已经开始上钩,便连忙起身,对楚童道:“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怎么回事?”楚童拉住晏沉渊的手,却不肯放,他说:“我和你一起。”
“不行,太危险了。”晏沉渊感受到这个强大的撞击力,便知那妖兽体型不小,又要在月满之夜动身,定是对方手中王牌,带着楚童会分他心神,恐怕难以追寻到结果。
楚童见晏沉渊这样说,便知是怎么回事,他也知对方担心他,可他却也担心晏沉渊。
“怪物只杀人,从不杀妖兽,若是真有危险,我立刻就跑,绝不给你添麻烦。”楚童说着,又听外面传来一声嘶吼,接着有人尖叫起来,晏沉渊推门一看,那船舱竟被那妖兽撞出了个大洞。
眼下待在房间也不安全,晏沉渊只得答应楚童,又唤暗卫来时刻保护他。
两人出了房间,一路上听人声喊叫,也听出个七七八八来,直到来带甲板上,周围仅剩几位刘家公子的侍从了。
“快来人啊,快救救我家公子!那怪物把我家公子吞下去了!”那几人大喊起来,又有胆大者正抓着船上栏杆挥着剑乱砍,可水面苍茫空渺,看不见任何一物。
“暗一,说情况。”晏沉渊退开几分,并不与那侍从纠缠,实际刘公子只要落入妖兽口中,自然是有去无回。
“参见主子。”暗一忽然出现,并道:“刘家公子准备晚上坐船逃跑,却被钩子刮伤,血味融合阵法,招致了那妖兽。”
“遣散其他人到大堂,留两人守着。”晏沉渊刚吩咐下去,便见水面翻涌,一条九头烛龙翻出.水面,中间一头最为粗.壮,余下八头已经蜿蜒至船上,四处撞击船体,然而他行动却毫无章法,似乎被什么牵制住,如提线木偶一般,一边挣扎一边僵硬行动。
晏沉渊退避到船帆后,几乎看不见他身影,他从侧面出击,提剑剜下一只蛇眼,却见那烛龙挣扎一番,发不出丝毫哀嚎声,竟自断蛇头,紧接着又重新长回一头。
晏沉渊眉头一紧,稍一运转灵力,感觉蛇身带着奇怪的浊气,如同被腐蚀一般,晏沉渊稍稍退后,与余下暗卫发出指示,他自割手腕,挤出.血水,装作慌乱之貌,准备引蛇出洞。
几乎所有蛇头都向他攻击过来,却被影卫挡开,晏沉渊借机移至阵眼中,却忽然见漫天箭雨侵袭而来,阻隔住他的去路。
糟了!有人埋伏!
烛龙怒吼,震开暗卫,方寸之间仅留晏沉渊一人,根本抵挡不住。
晏沉渊拧眉,不到万不得已时断不可使用百兽令,他扫开箭雨,正欲就地重新施加阵眼,却见烛龙九条蛇头皆向他袭来。
“砰——”眼前白光骤然闪烁,如同白昼一般耀眼,继而白光更亮,刺眼非常,晏沉渊来不及看清面前景象,只感觉周围灵气充盈,瞬间皆为屏障。烛龙狠狠撞击过后,却一身血光飞溅,最终深深沉入水底。
晏沉渊连忙扒出箭矢,凭声音盲射,果然听到几声惨叫,看来埋伏的不止一人。
然而领头那人却被烛龙衔.住,晏沉渊视力稍有恢复,又补下两箭,终于击落一人。
“速去打捞!”晏沉渊喝道。
“是!”暗卫出动。
与此同时,他身前白光也渐渐消散,最终仅留一点光亮,如天上明月一般,而月中却是一只兔子。
兔子闭眼,耳朵垂在脸颊,模样乖巧可爱,却像是在装睡。
晏沉渊垂眸,将那兔子拾起,抱入怀中,一时间心中千万种情绪翻涌,最终只化为一句:“是你吗,楚童?”
“不是我!”小兔子立刻摇头。
晏沉渊气笑了,他哪里不知这兔子是谁,却不爽对方偏要隐瞒,于是便装作一副深沉模样,道:“那除了我娘子之外,我从来不抱别的兔子。”
说罢,还作势要把他丢掉。
“等等!”小兔子吓得不行,连忙在晏沉渊怀里跳,又急又羞,只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