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已然腐朽,本身更是个让人恶心的同|性|恋者。
他想过自残,想过死亡……
但即便如此,在外,他依旧扮演着学长与社员的角色。最终,某天父母终于注意到数度被忽视的儿子,曾经背脊挺拔,浑身散发着自信的儿子竟然畏缩着,不敢面对他们的瘦弱姿态。他们终于清醒了,终于认知到其实性向并没有错,要怪也只能是当初骆辉冲动的举动所带来的这个毁灭性结局。
因骆辉的状态,骆父骆母开始注意到他在家中的表现及Jing神问题,每每想让他去医院检查却被骆辉直言拒绝。后来只能使出强硬的手段绑着他去了医院。
结果意料之中的,他患上了抑郁症。
“后来我以考研为由,退出了戏曲社。但按照那时候的状态,光是应付论文就够呛了……后来考研失利了,随波逐流进了社会。”从头至尾,骆辉的语气都显有波动,仿佛他并非是故事的主人公,只是在说一个跌宕起伏的故事。
“那学长你现在……”屈宁的声音有些颤抖。
“当然是没事了。傻掉了?”骆辉总算恢复了笑意,语气还有点安慰的意思,“早就没事了。抑郁症的话在药物和心态调整下慢慢好了。和父母的心结也解开了,虽然现在在外工作,可是每天一个电话也少不了,还问我什么时候带爱人回家。本身我就不是一个伤春悲秋、多愁善感的人。那时也是一时走岔了,很多事只要挺过了就不是事了。否则我又怎么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屈宁,我告诉你这件事并不想让你对我产生厌恶,也不是想让你同情。只是想从另外的角度告诉你,你被你朋友表白很烦恼,你的朋友是从喜欢上你开始就烦恼着,直到这一刻,想必他也是覆水难收,却也只能坚持着。不过这些都是我的一己之见,能不能接受也是看个人的。
“我很欣赏你的处理方式。非常欣赏。如果当年我遇到的是你……”骆辉笑了一声,笑声中有些怅惘,也没有再说下去,徒增遐想。
寥寥数语讲述的话,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前几年用了多大的毅力才从过去走出来。
屈宁忽然唤道:“学长。”
“嗯?”
屈宁铿锵有力道:“我真的、真的太特么崇拜你了。”
骆辉忍俊不禁:“那还真是谢谢。”说完抑制不住大笑起来。
果然是个粗线条的孩子,真的是个好孩子。
屈宁又问道:“也就是说,学长没有结婚?”
“我不骗婚。”骆辉叹息。至于平时家里的各种催,也只能各种应付了。
“今天听学长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好困啊!学长,我要睡了……明天还要做早班,一天出租挺累的。”
虽然屈宁尽量装出了困倦的声音,但是骆辉知道年轻人怕是更加迷茫了。或许,今晚过后,便又是路人了吧。
“嗯,晚安,睡个好觉。”
“晚安,学长。”
骆辉看着挂了线的电话,笑着笑着,满是苦涩。看来,真的不能打这个孩子的念头了。如果说骆辉之前还存着点想要勾搭毛头小子的想法,在经历了这么深入的谈话后,他早就放弃了。
可以做学长,可以做引导者,但不能将如此单纯的一颗心也拉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1]。
5:00[学长,早安。]
5:11[有个问题困扰了我一晚上……但又怕困扰你……]
5:30[我开工了。]
骆辉七点半醒来时,习惯性看向二十四小时开机但晚上会调成静音模式的手机,打开微信在多条信息中找到了署名屈宁的,时间是五点,早班果然是早。
骆辉失笑,因为怕屈宁开车看文字危险,用语音回复道:“不怕,说吧。开车的时候要专心、小心,空了再回我。”
骆辉刷完牙屈宁的回复就来了,也是语音:“那学长你还唱戏吗?还喜欢唱戏吗?我红灯的时候回的!”
“喜欢,一直都挺喜欢的。不过也一直都是业余爱好。好好开车,休息的时候再聊。”骆辉有些严厉地提醒道,最后想着又补了一个字,“乖。”
骆辉放下手机,看着镜中自己的眼神,一瞬间仿佛看到了曾经的青葱年少。
作者有话要说: [1]宣州谢朓楼饯别校书叔云,作者:李白
☆、告别
屈宁相信骆辉是知道自己故意道晚安的。可是这一天他实在是知道了太多爆炸性消息,而不管哪个消息都和“同|性|恋”这个词有关。
屈宁并不歧视,甚至还很佩服那些敢于承认自己性向的人,但他可从没有想过会被好朋友喜欢上,被好朋友表白。从和骆辉对话后,他可以尊重恒宇,也相信能够说出那样的话需要巨大的勇气,可他所能做到的也仅仅是“继续做朋友”这样的承诺了,他无法承诺恒宇更多,不可能也不会。
至于骆辉,单凭他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