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感觉袭来,他忙用最后的力气把骨碗塞到冬乌的手里,但冬乌没反应过来,差点手忙脚乱的把骨碗打翻了,还是身后的岐伸出一只大手稳稳的接住,另一只手同时抱住原非软下去的身子。
原非呼了口气,他瘫倒在岐弥漫着血腥味的怀里,朝冬乌说道:“冬乌,把这碗水,分给受重伤的人。”
冬乌反应过来之后立马狂点头,他扶着一个受伤严重的战士,把骨碗搭到他的嘴边喂了人一口骨碗里的水,效果是显著的,虽然不能立马像罕那次一样活蹦乱跳,但伤口的伤势转瞬就变的已经好了许多,只要再上点草药就能好。
“你少喝点,一口!”冬乌震惊于刚刚在他眼前的一切,忽的忙把骨碗从战士的嘴边收了回来:“喂!一个人一口,喝多了,别人就不够了。”
冬乌现在抱着骨碗仿佛像是护崽子一样。
受伤们的战士看到这样的情景都很振奋,直到一个个受重伤快要不行的人喝了一口水,伤口立马减轻,再看着被岐抱着怀里的原非已经都是深深的敬畏了。
“这就是父神使者的力量!”一些人上次并没有亲眼见到罕如何被救活的过程,但这次他们亲眼所见,一时都兴奋不已,那么严重的伤口,如果在以前是一定救不活的,但现在,喝了点水,狰狞的伤口以rou眼可见的速度的在变轻。
他们开始窃窃私语:
“有了父神使者的力量,我们就不会死!”
“对对,就算其他部落对我们攻击,我们也能立马就好!完全不怕受伤了!”
岐面上有些不好,他抱起原非,刚要开口,原非忽的开口,轻轻的吐出几个字:“我来说。”
岐于是站定不动,深沉的眸子扫视着周围的人,气息有些暴虐。
原非费力转动了一下脖子,面朝着在刚刚说话的人群,声音透着冰冷:“我的治疗是有限的,如果你们想着受伤了死了我都会你们医治,你们打消这个念头,人只有一条命,我没有义务为你们服务,救不救在我,请你们爱惜自己的生命。”
霎时周围的安静了下来,原非的声音似乎让空气凝固,风吹过落叶卷起的声音也被突兀的放大。
大家的脸上一时都青白交错,甚至因为羞怯而胀红。
“冬乌,你照顾好受伤的人。”最后还是岐拢了拢怀里的人,说了一句,抱着原非走了。
冬乌忙应一声,刚刚还在震惊的脸忽的变的严肃难看,他抱紧手里的骨碗,看着受伤的人硬邦邦的道:“你们把原非当什么了,救你们是原非心好,大家一个部落的,你们没看到原非都倒了吗?一点感激的心都没有!你们全都死了算了!”
冬乌很生气,他声音拔的异常的高,眼角的冷意唬得大家都呆住,这位在之前还怯弱的此雌性,在这次战斗上杀起人来比起雄性来也毫不手软,大家都记得,他是被原非第一个赐福的人,赐福过后暗淡的额角图腾才能变得艳丽,性格也变得十分的要强。
***
岐抱着原非一路都没说话,风吹过,似乎让原非瘫软身体的毛孔都变得异常的放松,忽的原非眼珠抬起,看到的是岐刚硬的下巴弧度。
“你要带我去哪里?”这不是回他所在树洞的方向。
岐脚下一停,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音,他低垂下眼眸,看着怀里的原非:“带你回去。”
“……”心思敏锐的原非突兀的觉得心里毛毛的,像是收紧了一般,他张了张嘴,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与常无异:“回去不是这个方向,你要抱我去哪里?”原非下意识想挪动身子,但现在身体的正是疲软的时候,根本使不上力气。
简直是任人宰割,原非觉得胸腔里的空气都变得和岐的胸膛一样炽热了。
“带你回去……结契。”
……结契?原非耳朵里在嗡嗡作响,他不确定的问:“结契?现在?”现在部落才被攻打完,大家伤势没好,部落需要重建,时机不对,情况也不对,最重要的是……
岐抱着原非的腰肢,暧昧又色/情的摩挲:“恩,现在,该做的准备我早就做好了。”
“呵,如果我没记错,在这之前,你不是说:幸好,我们……,还没结契。”这是岐在瀑布岸边时说的话,原非当时听的清楚,他死死的盯着岐,黝黑的眼珠沉静一片:“你打算的不就是如果你死了,我还可以另外找个雄性生活下去,对不对?所以你现在和我说结契?”原非语调冷漠,就像是拿着证据与犯/人当堂对峙一样。
岐脖颈上的喉结上下滚动,嘶哑着声音说:“我,我怕我死了,你一个人,能找其他的雄性照顾你。”
“我自己能照顾我自己,不用你来决定,我要和谁好。”原非本来不想现在和岐谈论这个问题的,但现在——
“恩,所以我以部落的名义起誓,我不会死,我要和你结契,你只能是我的人。”岐胸腔的发出的声音,一字字的落入原非耳中,眼底闪烁着爱意简直像是要把原非溺庇。
刚刚还气势磅礴的原非眼眸随即一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