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腰上:“我再重复一遍我是作为岐的雌性,你们打了我的人,我,心情很糟糕。”他最后几个字说的四平八稳,却抑制不住里面的寒意。
岐靠在树洞里,他听觉灵敏,外面的碰撞打斗尖叫的声音他早就听到了,但他没有立刻冲出去,只是慢慢从石床上爬起,视线一移,看到趴在洞口的几个小黑脑袋,沉着声音道:“进来。”
小五小六看暴露了,才挪动着身子走了进来。
岐指了指石桌上的果子,这是在原非走之前摘的,有些干瘪了,但还没坏,可以吃:“果子拿着吃。”他厚实的声音说道,见两个小人不过来,随即下了床了,把人拉了过来,塞了果子到他们的手上。
他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光洁完整得看不出受过伤,身上充满力量,已经能下床活动了,但原非不在,他也没必要瘫在床上。
小六捏着干巴巴的果子,他闪着眼珠,滴溜溜的转:“阿哥在外面打架呢。”
岐正要把树洞里的火堆升起的动作一顿,随即打起了火石,明晃晃的火星慢慢亮起,把树洞照耀得更明亮清晰。
小六看岐没多大反应,走到岐壮硕的身后,使劲顶起脚尖,去看岐的脸:“阿哥打架呢,啊!”他猛的被转身的岐提溜起,惊恐的捂住小嘴。
岐举着他,让他坐在自己的肩膀上:“你阿哥打架,你不去帮忙?”
小六的惊恐一下就消失了,显然坐在岐的肩膀上十分的好玩,带着独属于小孩子的笑声:“不去,阿哥厉害,肯定能赢,他打人给你出气呢,你开不开心?”
“……恩,我去看看。”岐愣了好一会,抿了抿嘴角,但耳后根少见的红了,尽管他古铜色略显黑色的皮肤乍一看并不太明显。
原非把一个雄性战士撂倒在地,拎起人抵在大岩石上,细白的手腕,劲瘦有力,面无表情的掐着比他大腿还粗的胳膊,用了巧劲又快又利落的把人的胳膊狠狠的卸了下来,肌rou关节被强硬的撕扯开,人惨烈的嚎叫一声,半跪在了地上,瘫软了下去。
原非说不欺负,那就不欺负,他没有使用藤蔓,空手和人搏斗,被他掀翻的人已经倒了一大片,只剩着零零散散的几个,他们本就在和岐对战的时候有了不少的伤,如今再来一次,直接是被打,而且原非虽然没有岐力气大,但武力值本就不弱,处处攻击的都是致命的地方,下手极狠又快,根本就不是雌性应该有的战斗力。
一个雌性强成这样,能把他骑/在身下的还能弱了?
而且人家族长伤了,原非给医治,但他们伤了,去部落里找点药,谁知碰上的还是原非的弟弟原一,一个好脸色都不给他们,更别提给药草了,他们只能凭借着自己多年打猎的经验去找点药草敷敷,但这才过了一天,药草哪能见效那么快,如今是伤上加伤。
剩下的几个看着原非朝他们靠近,都不想打,不说他们身上有伤,就是没伤也没把握打赢原非,他们害怕战栗,看着手掌关节处还带着血花的人靠近,下意识的不停朝后退,他们刚刚见了,原非对着一个雄性战士的后颈骨,一节节的打了下去,那人就瘫在地上不动了,想来估计是废了。
他们本来抱着打败岐,成为炎夷部落新的族长,但现在看,太愚蠢了。
就在剩下的几个战士打算豁出去和原非对打一番的时候,原非在距离他们几步的距离停了下来,他鬓角细碎的头发,在风中吹起一个缭乱的弧度。
“你们应该庆幸我不是部落的族长或祭司,因为,如果是我,你们都会被扔出去。”原非舒了口气,把胸腔里的压抑的气息慢慢吐出,收起了身上的战意,让挨打的和没挨打的都放松了下来。
“我不管你们对岐是尊敬还是不服,进了炎夷部落就必须听族长的,不听,也没必要里留下来。”他说着深邃黝黑的眼珠扫视了周围倒下亦或是其他的人:“他能让我和他结契是他的本事,你们,有这本事吗?”最后一个字的尾音上挑,不似之前的语气,让所有人都惊愕住。
说罢他利落的转身,“猛犸,你过来。”
猛犸回神,连忙走到原非的旁边,讷讷的说道:“原非。”
“他们选族长的方式是最强者,我想知道,他们卸了你,选了另外一个的依据是什么?”原非说着朝部落新选的祭司看去,新祭司看着沉稳年迈,符合大多数部落的要求,毕竟在他们看来祭司是越老越有能力,猛犸显然太年轻了。
新祭司感觉到了原非的目光,他犹豫了一会,走到原非的面前:“我曾在祭司之地得到了父神的祝福,我能占卜预测……从没有过错误。”说着他颇为自信的挺起了背脊,企图让原非高看他一些。
猛犸低垂着头,声音低迷:“我,确实比不上。”他们祭司之间的比试很公平,他在祭司之地的时候就没有得到任何父神的祝福,在日益壮大的炎夷部落,确实有比他好的祭司。
“是吗?”原非意味深长的说了两个字,随即道:“既然是你们经过公平选出来的祭司,我没有意见。”
猛犸心下一颤,但是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