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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伊雪不愿与人卑微,在向裴安面前她确实没有骄傲的资本,若不是向裴安,她可能连救赎的机会都是奢望。
她看不透这个男人,比别的男人都为之惊人的外貌,就连她站在向裴安的面前都会觉得自惭形秽。
向裴安不耐烦的打断杨伊雪的思绪,“你知道凤凰和野鸡的区别吗?野鸡哪怕就是穿着在华丽的衣服,再多的珠宝也终究是个跳梁小丑,上不了台面。而你,落难的凤凰,哪怕就是穿着十块钱廉价的衣服,骨子中的高贵气质是不灭的。我不希望我赏识的你,变成野鸡,你懂我的意思吗?野鸡和凤凰呆久了,会被传染的!”
杨伊雪震撼的看着向裴安,哪怕是恶毒的语言,却也从未有人如此惊艳决绝的告诉她,杨伊雪是落难凤凰。
在杨家,更多是在世俗豪门的眼中,她杨伊雪就是一个投了八辈子好胎走了狗屎运,生在杨家却不学好的贱胚子。
真的,自从她妈死了,也从未有人给她真正的教导,杨家一群戏子,哪怕她杨伊雪才华横溢也只能被人当做利用的阶梯,如今有人这样说她,她怎么能不激动?
杨媛媛的订婚失败,所有人都会把原因记在她杨伊雪的身上,哪怕她还是杨家的小姐,还是真正唯一的小姐!
向裴安的话无疑是鼓舞,雪中送炭,也是对杨伊雪的一种认可。
饶是活了重生一次的杨伊雪,也很少这么想哭,眼泪是女人的武器,连电视上都经常用这一句话,而这一次,她哭的不是泪,是血,是上辈子对失败人生的悔恨!
偌大的嘉禾市,豪门世界,兴衰荣辱,也不过是过眼云烟。
“谢谢!”
“那么我有回报吗?”向裴安如玉的脸上勾勒一抹灿烂的微笑,难得露出笑容。如太阳般温柔,温暖中又夹杂着淡淡的喜悦。
杨伊雪轻推开向裴安的手,他就像是温柔的陷阱,笑的明媚,却带着致命的吸引。
向裴安性感邪魅的笑着,轻轻地把小坏女人搂在怀中,性感的薄唇在杨伊雪耳边倾洒,“怎么办,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捉弄你了!”
杨伊雪郁闷了,感情大爷半天是把她当做猴子玩耍!妈蛋,她是人好不?亏她刚才还觉得这个男人不错,果然禽兽就是禽兽,一说话就露馅!
“你在心中骂我!”向裴安笃定的声音,惩罚般的吻过她的唇,没有感情,只是当做一场交易。
噗通……
像是被猜透心思,却不敢表现的杨伊雪,哑口无言的看着向裴安,是鬼吗?一眼看透她,总觉得有些不舒服,闷闷的,说不出的难受。杨伊雪感觉她像是迷惑了,下意识解释道,“没有!”带着浓浓的鼻音。
或许是车里的空间过于密闭,暧昧的气息肆意释放。
车停了下来,向裴安轻声说道,“下车,家到了!”
啊?杨伊雪转身看向窗外,破旧的街道,独有的味道,是她的小窝。
杨伊雪下车,莫名的好心情,小声问道,“要去我家参观吗?”她的声音如羽毛般拂过他的心口。
向裴安挑眉,打量着她,猜忌着。不得不承认,向裴安的猜忌心很强。
杨伊雪唏嘘不已,她发誓,真的只是客套,心想着,魂淡赶紧走!
“好呀!”向裴安居然同意了!尼玛,太玄幻了!
顿时杨伊雪整个世界砰的一下子乱套,嘴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拉下了脸。
向裴安下了车,整个人盖住她的身影,阳光明媚,杨伊雪感受不到,只觉得浑身冷飕飕的。
破旧的住宅楼,杨伊雪还以为向裴安看到没有电梯会很生气,站在楼梯处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怎么不走?”向裴安停下脚步,出声问道,“难不成是要我背你吗?”
目光扫过杨伊雪那俏红的脸,扭过头掩盖某男的好心情。
“没。走吧!”杨伊雪不高兴的说着,抬着脚走着,带他去她的小窝。
嘉禾市很多老的住宅楼都是居民楼,大多数是七层一下,唯独杨伊雪住的这一栋很怪,是五层的,据说是因为当初的设计师任性的认为五是他的幸运数字,所以很任性的建下了这栋楼,哪怕是经过岁月的侵蚀,依旧有它独特的韵味。
进了门,第一眼的感觉是小。
整个墙壁都被杨伊雪涂鸦成各种各种的画面,磅礴大气的大字,也有泼墨的油画,最特别的是杨伊雪的那间满是彼岸花。
彼岸花,开着黄泉路上的曼珠沙华,耀眼夺目,吸引住他整个人的眼球。
事实证明,向裴确实被这些东西吸引住,“墙上的画,我想问是出自谁之手?”
向裴安抬眼望去,就像是进入了一个陌生的世界,墙上的一笔一画像是用生命线延续着,任性肆意的画法,大胆的创新,简直可以说堪称完美。每一笔勾勒地很是到位,整个画面凝聚在一起,却又那么合情合理。
简直是神来之笔,太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