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以前高中工艺课有学过一些皮毛,不过那些皮毛到现在也秃得差不多了。无所谓,反正是要送给那个王爷的,作品本身也没什麽收藏价值,所以随便裱一裱就可以啦!
「好了!」李青酒潇洒地拍拍手。「等墨汁和浆糊乾掉就可以送出去了。」
张晓月点了点头,觉得这张比刚才那张安全多了,而且简单朴素到不署名的话根本不会记得是谁送的。
「就这样吧!我也要回去准备把贺礼送出去了。」
「喂,送出去之前让我看一下嘛!」李青酒上前对张晓月勾肩搭背。「做兄弟的要坦承以对,我的都给你看了,你的也该给我看一下。」
第一男宠送给王爷的礼物一定很特别,说什麽也要看一下的。
张晓月横了他一眼,心想若不是这人没啥心眼,自己又看了他的礼物的话,他再怎麽样也不可能在礼物要送出去之前给其他公子看的。
「真是亏了,拿我的雕龙琉璃灯换你那种东西,早知道我就不看了....」
「雕龙琉璃灯?听起来很厉害啊!怎麽找到的?」李青酒一边说著一边带著大夥儿走向张晓月的院子。
「叫商人帮我找的,我给他三两银子当酬金。」
「三两银子?」李青酒停下脚步看著若无其事说出三两银子的张晓月。「月哥,你出手也很大方啊!」
「要送王爷的嘛!当然要慎重些。再说一年也才花这麽一次,心要够狠才能找到好东西。」
「这倒也是啦....我就是心太软、心太软....」
「你在唱什麽呀?」
「没什麽,是我家乡流传的歌....」
两人对话的声音渐行渐远,桌上笔墨未乾的字画被微风吹得轻轻晃动。一个黑影闪动过後,字篓里的画轴便不见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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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寿宴当天,北院就像年节时的迪化街一样热闹了起来。各个院子里的小侍们进进出出,帮自家公子找饰品、借衣服、解决突发状况等等,忙得不可开交。
不过李青酒的院子却空空如也,因为他此时正在张晓月的房里对著他发呆。
「口水要流下来了。」
听到张晓月这麽说,李青酒连忙擦擦下巴。
今天的张晓月穿著雪白色浅蓝绣金滚边的长衫,脸上扑了淡淡的粉,眼角画了红红的眼线,嘴唇也不知道抹了什麽东西,变得水亮水亮、鲜嫩欲滴的。张晓月的脸蛋本来就是走Jing致路线,经过妆点和一些简单大方、设计感较重的饰品衬托之後,就更加耀眼夺目了,不愧是王爷跟前的大红人啊!
相较之下,一点都不出色的自己即使穿上了订做的衣服,看起来还是像个小侍。为了不要太与众不同,他上了一点妆、让阿顺好好绑了头发,现在就是上张晓月这儿来借一两件俗气点的饰品的。
「都在那儿,你慢慢挑,我要先走了。」
张晓月提起稍长的衣襬,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了出去,院子外也有一些已经盛装打扮完成的公子们正要走向主院,见了面不免是虚情假意地互相称赞一番。
「阿顺,离宴会开始还有半个时辰,他们现在就过去干什麽呀?」
「当然是抢位子啊!」
「呷?位子要用抢的喔!管家没有安排好吗?」在他那个年代,为了避免抢位子占位子或是位子不够的状况发生,主人家都会事先帮宾客安排好位子的,怎麽这个年代不流行这样做吗?
「怎麽安排?如果是你,要安排谁坐在王爷两旁啊?」阿顺看了看张晓月的饰品箱,挑出一件不太显眼也不太寒酸的饰品给李青酒戴上。「这麽多的夫人和公子,安排谁都不是。还有啊,你知道谁和谁不和、所以最好不要坐在一起吗?」
「哇....」阿顺这麽一说,他就懂了。总之凡是跟利益有关的事情,少插手为妙就是了。「那他们会为了抢位子打架吗?打赢的坐王爷旁边这样。」
「当然不会,这可是王爷的寿宴欸!」阿顺再次解说道。「通常大家会心有灵犀地把最靠近王爷的座位让给最受宠的夫人和公子坐,召宠次数越少的坐越远。遇到难分高下的,那就是先到的先坐喽!」
「原来是这样,听起来也挺合理。」他打开阿顺准备好的食盒,从里面拿出一个糕点来吃。听阿顺说,虽然宴会上会准备许多餐点,但是大家在宴会上通常不会吃太多东西。一方面有的人要准备表演,另一方面不表演的人也想尽量留给王爷好印象,所以几乎每道菜都只吃一小口。阿顺这麽说之後,想在宴会上大吃一顿的计画也只好取消了。「咦,那张晓月已经有位子坐了不用跟别人抢,他也那麽早去干什麽?」
「应该是想和戚夫人交流交流吧!毕竟公子和夫人们一年下来可见不到几次。」
「对喔,还有南院的夫人们!」自从来到这个时代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