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总。”见到闻律到来,王彬和小方都站了起来,异口同声地点头问好。
“你们辛苦了, 先去休息吧,这里我来。”闻律冲俩人点了点头,根本不理会唐景铄无理的控诉。
俩人也知道,闻律来了,这里就不需要自己了,于是也没多说什么,便双双离开了,也是根本没有人在乎唐景铄的瞎告状。
医生怕唐景铄之前被人带走受了惊吓,于是对王彬说不让他吃刺激性太重的东西,免得惊吓后引起肠胃不适,王彬干脆就给他弄了清淡的粥来。
闻律没来的时候,唐景铄虽然不情愿,但好歹是乖乖吃了。结果闻律一出现,立马翻脸不认人。
待俩人走后,闻律这才坐到唐景铄身边,推开了那碗唐景铄根本不想喝的粥,心疼地摸了摸那张伤还没好的脸:“还好吗?”
没想到,唐景铄也伸手回摸了闻律的脸,扁了扁嘴,然后摇摇头,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这里疼。”
闻律眉头一皱,立刻问:“他怎么你了?”那个“他”自然指的是将唐景铄绑走的欧阳北。
唐景铄轻轻笑了一下,然后又伸手去抚平闻律皱起的眉头:“不是他,是你。”
闻律一怔。
唐景铄这时候附身过来,轻轻吻了吻闻律有些发凉的嘴唇:“心疼你,来来回回地奔波,没日没夜地工作。”他将自己的额头抵在闻律的额头上:“好像一堆乱七八糟的破事都是我惹出来的,害得你担惊受怕,又跑来跑去的。”
闻律闻言,心头洋溢起一股暖意,有时候幸福很简单,就是在当你在意某个人的时候,对方也在意着你。
闻律伸手绕过唐景铄的背,小心翼翼地将人搂进自己的怀里,他的侧脸靠着唐景铄的耳廓,于是他又亲了亲他的头发:“他有没有为难你?”
到目前为止,闻律都没有想明白,欧阳北带走唐景铄是为了什么。这根本就是毫无瓜葛的两个人,硬要说有什么联系的话,估计赵衡一才是他们之间唯一可以连上的线。
但事实上,唐景铄和赵衡一除了是室友和同一家公司的艺人之外,俩人并没有更多的交集了。
闻律从金海到滇市想了一路,都没有想明白。
唐景铄轻轻一叹:“倒是真的没有为难我,就是,问了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还许诺了奇怪的诺言。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然后,唐景铄就将之前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同闻律说了一遍,只隐去了和王博衍相关的一切。
“看起来,欧阳北在寻找这条项链的主人。”闻律低声自言自语道,这事还真是蹊跷得很,欧阳北那样身份的人,怎么也犯不着亲自出来寻找一个人。
如果能让他亲自来找的……
闻律仔仔细细地打量起唐景铄来,唐景铄被他看得发毛,忍不住拍了他的肩膀一巴掌:“看什么呢?”
“我从来没问过你家里的事情,能让欧阳北亲寻找的人,背后一定不会是简单的故事。要不你好好想想,家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闻律说得很委婉,按照唐景铄的年纪,应该不会是他本人和欧阳北有什么纠葛,那会不会就是家里人的事情了。只是不好问得太直白,便只是用“奇怪的事”来替代言下之意。
唐景铄明白闻律的意思,他自己心底也是谜团重重呢,不管是对唐景铄还是对王博衍。
看来,是时候要去找找关于唐景铄的过去和记忆了。
“不知道,我改天回家一趟看看吧!”唐景铄低头说,表现出不想再谈家里事情的模样。其实不是他不想和闻律说,而是他自己也没闹明白呢。
所以他打算,等这部戏杀青,就回到唐景铄的老家花藤市看看,或许回去能有些线索,弄明白一些事情。
见唐景铄并不想提及家里的事情,闻律也没有勉强,就像唐景铄从来没有去探究闻律家里的事情一样,甚至在过年那段与闻律失联的日子里,唐景铄都给予了他足够的信任和包容,他又怎么会在现在逼迫唐景铄说他明显不想说的事情呢。
“算了,人没事就好,他想什么,我也猜不透,回头我让人悄悄查查看。至少目前他看起来没有恶意。”闻律说,关于对欧阳北的猜测,就到此暂告一个段落吧。
闻律又仔细端详了在手里把玩了一会的项链几眼,然后郑重地将它挂回唐景铄的脖子上:“这可能是对你很重要的东西,保管好它。”
想了想,又忍不住训他:“你也是,自己贴身的东西,怎么会到赵衡一手上,丢了这么久,自己都不知道?”
唐景铄干笑着答道:“也是太忙了,嘿嘿。”怕什么来什么,本来他故意模糊了丢项链的事情,就是怕闻律问起,然而闻律并没有因为寻思欧阳北的目的,就忘了这件事情。
“你怎么不把自己丢了?”闻律骂道,他看唐景铄心虚的模样也是来气,这个人有时候都不知道怎么说他,说他傻吧,大事面前比自己还拎得清,说他聪明吧,小事各种糊涂……
算了,就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