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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凌雪见上官皓月那般着急模样,眉头轻轻一皱,心下有些不悦,但也只是一瞬之颜,下一刻便恢复了寻常神色,顿了顿声说:“莫慌,流云已在你之前出来,只是……”
“只是什么?”上官皓月赶忙追问她。
“只是神志不清,尚在昏迷。”上官凌雪轻声叹道,眉目里有着重重的担忧之色。
“那三姐姐现下何处?我去找她,若不是三姐姐,我只怕也和表兄一同葬身在那阵法中了。长姐你可知,那阵法中有蛇,还有……”上官皓月想起那阵法中的东西,心里还是不由得有些后怕。
“我知道,我都知道。”上官凌雪哽了哽,单从上官流云那一副狼狈模样便能猜到二人在阵法中遇到了什么,饶是上官皓月是自己亲手□□,只怕也绝不会安然至此。她伸手轻轻抚上上官皓月的后背,倾身上前凑到她耳畔低声道:“只是眼下还有更紧要之事须得你来做。”
“紧要之事?”上官皓月抬起头来望向上官凌雪,神色有些茫然。
“眼下Yin阳道上众家都在盯着我们,这试炼还未尽,当务之急是让你继任家主,此事迫在眉睫。”上官凌雪俯首贴到上官皓月耳边低声说道。
“继任家主!长姐你……?”上官皓月闻言怔了怔,满脸惊讶地望着上官凌雪,刚要说话却被上官凌雪用眼神止住。
“我方才破阵伤及灵脉,现下灵力咒力都开始消散,只怕撑不住多久,而今天下Yin阳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在这试炼场中,表面上是来观战,实际上哪家不是想来探我上官家的底,我方才拼尽全力也只是勉强撑了个场面,现在只怕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阳晨殒命,流云昏迷,眼下能继承这家主之位的只有皓月你一人。皓月,若你还当我是你长姐,就听长姐的话,莫要让天下Yin阳道的人小瞧了我上官家。”上官凌雪压低了声音,虚着气息对上官皓月说道。
“可是长姐你……”上官皓月自是明白上官凌雪的意思的,可是一旦自己应了上官凌雪的要求,便意味着要对上官凌雪出手。自己是上官凌雪亲手带大,一身本事皆是上官凌雪所授,长姐如母,现而今却要让自己对上官凌雪交手,如何狠得下心去?
“你若是还当我是你的长姐,就照着我的话去做!你若有半分手软,就当我上官凌雪白养你这十余载,你若有半点心慈,此间事了我上官凌雪……便再无你这个妹妹……”上官凌雪声音虽是虚弱,但语气里仍旧透着家长威严。
上官凌雪的话一字一句都重重地砸在上官皓月的心底,砸的上官皓月的身子都不由得颤了颤,上官皓月垂下眼眸,眼睑上的睫毛轻轻晃动了几下,搁在膝头的手已不知何时紧紧攥成了拳头,便是连下唇也被紧紧咬得沁出了淡淡的血色。
“皓月!”上官凌雪见她仍在犹豫,皱起眉来一声厉喝,却未曾想道话音刚落便一阵急咳,上官凌雪赶忙抬起手来捂住自己的口鼻,低下头去,不让人瞧见自己的模样。
“长姐莫要动气!皓月……皓月听长姐的便是!”上官皓月听她咳得难受,顿时慌张起来,脑海里再顾不得多想,赶忙出声答应,她生怕自己再做错些什么,便连长姐也没了。
“咳……好……”上官凌雪捂着口鼻轻轻点了点头,随后又道:“你且附耳过来。”
上官皓月依着上官凌雪的吩咐凑过去。
上官凌雪在她耳畔低声耳语道:“我已秘术做引,你佯装攻我便可,动手如亲战,莫要让旁人看出来。”
上官皓月嗯了一声乖巧地轻轻点头,又听得上官凌雪继续道:“上官家的秘术,须得上官家人的Jing血,我只怕血气不足,还需的皓月你取些Jing血来。”
“长姐但有所需,皓月便给,一点Jing血又何妨!”上官皓月说着伸手从袖中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来,那匕首刀鞘上有着和她们胸前相同的云龙图纹。匕首出鞘,刀刃上泛着寒光,上官皓月未有丝毫犹豫地将刀刃握在手心,轻轻一抽,冰冷的刀刃划过掌心,带出一道细小的血口,鲜血顺着掌心的纹路缓缓滴下,殷红的ye体落在上官凌雪的掌心里,还带着点点温热。
“疼?”上官凌雪瞧见上官皓月轻轻皱眉,挑了挑眉毛问道。
“不,不疼!”上官皓月咬了咬牙说道。
“不疼才对,上官家的人不许说一个疼字!你可准备好了?”上官凌雪定下心神来问她道。
“长姐动手吧!”上官皓月深深吸了一口气,亦是坚定地回道。
上官凌雪轻一点头,随即便只见将上官皓月滴在自己掌心的鲜血轻轻划开,书下符文。
“临,兵,斗,者,阵,列,皆,在,前,无极生相,垂震天地,临吾之身,急急如律令!”伴随着一声轻喝,霎时间上官皓月只觉周身咒力涌动,但见上官凌雪掌心处的血光泛动着,牵引着咒力不断翻腾,在上官凌雪面前形成一股强势巨浪,劈头盖顶朝上官凌雪扑去!
上官皓月瞧见那一股咒力巨浪的攻势宛如猛虎下山,掀动试炼台上周围的气流随之一并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