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36国语言发“欢迎”俩字刷屏的,当然最多的还是……表情包。
并且这些表情包80%都跟老魏有关。
鬼知道他们是怎么从姓魏的那张仿佛出生就做过定型的脸上捕捉到那么多智障一样的表情的。
林行舟差点一口气噎死在群里,赶紧关后台保平安,对这帮同事的可靠性产生了深度怀疑,并且寻本溯源,开始质疑鬼王的眼光。
不过从另一种角度看,这群同事倒是十分团结——单纯就黑他们老大这件事来说。
林行舟刚退出微信,这边电话就响了,陆捷一嗓子嚎破了并不存在的“世事安稳”,语速飞快地说:“行舟,叶之出事了!我现在在医院,你要是有空的话,过来帮忙看看!”
半小时以后,魏执打发了收废品的,开上自己停在小区外逃过一劫的车,拉着林行舟往医院驶去,拿余光扫了后者一眼:“到底出什么事了?”
“陆捷也没说明白,”林行舟皱着眉头,“他就说自从上次跟叶之吵架冷战以后,再打她电话就打不通了,起初还以为是被她拉黑了,结果好长时间过去还是联系不上,陆捷不放心,就去了叶之他们公司,一问之下才知道叶之病了,已经好多天没去上班。”
“病了?”魏执奇怪地说,“病了看医生,找你干什么?”
林行舟摇了摇头:“陆捷说她病得很古怪,有天在上班路上突然晕倒,就再没醒过来。人已经在医院躺了快半个月,医生说查不出病因,生命体征一切正常,可就是醒不过来。”
“所以?”
“叶之父母不住在景泉,女儿生病以后急急忙忙地赶过来,一看她这样就急了。他们那边信一种说法,说是人不明原因昏迷不醒,就是魂丢了,找不着家了。两人看女儿在医院这么多天也不醒,就说要找人给她叫魂,陆捷拦也拦不住,又怕他们弄不好再搞出什么岔子,所以叫我过去看看。”
魏执听罢又看了他一眼:“你这位朋友不是唯物主义吗,怎么还信叫魂?”
“他不信啊,”林行舟挠了挠额头,“我上回跟他说叶之人格分裂,其实我的猜测是叶之被鬼附身了,可我没有依据,他也不信那一套,我就只能说人格分裂了呗。再加上之前在游泳馆的事,可能陆捷觉得我比较懂,就首先想到我了。”
魏执点点头,一路把车开进医院停车场,过去的时候又不可避免地堵了一会儿车。
医院是个永远不缺人也不缺鬼的地方,两人直接进了住院部,在一干人和鬼的注视下上楼找到陆捷,刚一见面,对方就冲上来绕着他观赏了一圈,捏住他一撮头发:“你这……啥意思啊?才几天不见,你头发怎么这么长了?准备扎个小辫当艺术家?”
林行舟拍开他的手,面无表情地说:“还有心思打趣我,我看你也没对女神多上心。”
“唉,”陆捷的表情一下子淡了,勉强保持的笑容一片纱似的揭走,他无奈地耸了一下肩,“上心,我也得有心可上啊,我这两天连家都没回,又是跟医院交涉,又是跟她父母交涉,这边说病人情况无法判断,不建议出院,那边却硬要带回家叫魂,说不同意就在医院叫,可你说……唉。”
他缓缓在走廊的座椅上坐下来,浑身的Jing气神也好像随着垮塌的肩膀垮下去了,他疲惫不堪地抹了一把脸:“我也是没办法了,才把你叫过来的,我看他们找的那个什么大师,牛逼吹得一套一套的,屌得不行,恨不得拿鼻孔看人,实际上还指不定有没有你靠谱呢。”
林行舟只好安慰他说:“我们先去看看,也许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她人在哪里?”
陆捷一指旁边病房,又低头看了一眼表:“正好她父母不在,得过一会儿才会回来,我带你们过去——这位是?”
“哦,一个朋友,”林行舟解释说,“他对这方面比较懂,我就把他带来了。”
魏执看了看他,表情有些微妙。
不过已经连轴转了三十六个小时的陆总显然没有心情关心哥们的感情问题,也没想到母胎solo二十多年的林某人居然真的有朝一日能把自己嫁了。他现在满脑子只有“睡觉”和“叶之”,迈出去的脚步都是飘的,非常艰难地维系着自己摇摇欲坠的Jing英形象,引两人进了病房:“你们看看吧,要是看不出什么的话,我也真是黔驴技穷了。”
病房里除了昏迷不醒的叶之暂时没有其他活物,林行舟先感应了一番,并没有发现Yin气的存在,于是看向魏执:“有什么发现?”
“暂时没有,”魏执站在病床边,将床上的人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不过我看她面色惨淡、眼底青黑,头发枯躁、手脚处皮肤干瘪,这是典型的被吸食过Jing气的表现。”
林行舟还没接话,陆捷就一脸难以置信地说:“吸食`Jing气?不是,怎么可能啊?她都病了这么多天,身体状况会变差很正常吧?”
魏执被他质问倒也不恼,继续不紧不慢地说:“人活着所依靠的就是Jing、气、神,病人之所以皮肤、毛发的状况会变差,正是因为缺了Jing、少了气、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