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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幼,我怎么昏过去了?”徐延不解的爬了起来,捂着后脑勺痛苦的看向她。
夏幼幼平静道:“哦,你吃了沾了土的干粮,那土上应该也有毒,所以晕了。”
“……可后脑勺为什么会痛?”徐延依然不解。
“嗯?”夏幼幼眨了眨眼,“可能是你摔下去时磕到了吧。”
可他醒来时是脸朝下的啊,徐延怀疑的看她一眼,并没有追究这件事到底是为什么,而是坐到一旁琢磨去了。
夏幼幼方才眯了会儿,此刻已经完全不困,仰面盯着从树叶之间撒落的天空,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不过现在她不能确定明礼是否已经找到黑山,所以还不是这么做的时候,等到他们坚持不住了,再这么干也不迟。
另一边李大人听了傅明礼的话,连夜挑了十几Jing兵,让刘成带着往各大世家去了,而另一边傅明礼去找了锦衣卫统领,说明来意后从他那调了三十几锦衣卫,兵分两路去了已经分散的陆家。
仅仅是一个白天加傍晚,他们便抓了将近三十人,皆是十几二十几岁的青年男子,还有几个是待嫁姑娘。
当夜,傅明礼便将所有人、从夏幼幼告诉过他的暗道中运到了皇宫内,此时的皇后正忙着在御书房教导六皇子,俨然已经将六皇子当成了未来储君。
这样正如了傅明礼的意,他带着所有锦衣卫和Jing兵潜入皇后寝宫,一举将宫内所有人都制服。之后便安心在寝殿内等着皇后归来。
这一等便等了近一个时辰,皇后享受完教训未来皇帝的愉悦,这才带着人缓缓回宫。
刚走到寝宫内,她便蹙起眉头,又走了一段后不悦道:“这些奴才都死到哪去了,怎么一个人影都没有?”
“太后娘娘息怒,这些奴才都太不像话了,奴婢定要好好教训他们才是。”大宫女立刻道。
皇后冷哼一声,不再多言,只是脚下的步子却越来越慢,最后在寝房门口停了下来,沉默片刻后猛地朝外走去,可惜这个时候已经晚了,她的面前落下两个锦衣卫,拦在了她面前。
一看是锦衣卫打扮,皇后松了口气,厉声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两个锦衣卫面面相觑,最后胆子比较大那个硬着头皮道:“太后娘娘,里边请。”
“做什么?”皇后眯起眼睛。
那人咳了一声:“您进去便知道了。”这活儿可真是个苦差事,虽说被大统领交代,这太后娘娘或许是绑了皇上的人,可在没什么证据的前提下来这般逼迫她,着实让人有压力。
“本宫若是不进去呢?”他既然如此说了,皇后自然更是不肯进去。
两个锦衣卫为难的对视一眼,既不敢就这么把人拖进去,又不肯放她走,场面竟一时胶着起来。
皇后自知走不了,轻轻的瞥了大宫女一眼,大宫女立刻低下头,默默朝一旁退了一步,皇后猛地朝她的反方向走去,两个锦衣卫忙着拦皇后,一时间没注意到宫女往旁边逃去。
“太后,还是快些进来吧,您若是再不进来,恐怕这些人会承受不住。”屋里传来刘成的声音,下一秒便出现了孩子的哭声。
……这孩子是她娘家侄子的儿子。皇后脸色一变,匆匆往屋里走去。
一进门,她便怔了一下,地上被绑着的大大小小三十余人,每一个她竟都如此熟悉,要么是陆家幸存的子嗣,要么便是她家臣的孩子,再去看主位上坐的,分明就是傅明礼。
“傅明礼!你竟没有死!”皇后的声音仿佛要泣血,眼底的恨意如脓血一般流出。
傅明礼平静的起身走到她面前,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道:“我便直说了,皇上和我夫人在哪?”
“已经死了,你会不知道?”皇后冷笑一声道。
傅明礼垂眸,刘成掏出匕首刺向最边上跪着的男子的脖子,手起刀落下那人的血喷了一地,连惨叫都没发出来便歪倒在地上。
“放肆!放肆!”皇后猛地看向刘成,厉声制止他。
可惜没什么用,傅明礼漠然问:“皇上和我夫人在哪?”
“死了!死了!”皇后扑上来要抓傅明礼的衣领,却被眼疾手快的锦衣卫挡开。
刘成立刻抓住另一个男子,对着脖子便是一刀。
皇后几欲发狂,再没了母仪天下的端庄,嘶吼着想和傅明礼同归于尽。
“皇上和我夫人在哪?”傅明礼问了第三遍。
皇后喘着粗气死死的盯着他,却不敢说一句话。
傅明礼安静的等着,半刻钟后看了刘成一眼,刘成立刻杀了第三个人,皇后哀嚎一声,跌坐在地上。
“就为了自己以后的无上权力,便要将陆家所有小辈牺牲?”傅明礼弯腰看向皇后,认真问道,“值得吗?他们死了,天下再无人会替你说话,你依然是被架空的太后。”
“傅明礼,混蛋,你不得好死,”皇后喃喃道,“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傅明礼直起腰,冷淡的盯着她:“太慢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