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点同情他们。
所以当我们两个走到苏格兰场的大门口的时候,果然有警员叫住了我,将我的包还了回来。
我颇为嫌弃的看着包上被剌出的好长一道口子,确定这个肯定是修复不了的了,取出了里面的东西就直接把包扔进了垃圾桶。
“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史蒂夫晃了晃我的手,我抓起他的手反牵着他,脚底下往前走了几步,笑着歪头看他。
“跟好我就行了。”
他无奈的笑起来,跟着我穿过了好几个大街小巷。
我没有戴墨镜,他也没有带帽子,我们两个光明正大的走在街上,有说有笑的,我跟他讲这些建筑的历史,他听得很专注。
这期间即使被好几个人认出来了,但是反而没有人上前来阻拦我们要求合照或者签名,也许是看我们之间的氛围太好了。
直到走到街角的一家中餐店里面,正直下午的中间时段,没什么人在里面吃饭。
我对着史蒂夫眨眨眼,他对着我一挑眉,眼睛里面有些了然。
我笑着推开门走了进去,张口用中文喊着。
“安先生?”
喊了一声没人答应,反而是一个服务生赶紧对我比着嘘的动作。
我知道这老先生是在睡午觉了,于是掀开旁边的帘子就要往里面走,那名服务员一下子拽住我的胳膊,急的比着手势让我不要进去。
我转身对着史蒂夫使了下眼色,他会意去看菜单将服务员引走,我趁着服务员一转身从帘子的另一边钻了进去。
史蒂夫拉住了那个人,笑着对他说我敢这么做就说明肯定没问题的。
我咧开嘴角笑了几声,钻进了后厨来到后门,就看见他老人家正躺在躺椅里面睡的正香,太阳烘烤在墙壁上倒让小巷里面有几分暖意。
我偷笑着拿起一旁的一根竹竿,去动他的脚底板,只见他蹬了几下腿眉毛一皱念了句什么,我又挠了几下,他猛地睁开眼嘴里喊着。
“你个死丫头怎么又来……”
然后就不说话了,一双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我,我将竹竿背到身后抬起手对着他打了个招呼。
“你好,安先生。”
只见他浑身一震猛地从椅子上下来,蹬上鞋子去够一旁的扫帚,我见势不妙丢下竹竿赶紧往里面跑,他在我身后穷追不舍,几次那扫帚柄都差点抡到了我身上。
“你给我停下!你还跑!你跑什么跑!你跑了就别回来!”
我听见他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慢下步子让他打了几下,哎哟哎哟的痛叫几声,围着后厨的案子饶了起来。
“你不追我就不跑了,你看你还拿着扫帚,我怎么能不跑。”
“你还怕挨打了?你怕挨打你一辈子别回来啊?”
安先生用扫帚指着我,一双眼睛等着我别提有多神气,一个八十多岁的人了Jing神的跟头牛一样,我看着也安心。
我忍不住笑起来,他又是一声训斥。
“你还敢笑?你这个死丫头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是不是?”
我立马不笑了,绕着案子不断地躲着他,始终跟他保持着对面的均衡的形势。
“我错了我真错了,我不该一声不吭离开英国,真的,我这回回来就是认错的,我还给你带了个人回来。”
“带天王老子来也没用,你过来跪着给我打几下我才消气!”
他眼睛一瞪一副什么都不听的架势,门口的人听到了这里的动静,史蒂夫率先掀开的门帘,看见里面的情形明显一愣。
也就我看那一眼就被老先生抓准了时机,脚下生风一般直接冲过来抓住我的胳膊,扫帚重重的抡在我的背上,我疼的一吸气抬手制止了史蒂夫就要过来的脚步。
看来是被气狠了,我有些哭笑不得的咬着嘴唇,心里寻思着怎么让他消气。
事实上老人家也就重重的打了那么两下,剩下的都是不轻不重的打着,对我现在来讲这样的力度着实不算什么。
我没吭声,就一直这么忍着,直到他的手一扬,我下意识的偏过头避开,他动作一顿,直接扔掉了扫帚,伸出手在拍掉我后背沾上的那些细碎杂物。
“你这个死丫头,真的是要气死我。”
安先生哼了一声,瞪了我一眼转过身去。
“我哪敢,我这不是来的太急,忘了背那个什么荆。”
“负荆请罪。”
“对对对,负荆请罪。”
我带了些讨好的笑意,上前挽住他的胳膊晃了晃,只见他甩了几下没甩掉我的手就没再继续了。
我松了口气,知道老人家终于消气了,回头对着史蒂夫眨眨眼,只见他看着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掀了帘子又出去了。
安先生听到动静转过头来,吊着眼睛问我。
“这就是你要给我见的那个?”
我眨了下眼点点头,他又哼了一声。
“看着比上次那个好多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