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哈a.....”周冉揉着眼睛,嘴里不停打着哈欠,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
最近这几天他一有时间就往空间里的小树林里跑,看那树林外边挂着个破烂木牌子,上面就三字‘快活林’,当时周冉就觉得这名字取得倒是挺有趣的。可一进树林,脚丫子还没走动几步,他就被一根粗壮的木藤子给缠的紧紧倒吊起来,还没等脑子反应过来呢,哗哗就黑压压的飞来大片,以遮天蔽月之势,整整下了一个多小时的鸟粪雨。等那倒霉催的木藤子一松开人就被送到了树林外边,周冉整个人都被浇淋成一团鸟粪茧子,脖子僵硬,眼角再看到那块破烂牌子的时候简直欲哭无泪。
滚你妈的快活!周冉都要被自己身上的鸟粪味给熏死了。
等他搓洗干净,好好去了身上的那股味之后,就打算重振旗鼓,再接再励。
事实证明,老天一天只给他开一次后门,周冉试了很多次依然没能进去,只能巴巴地等到第二天,做足了准备才小心翼翼的走进树林里。鸟粪雨是没再来,但是他被一条盘在榕树上的蟒蛇追得要死要活的,眼看着就要被咬上了,赶紧默念空间,跑到林子外头。
后来又陆陆续续进了几次,每次进去都要花样翻新,绝不带重样的。虽然没有实质性的攻击,周冉依旧被虐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来来回回了那么多次始终在树林边沿徘徊。当然,也不是没有收获的,至少周冉现在的反应能力和敏捷性提高了不止一个阶梯。
于是,少年就这么痛并快乐着继续探寻‘快活之旅’。
刷完牙,随手挂起*的毛巾,周冉整了整衣角,拎着书包就除了房门,看到周华宁竟然也在,颇感惊奇,一般这个时候她早就出门去了,哪还能见到她的影子。
“冉冉,过来喝粥”,周华宁站在饭桌旁,招呼道。
点点头,周冉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这段时间他一门心思儿在琢磨空间的事,倒是对她疏忽了不少。这几天一直见她进进出出的忙个不亦乐乎,瞧着那Jing气神挺不错,也就没放在心上。现在空下心来,倒是有些疑惑这几天周华宁在忙些什么了。
两人各自心思飞转,气氛倒不算太僵滞。
犹豫了好一会儿,周华宁还是决定说出来,“冉冉,我最近新找了一份工作,是做家政的。”
周冉猛地抬头,不解问:“不是说好开店的吗?”
周华宁语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其实当初在生下周冉后,林家是给过她三十万分手费的,只是那年刚好她大哥二哥谈了对象要结婚,在父母指责的目光下,下意识的她选择了把这些钱给寄了回去,多少希望能获得家里人的谅解。要结婚就需要婚房,要彩礼,盖好婚房以后还要置办家具,点香迁新居,宴请宗族乡亲,开桌办酒席,办的是要多风光有多风光,这在当时都是要被说上好一阵的新鲜事。只是办的奢侈,钱也没剩几个了。这些年,周华宁一个人在外打拼,存下来的钱大多寄回家给大哥二哥家的孩子买nai粉了,买衣服了,一年到头身上也没留几个子,都贴补家用了。就算她心里再惦念着周冉,其实也是知道林家不可能会将他扔给自己抚养,身上的钱存着也用不到他身上去,索性花了省心。
到现在两人住一块了,周华宁反而有些后悔这些年自己没存几个钱,想要给儿子更好的生活都不行。
心里五味陈杂,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周华宁弯起嘴角勉强笑了笑,“这几天妈妈仔细想过了,这钱现在不能动,不说你以后读书需要用的,单说这几条街人气确实挺旺,那租子可一点都不轻省,等到明年你考高中了,妈妈自然也要跟着你一起的,赚不赚钱的不说,想要回利回本,这么点时间根本不行,再说了,”周华宁顿了顿,“妈妈本身也没什么太擅长的东西,做生意可不是凭着一股冲动劲就能办好的。”
吞咽下嘴里的白粥,周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周华宁轻轻一笑,转开话题说起做家政的事,“雇主是位六十多岁的老大爷,身体倒还算硬朗,就是年轻时候出了车祸,脚走不了路,需要人伺理,不过这个不归我管,有专门的护士医生照顾着呢,我只需要做好三餐,打扫干净卫生就可以了,一天只上七个钟,行动上也挺自由的。”
周冉面色淡淡的抽了张纸巾,擦干净嘴角,抓起书包就要出门。
站在门口,还是忍不住说道:“要是那人给你脸色看,你就回来。”
“知道了”,周华宁莞尔一笑,她还以为儿子生气了呢,现在看来情绪还算不错。
门外的少年皱了皱眉毛,撇着嘴走了。生气倒不至于,不乐意倒是真的。只是他再不喜欢也不会刚愎自用到干涉他人的决定。
十二月的旬阳市,肃冷而冰凉。
学校的气氛很紧张,尤其是初中部三年级的学生,都在争分夺秒的吸取知识,为即将来临的期末考和几个月后的中考做铺垫和准备。
除了某些人。
众声郎朗,摇头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