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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近年关,午膳后,曹Cao书房。
曹彰百无聊赖地翻着书册,对着仪嘉努嘴道:“阿嘉,阿父一直把你说得快要神大发了,你就给阿兄们说说,他今儿叫咱们过来做什么呢?”
曹丕不屑地摇头:“这个还用阿嘉说么?袁绍那个叛贼来者不善,江东吴侯年间也要带着家眷来朝谢恩,阿父忙得都快要飞起来了,定当是在难得抽出闲情逸致之时,给咱们说说功课紧紧弦。”
“是啦是啦。”曹植补刀道,“只有四阿兄你不知道,我们都晓得啊!”
曹彰受伤地抱头趴在了案上。
曹冲和曹均两人分别坐在两个角落,跟卞氏的子女似乎始终无法进行自然的融合。
没过多久,曹Cao一身玄色常服走了进来,对着一众立正相迎的孩子随意道:“坐,都坐,孤这日闲来无事,把你们几个叫过来说几句话,没那么严肃的。”
大家一通谢过之后再度落座,曹Cao就颇为有实践教育Jing神的讲起了自己和袁绍其人的诸多恩怨。
正当曹彰曹均沉浸在曹袁二人年轻时候合力“闯洞房、抢新娘”的往事中时,曹Cao冷不丁地给孩子们杀了一个回马枪:“为父同你们说了多,你们对本初(袁绍)其人想必已经有了一些见解,不若大家对接下来的这场战役做个预测,战势为何?战绩为何?如果能引用兵法之道做出判断,那自然再好不过。”
曹丕年龄最长,自然是要化作大树挡在弟妹们前面的,闻言徐徐开口道:“袁将军该人出身勋贵世家,虽是庶子出身,但比起芸芸众人已是起点颇高。儿子常听先生提起,登高得以望远,殊不知……登高之后视维虽阔,然目中人色渐空;目不明则心飘杳,心不定是而意狂妄矣。”
介于曹丕阿兄是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小孩子,说出这些东西来曹Cao已经颇为欣慰了。因为曹植曹冲等人年纪太小,充其量过来就是当个旁听,曹Cao也没打算为难那几个小的,于是曹彰就变成了下一个重灾区。
曹彰的思维方式一向跟正常人不大一样,他没有接着曹丕的话说袁绍这人怎样怎样,而是话锋一转说起了自己在官学的另一件事情。
“一年前儿子初入官学的时候,有个官家子弟跟儿子起了冲突,说自己是什么当今圣上的正经亲戚,扬言等到放学后去校场跟儿子较量。儿子虽然一向喜欢习武,然那时比该人矮了半头有余,年岁亦是相差甚大……恐怕赢不得输了阿父脸面。儿子特地等天擦黑后才过去,带着一帮小兄弟在他背后偷袭,捆在袋子当中一阵儿好打,这才……”
曹Cao点头鼓励道:“说下去。”
“儿子听得袁将军这次集结了全部兵力来势汹汹,虽然阿父实力在袁将军之上,然阿父有自己的打算,不会将所有兵将孤注一掷正面迎敌。是而儿子想着……若是不能硬碰硬,就用自己的硬去碰对方的软。”
仪嘉有些震惊地看着曹彰,在她印象中这人一直是熊孩子一枚,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那种,没想到小小年纪便已经具备了初步的军事才能,真乃军事人杰啊!
曹彰看曹Cao那表情知道自己也过了,舒出一口气后整个人都松快了。
正当曹Cao决定问一下小神棍仪嘉意见时,曹冲突然摇摇晃晃地起身道:“阿父,儿子也有话要说。”
曹Cao惊奇地看了一眼曹冲:“阿冲也有想法?说说来看。”
“儿子觉得,多行不义必自毙,袁将军那般为非作歹不敬天子,必当自食恶果自取灭亡。”
曹Cao安抚性地摸了摸曹冲的小脑袋,在他看来不过就是大家谁都不服谁,都想着对得起自己争得一席之地罢了,没什么义不义的。
仪嘉蹙眉,曹冲这孩子真是太掐尖要盛了,她之前听得卞氏提起过,特别早慧的孩子总是甚难养大的,由此鼓励仪嘉不要用她的小脑袋瓜想太多的事情,做一个快乐的小天使。可眼下看曹冲的情形……安知这孩子究竟是不是用心太过,所以历史上长到十二岁就夭折呢?
“阿嘉呢?”曹Cao柔声道,“有什么想说的?”
仪嘉对官渡之战的曲折过程没有辣么清楚,尤其是其中穿插了刘备的各种反叛,关羽一会儿帮袁一会儿助曹最后干脆落跑,所以也不想说一些太细节的预测,以免扰了曹Cao的判断力。
不过仪嘉对穿越前那些反复轮播的抗日神剧还是有所记忆的,先不说手撕鬼子的勇猛和手榴弹炸掉飞机的强悍,也不论那些能在800里之外(差不多北京到呼和丨浩特间距)一枪干掉鬼子的机枪手大神,但关于持久战或者说势力不均等战争的阶段还是大体可以得到启发的。
仪嘉歪着头思索了一下,继而抬起小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女儿觉得几位阿兄都说得很对,之前听郭嘉先生给小女将古时战争故事,基本要打这种打仗都要经历……嗯……很多个时间段。开始的时候两方交锋,先摸清楚对方实力,然后就是敌我周旋……阿父这么英明神武,经历一个契机之后呢,自然就能胜得了袁绍将军了!”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