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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过了两天,接待吴侯孙策及其家属的宴会终于就要正式开席了。
卞氏是在开席前夕进到宫中来的,这个场合里她不在说起来也是委实不合适的。几天不见卞氏,从来没怎么离过娘亲的仪嘉果断兴奋异常地扑上去,对着卞氏好一通撒娇。等抱着娘亲蹭够了之后,才发现她怀中揣着小阿弟曹熊。
仪嘉伸出小手捏了捏曹熊的脸颊,后者只是微微动了动脑袋,再次窝在卞氏怀中沉沉地睡去。仪嘉老成地对着卞氏叹气出声:“原来小孩子都是这么样的啊,我小时候也是这么乖么?”
卞氏听得仪嘉这般孩子气的问题,笑得有些温良:“你现在可不就是小孩子么?怎么净是说些孩子话呢?”
仪嘉无语地吐了吐舌头:“小阿弟的身体真的不好么?阿母有没有去求什么别的秘方?”
卞氏摇头道:“你阿父请了华佗先生过来相看过了,说是好生养着便无大碍了,小孩子总要长大的,也不急这一时了。我倒是希望他不要跟你和阿植一般打小这般通透,只要安稳长大了,怎么都是好的。”
正当此时,外头曹Cao携着曹丕踏雪走进殿来,前者将手掌覆在卞氏肩上,柔声安慰道:“夫人莫要担忧,孤和你的孩子自当都是好命格的,哪里就有长不大的道理?”
眼见得外头宫灯大片大片亮起,外头已经有太监备好了轿辇,迎着仪嘉等人向招待吴侯的主殿走去。
在这种场合当中,曹Cao仍旧算是给足了汉献帝面子,一举一动间都没有过分僭越之嫌。但即便如此,刘协左边席位上的孙策诸人所关注的依然不在皇帝,而在曹Cao。
曹Cao卞氏等对面的左边席位置上,即便盛名如大乔小乔也只得退居二线,坐在第一排的除了孙策孙权二人外,唯一有资格的就是吴侯亲妹孙尚香了。
酒过三巡,曲音绕梁。伴着丝竹管乐之声,曹Cao举起酒杯对着孙策夸赞道:“孤素闻孙家小妹英姿飒爽、皓色倾城,颇有英豪侠女之范,身边近侍皆佩剑相奉。今日一见,也算让孤开了眼界。”
听到点名的孙尚香起身端起酒盏一饮而尽,对着曹Cao启唇一笑道:“不过是些闺阁女子把戏,难为曹公看得上,小女就伴着这清乐之声献丑一曲,为诸位助兴可好?”
曹Cao一向赏识有才德的女子,武德亦是德,听得这话哪有不允的,当即便击掌三声算作鼓励。
仪嘉静静地注视着孙尚香,这个女孩子算起来今年只有十一岁,但因其身材高挑神姿朗朗,倒叫仪嘉在潜意识里将她当成了跟大小乔一般年纪的人物。
孙尚香说是献丑,实则一看就是有准备而来,而且就现场气氛的活跃程度来判断,仪嘉这不单单是因为捧场而产生的反应。
曹Cao脸上自始至终都带了几分看戏的浮色,却也是叫好声音最大的那一只,此时的孙策话锋一转,对着曹Cao另行开口道:“小妹不过是女儿家的胡闹罢了,,哪里比得上曹公幼女之万一?策久居江东偏僻之地,亦曾听闻曹家五娘生带天机,胸有丘壑,素非凡间之物。策造化不足尚未与五娘其人谋面,然心向之往之已久,今日相见亦想多问一句,五娘可否真如传说之中一般洞晓天机?”
说话之间,外头便有人来报,荆州刺史徐璆宫外求见,想问曹公可否应允徐璆入宫相见。
孙权听得奏报眼睛一亮,也起身对着曹Cao举杯道:“小可亦想见识一下五娘神力,不若就请五娘即刻猜一猜该人匆匆入京所为何事。若是五娘真如传说一般猜得够准,在下愿赌服输,自当解下腰间佩剑赠予五娘。”
曹Cao听得这话没有半分惊慌神色,只是亲自站起身来,从卞氏的怀中顺过了痴痴睁着眼睛乱看的仪嘉:“来,阿嘉,别怕,跟阿父说说,这荆州刺史徐大人贸然前来所为何事,就像之前你二阿兄给你出谜语拿礼物那般可好啊?”
仪嘉大脑皮层的cpu高度运转片刻,总觉得这个人名字听起来有些熟,随即灵光一闪想到了该人姓名的出处。
荆州刺史……徐璆……不就是在袁术死后将传国玉玺进献给曹Cao的人么?
还好她之前对传国玉玺这东西有过特殊兴趣,探究过这传国之宝的历史渊源,不然可真的就是要开天窗了。
无视掉整个殿中简直要将自己射穿的目光,仪嘉趴在曹Cao肩头,软绵绵地出声道:“嗯……阿嘉说不准,正值新春时分大喜之际,陛下又有吴侯相助,更当如虎添翼。这个刺史大人此时赶来,兴许与国之根基有关吧?抑或是带来了传国玉玺一类异宝也说不定呢。”
听得“传国玉玺”四字的孙策眉心一动,那是父亲苦苦交待要他一定要好好守护的东西,却因着他当年认人不清中了袁术那厮圈套,为了阿母的安危不得不拱手将传国玉玺交付袁术,当真是他心底稍稍一碰都会痛彻心扉的一根刺!
徐璆不一会儿就被人带了进来,进殿之后对着曹Cao和刘协拜倒:“臣恭贺曹公、陛下洪福无量,金玉长安。”
徐璆将曹Cao的称呼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