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九连环给你,自己解着玩。”
慕晗心想,宫翎看样子是真把她当孩子,把哄孩子的手段也用出来了。
孙婧一张婴儿肥的脸气得两个腮帮子鼓鼓的,看上去也让人十分想上去捏两把,还待跺脚撒娇,师尊开口了:“婧儿,好了,莫要胡闹,这次过来,你便留在翎儿这儿,有许多时间和你师哥撒娇,师父待会有事要离开,你便安静些,让为师和翎儿好好谈一谈。”
嗯,师尊的声音倒是实实在在的透露出一股懒散的味道,语调有些慢,和宫翎相比,声音偏柔,自己平常扮师尊的声音,扮得还是像的。
只听师尊继续道:“翎儿,张南天那里,从今年年初就开始策划谋反,要篡你教主之位,现在左右护法加上青坛坛主青峰均在湖南,形势怕有些险峻。网撒得越大,后面便越难收,你可要想清楚了。”
宫翎神态甚为恭敬,却底气十足的回道:“有师父帮翎儿在‘照料’着他们,料想他们翻不了天,只是右护法血修罗在那里,不知能不能应付得周全,青坛坛主我有想到会和张南天有些勾结,他追踪追魂到那里,不知会否和张南天一起反,只是,若是把右护法折在那里,就有些可惜了。”
两个人又叙了一些教务事,慕晗听得无趣,正想静悄悄的转身回卧房。
却听师尊夜澜道:“慕晗姑娘,本尊早对你有所耳闻,听说你扮本尊扮得十分不错,既是已来了,便出来给本尊看看。”
偷看偷听被抓了个正着。
☆、不能杀他
慕晗也不辩解,轻轻的从屏风后转出身子来。
夜澜神情微不可见的愣了一下,心想看上去这样柔弱的身子,是怎样扮我这个男子形态扮得没有破绽的。再看她烛光中的脸,心想翎儿的眼光果真是不错的,怪不得本尊才离教不久,教里就传师尊误教,看来翎儿心底确实是喜欢上了她,只是可怜了我婧儿徒弟的一片心了。
慕晗将长长的眼睫毛微微垂下,用一种非常向往的语气道:“师尊,慕晗冒犯了,因一直扮着师尊,却一直没有机缘得见师尊仙颜,心中十分遗憾,是以有此冒犯之举。”
夜澜点点头,正要开口继续和慕晗说话,孙婧非常惊怒的声音响起来:“师哥,她扮师父便扮师父,怎的睡在你主殿里,师哥,你没被她揩油吧?”
宫翎赶紧掩口咳了两声,道:“婧儿,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怎么想这些东西。”
夜澜嘴边微微露出一些笑意,对慕晗道:“慕姑娘莫怪,婧儿这孩子性子直。本尊听翎儿说起,你在年度教众大会上,把那个张南天训得哑口无言,恭恭敬敬,本尊听了,心里十分欢喜。你放心在这里扮着,翎儿若是敢欺负你,你便跟我说,我替你教训他。”
孙婧非常不满的喊道:“师父,你怎么反倒偏着她?”
慕晗微微弯起双眼,笑着道:“师尊多虑了,慕晗扮着师尊的时候,教主都是十分慎重的对待,和对待师尊一般,教主敬重师尊,看着师尊的模样,哪怕是扮着的,都不会轻易有失礼之处。”
一席话说得夜澜心里十分受用,正想夸两句慕晗和宫翎,外面吵吵囔囔的声音直传到教主主殿大厅,这四个人的耳里来。
宫翎亲自亲身,将主殿大门打开,一个教徒恭恭敬敬的跪在门口,请罪道:“属下打扰教主休息,望教主恕罪,只是,有一处偏殿失火了,火势很旺,失火的偏殿靠近主殿,担心会殃及到主殿这里来,是以先请教主避过。”
众人出去一看,果然见主殿傍边的一座偏殿已经淹没在火海里,烧得火光通天,烧成这样,要灭火已是十分的难,看样子,不烧尽,这把火灭不掉。
宫翎抓过匆匆拎着水桶灭火的一个人教徒,问道:“几时起的火?可有人员伤亡?”
那教徒咳了两声,哑着嗓子道:“禀,禀教主,大火刚起不久,一下子从殿外面烧起来的,左护法不在殿内,伺候左护法的宫娥们住在里面,目前已有十几个宫娥从殿里逃出来了,听逃出来的宫娥们讲,殿里还有十来个宫娥,因想着抢救殿里的财物,迟迟未出,现在大火封门,却是出不来了。”
听他这样说,宫翎神色一紧,道:“愚蠢,大火烧来,还放不下那些财物,这下把性命也搭进去了,待火灭,安排好好安葬。另外,这样救恐怕无济于事,你们仔细些,别让火势延到其他宫殿,这座偏殿已毁,你们不用拼着性命去救,自己注意些。”
吩咐完这个教徒,宫翎对着夜澜道:“师父,看样子不是意外失火,是有人故意纵火,会不会是有人知道您半夜回来,出了这一手,火却放错了地方?”
夜澜用手撩了一下鬓边发,拧起眉头道:“为师自认为行踪隐秘,一路上都没有发现跟踪的人,以为师目前的修为,要跟踪为师,又不被为师发现的,天下人十个手指头也数得过来,那些人向来顾惜身份,绝不会做这纵火之事。”
慕晗望着这冲天的火光,以及来来往往跑着救火的教众,心里想,难道这就是无妄之灾?一场这样的火,十几条人命葬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