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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文知和蒋歆海顺利上位,李允堂也没闲着,该送礼的送礼,该请吃饭的请吃饭,看似又变回那个纨绔公子在京城里头东逛西逛,但亦有意识结实了不少人,买下了一些酒肆、茶馆、客栈做起了幕后老板。
这些地方是人流量最多的地方,也是消息流动最快的地方。
一个月后,卫望舒来了。
不出李允堂的意料,这女人素来是个闲不住的。
卫望舒在房里整理她的东西的时候,李允堂问:“就你一个人回来的?”
入夏了,卫望舒换上了薄薄的丝绸衣衫,也不知道是不是衣服的缘故,看起来人都清瘦了些。
卫望舒回头对他笑了笑,道:“就我一人回来的,母妃本也想一起来的,但这路上来来去去太劳累了,我就把她劝下了。”
李允堂点点头,这也好。
卫望舒走去桌边,在他边上坐下来,说:“这段时间你的动静我都听说了。”
李允堂眉头一挑:“你倒是消息灵通。”
卫望舒目光柔和地看着他,说:“我也是Jing心布置了很多年,才培养了一些自己人,改天都引荐给你。”说这话的时候,她没有丝毫得意和骄傲,反而带着一些隐隐的忧伤。
李允堂想到了李睦弘,就一下子理解了许多以前不理解的事。
卫望舒比他清明了许多,也最明白一个道理: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好在现在两人被绑到一块儿了,要同甘共苦、荣辱与共。
这种感觉其实还不赖!
李允堂给她倒了杯水,说:“我的外祖父是蜀地藩王段敬,我虽见过我这外祖父几次,却都是他进京时,我还从未去过蜀地。”
卫望舒喝了口茶,笑眯眯地看着他说:“你可是想去拜访一下?”
虽然有时候觉得媳妇儿太聪明很闹心,但有时候又觉得,这种一点就通的感觉是真好。
“是,我想去趟蜀地。”李允堂看着她说,“你可愿跟我一起去?”
卫望舒俏皮地扬了扬眉头,说:“当然要一起去了,听说那里可美了。”
李允堂忍不住伸手摸了下她的脸,在姑苏养了段时间,皮肤倒是像比以前更好了。
卫望舒拉住他的手,忽然站起来,从身后揽住他的脖子,蹭了蹭,说:“你想我没?”
李允堂只觉得小心脏“突突突”地直跳:“干嘛呢干嘛呢,我在跟你说严肃的话题呢!”
卫望舒在他耳边“呵呵呵”地笑,“不是说完了么,你还要说什么?”
李允堂这会儿脸涨红了,脑子都不够用了,哪还能想什么严肃的问题。
“那个……去蜀地,可要多买好些礼……”他支吾道。
卫望舒忽然咬住了他的耳垂,“好,明天去买。”
她的呼吸就喷在他的耳边,李允堂不禁哆嗦了好几下。
“你放开我……”
“不放。”
“真不放?你不放我就不客气了!”
“来啊,快点来对我不客气!”
“……”
卫望舒的手不客气地从他的领子里探下去,在他胸前摸了摸,于是成功地激起了他的反抗。
李允堂站起来把她扛在肩上,走到床边将她丢在被子上,然后欺身压住。
这女人实在太嚣张,一来就想着这种事,实在是……太令人愉快了!不对她干点什么都对不起祖宗了!
都说变化比计划来得快。
卫望舒回京的第二天,打扮了一番,跟着李允堂进宫了。
夫妻俩先一起去跟太后请了安,然后卫望舒留在太后那里说话,李允堂去找皇上。
李允堂到临渊阁的时候,正好见着镇北将军池季良从里头出来,池将军是镇守漠北西峪关的老将,李允堂在他手下呆了五年,自是相熟。
池季良出来的时候,正想着心事,也没看到李允堂,李允堂喊住他:“池将军!”
池季良一愣,转过来,“九王爷!”
池将军不只是位高权重,而且是个德高望重的人,李允堂刚去漠北那会儿也没少跟他对着干,后来上了战场,出生入死一路走来,就打心底被他的气概征服了。
李允堂喜道:“您是回京述职来了?”
池将军顿了顿,说:“是啊,王爷近来可好?。”
李允堂笑道:“刚去西峪关那会儿不适应那里的艰苦,回来以后,倒也不大适应京城的繁华了。这感觉就像是穿梭于两个世界中。”
池将军大约情绪有点沉重,叹了口气说:“边境守不好,京城的繁华都是过眼云烟啊。唉,不多说了,老夫公务在身,得先走了。”
李允堂忙问:“池将军何时离京?不如来我府里叙叙?”
池将军道:“老夫马上要离京,公务在身拖不得。”然后叹了口气,也似有点遗憾,“九王爷,来日方长,有机会的。”
李允堂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