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懂得温柔、珍惜或爱这一类它本不该拥有的情感。
凌鹿伸出手指,把蛋蛋不小心吃到脸上的一点rou渣揩掉,谁知蛋蛋却低下头,啊呜一口,把凌鹿的整个手指都叼进了嘴里。
来不及出声制止,凌鹿就感觉到柔软的舌头刷过手指皮肤,有种电流通过般的麻痹感。
“大眼睛,舔……干净了……”吐突出凌鹿shi淋淋的手指,蛋蛋一脸喜滋滋的,等着凌鹿摸他的头夸奖他。
凌鹿:“……”
下一秒,还在傻乐的蛋蛋,他那对圆圆的瞳孔瞬间收缩变窄,就像只领地被侵入的野兽一般,他站起身,挡在凌鹿面前,对着大门口的方向,发出了一连串可怕深沉的低呜声。
“蛋蛋,你这是……?”
凌鹿先是愕然,然后话出口一半,脸上的表情也变了,他似乎同样意识到什么。
原本其乐融融的氛围瞬间荡然无存,凌鹿握住蛋蛋的手,将整个人暴躁不已的他安抚住,不管门外有什么人或什么东西,凌鹿都不想看到蛋蛋再度失去控制。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一个人来,一个人活,一个人死。唯有我们的爱人与朋友让我们暂时觉得我们不是一个人。」
出自奥逊·威尔斯(OrsonWelles)(1915-1985) 是集演员、导演、编剧、制片人等多种角色于一身的电影天才。原文如下:We're born alone,we live alone,we die alone.Only through our love and friendship can we create the illusion for a moment. That we're not alone.
印随效应:一些刚孵化出来不久的幼鸟和刚生下来的哺ru动物学着认识并跟随着它所见到的第一个移动的物体,通常是他们的母亲。印随行为一般在动物刚刚孵化或出生后发生。
☆、 晋江独家
深夜十一点过半,白日的喧嚣渐渐归于平静,天空无星无月,整个长安城如同一个巨大的深潭,道路、建筑物统统散发出某种静谧的气息。明灭的灯火,变幻不停的全息户外广告,又像是潭底的游鱼般,它们倏忽往返,摆动流光溢彩的尾鳍,不时扰动着静深的水流。
但从整体看,黑暗太过庞大,它以压倒性的体积与质量,不断吞噬着这星星点点的光明,直到黑与暗连成一片,整个世界仿佛回归初始的混沌。
凌鹿感觉自己在飞翔。而事实上,他和他的小怪物,正在深夜的长安城街头逃亡。
蛋蛋紧紧抱着他,就像道一晃而过的影子,在两人身后,沿途的路灯不断熄灭,藏匿于Yin影中的敌人对他们紧追不舍,仿佛黑暗本身在试图吞没他们。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凌鹿的整个脑袋到现在都是木的,先前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可怕至极的噩梦,而如今,噩梦似乎仍未结束。
一个小时前,长安上城桐花社区——
凌鹿拉住烦躁不安的蛋蛋后,屋外很快就响起脚步声。
深夜的访客,总会给人以某种不详之感。这次也不例外,凌鹿的预感很准。那些不请自来破门而入的人,迅速包围了整栋房屋。他们全副武装,身体包裹在战斗服里,没经过主人的允许,就像黑色的污chao般,涌进了凌鹿待的餐厅。
这些人迅速锁定了坐在轮椅上的凌鹿。
“你们是什么人?这是非法闯入,我可以马上报警!请你们立即离开!”被团团围住,一看就知道这些人来意不善。凌鹿强自镇定,他不是普通孩子,对上这些凶神恶煞的武装人员,尽管心里感觉不妙,表面却还是非常沉着冷静。
为首的一人站前一步,他摘掉夜视镜,露出了他的双眼。他的目光流露出猎食者般的凶恶,而整张脸的其它部分仍隐藏在黑色面罩下,低沉浑厚的声音紧接着从面罩底下传了出来。
“你是凌鹿凌博士吧?”
“是我。”点点头,尽管那种打量的目光让凌鹿十分不舒服,但好歹对方开口了,这比什么都不说,只是沉默对峙好多了。
那人也不废话,直接又道:“凌博士,很抱歉这么晚打扰你,我们是陆军狮鹫突击队,想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走?去哪里?”凌鹿教养良好,却并不表示他会任人宰割。那个人嘴上说是‘请’,可眼里的神色却势在必得,更何况陆军狮鹫突击队的大名,在明湖城时,凌鹿早就从谭小青他们嘴里听说过了,就在不久前,狮鹫的人还想趁他昏迷绑架他!
“这是正式的逮捕还是邀请?如果是前者,请出示你们的证件,联邦搜查令和逮捕令。如果是后者,请恕我不能应邀。”凌鹿自认没有做过任何违背法律与良知的事,他毫无惧色,盯着对方的眼睛,直到他眼前的人受不了移开目光为止。
像狮鹫这样的特殊部队,任务有大半都踩着联邦的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