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侃:“我即便是美,也是不如丽嫔、惠妃吧?”
杏儿摇头:“您与她们本就是不同的美。如果真的是她们比较美,那皇上为什么更喜欢您呢?”
皇上对主子的疼爱是人人都看得见的。
“喜欢这事儿又怎么能做的了数儿?再说了,莫要在他人面前说这样的话。”
杏儿俏皮的笑:“奴婢又不傻,自然是不会的。这不是和主子您说么。”
腊月也是笑:“你呀,就是哄我的吧?不过我心情好,不与你计较。”
“奴婢哪儿敢啊。”
这听雨阁今日倒是一室的欢声笑语。
☆、92
沈家没有想到宫里会传来这样的消息,不过能进宫见一下自家的闺女,总是极好的。这同样也间接的说明了腊月丫头在宫里的地位。
一个有皇宠的女儿在宫里对家里是多大的助力,即便是如腊月二叔这等笨人都晓得。
如今沈家虽然算不上是显赫富贵也并未加官进爵,但是他们家在外人的眼里还是极为不同的。
沈父是个有些清高的文人。如果说对权势有渴望,那是没错的。但是倒不至于非此不可。如若不是这样,他也不会一直是如此,并未有任何起色。
有些事,他看的明白,亦或者是他的妻子看的明白。他犹记得当年妻子为他分析的朝堂格局,纵然妻子已然不在,而新皇也已登基,可是,他们总是父子。有些想法沿用到如今也未必不好。
两母子坐在一起,沈老夫人听了儿子的话,点头赞同:“想来这月丫头必然是为了平哥儿的婚事。不然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要见我。这样也好,我去与她详细说说,也算是能够安了她的心。”
沈父点头:“如今月丫头份位稳步上升,母亲定要告诉她,在宫里需处处小心,万不可莽撞。”
前些日子陈雨澜被打入了冷宫,他们都是知晓的,甚至陈雨澜的母亲还来见了沈老夫人,希望腊月能够多多帮助雨澜。可纵然他们家有能力将消息送进宫,她又怎会如此做,据闻这陈雨澜在宫里三番五次的陷害月丫头,这既有毒蛇之心,就该有承受结果的能力。
她们家万不会让陈雨澜的事儿耽误了腊月。
可是甭管怎样,这也间接的说明了一个问题,这伴君如伴虎,后宫之中,也并不好相与的。想这短短一年,贤妃、周家姑娘、连家姑娘、白家二姑娘,还有陈雨澜,可不都一个个在后宫之中一点点的消亡了么。
沈老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你说这些,就算我不交代腊月,她必然也会做得很好。这丫头,是个通透的。想当初我十万分的担心,就是疑心她见了皇上那伟岸的英姿动了心,那般怎样便是难说。倒是没有想到,不管她如何做想,总是妥当的。咱们家在京里已算不上有名望的大家。而你的官位也并非极高,如此看来,她能走到今日,也是处处靠着自己。”
沈父自然是明白这些。
“这丫头倒是不知怎地与她舅父接上了茬。不过他虽油滑,可绝不至于害这几个孩子,当初倾城便是对她兄长极为推崇的。想来今日腊月在宫里,也是有他帮助的,不然月丫头也不至于提到平哥儿的婚事要她舅舅跟着参谋。”
沈老夫人对于岳舅舅对孩子冷淡的事儿有些微词,可是既然对孩子好,她便是不会多言。
冷哼一声:“他惯是个会投机取巧的,生意人便是如此。谁晓得他不是看着月丫头在后宫稳妥,便想着攀附。”话虽如是说,可是面上也并未显得多不喜。
沈父知道自己的母亲也不过是逞口舌之快,又一想,也就是在自己这个做儿子的身边,旁人之时母亲断不会乱了规矩。
笑着安抚自己的母亲:“母亲何苦想那许多,你这孙女儿,难不成还能吃亏不是?如今在宫里便是游刃有余,她自有自己的想法的。”
即便是岳倾城已经不在了好几年,可是沈父对岳家依旧是恭敬有加。
腊月以为自己父亲文人品性,不喜从商之人,却不晓得,这沈父完全是因为岳家冷淡待之才如此的,如若按他本意,两家也该是走动频繁,交往甚密的。
即便是岳家冷淡,沈父依旧是在过年过节按照规矩登门拜访。在他心里,岳倾城从来都不是一个亡妻那么简单。
……
腊月许是在宫里过的还不错,两颊较半年前竟然还有些微微的rourou。
沈老夫人见状满意的点头,这次她是只身前来。
见祖母上下打量自己,腊月有些调皮的转了一圈:“祖母看什么呢,这下可是看全了?”
横了腊月一眼:“在宫里,可不能这么顽皮。”
如若有外人在,沈老夫人必然会恪守本分,毕竟这沈腊月是皇上的宫妃。可单两个人在一起,那又不同了,她便是她自小看着长大的孙女儿。
腊月不似往日在人前的浅笑,笑的极为畅快:“祖母觉得,月儿是个蠢的?”
沈老夫人见她如此,也笑了出来:“你呀。莫要见了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