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到底对他是真是假?
“我要走了,你好好休息,身体养好了,到时候手术成功率也会更高。”温安站起身,随手拍了拍董临的头,顺势耙了耙他细碎的刘海。
“好。”董临点了点头,乖乖的躺了下去,把被子一直拉到下颚,只露出一双大眼睛,看着温安。
温暖从门外进来,一张脸像是和温安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面无表情,单手扼住温安的手,冷冷的看了董临一眼,片刻不留的把温安拉了出去。
温安皱了皱眉,进了电梯,一把甩开温暖的手,手腕处顿时起了一圈红印,可见温暖所用力气之大,随手捏了一通,温安丝毫不看温暖一眼。
温暖本来还像斗鸡一样看着温安,一见那圈醒目的红印,顿时冷静下来,有些慌乱的上前说道:“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温安垂着眼,双唇紧抿,一言不发。
“我只是……只是……”温暖说不下去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了,好像从听到那一番话开始,他心里就有一团郁气堵着,不想再听到董临一个字,就忍不住把温安从董临那里拉了出来。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温如连着来了两次都被气得不行,这样一个人,打也打不得,重话也放不得,但是从他嘴里吐出来的话确实让人越来越气,简直要被憋出一肚子火来,偏生还发不得,难怪温如那么委屈。
温安撩了撩眼皮,就见温暖呆在自己的世界里,心里叹了口气,董临必须活着,这样他才能回去。
“叮。”
温暖猛然回神,就听到温安对他说:“跟我来。”连忙跟了上去。
温安按过指纹,验过瞳孔,再输入密码,纯金属的厚重大门这才无声的开了,就像一个平常极为隐秘的金库,第一次出现在除主人以外的人面前。
温暖呆住了。
他知道自家哥哥有一间很出色的研究室,但是只有自己亲眼看到时,才明白这是一种怎样的震惊。
一尘不染的白色房间,哥哥一贯的品味,大部分空间划给了冰冷银色的器械,而那些器械无一不是世上最先进的东西,甚是有些来自m国研究心脏的东西,是你有钱都找不到地方买的,他也从来没见过。另一部分的空间则是放着一些书,封面上有些是基因链,有些画着一颗大大的心脏,都杂乱的堆在地上,还有几本书正摊开着,上面有明显的被勾勾画画的痕迹,分明是细心看过。
他愣愣的张口:“哥……”
温安朝他瞥了一眼,扔下一句:“你自己看着来。”便直接走到上一次没做完的实验那里继续看着,细心的纠正一些极小的错误,一丝不苟的记录着。
温暖一听立刻走到那一大堆器械面前,眼睛极亮的开始摸那层亮晶晶的表面,再慢慢开始调试。
整个研究室里一片宁静,两个人都不曾注意外界时间的流逝……
病房里。
董临在温安被温暖拖走之后,一个人坐在床上,低着头,不知道思考着些什么。许久之后,慢慢的把身上的被子掀开,走到窗前,望了望上方迷人的蓝色的天空,浅白的漂浮的云朵倒影在他眼里,有种无言的宁静。
眼睛被阳光刺得有些疼了,他才舍得把头低下来,专注的看着下方那一块极大的绿草地,不知不觉,竟有些医院里的老人和孩子到这里晒晒太阳,坐在一起愉快的聊着天,小孩则是打打闹闹,在草地上随性的打着滚,一脸灿烂的笑意,董临不自觉的慢慢凑过头去,鼻翼间的呼吸把那一小片冰冷的玻璃染上雾气,他伸手急急的擦去,整张脸都压在玻璃上,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些或站着或跃动的人,心里急切的鼓动着,或许不久,他就能和他们一样了?
心脏有些不舒服,他的手紧紧的揪着胸口的病服,捏的皱成一团,却仍旧不愿意离开窗户,知道呼吸有些艰难了,这才慢慢的回身,一步一顿的走回床头,颤巍巍的伸手按了急救铃,这一条命,他可要好好的留着!
一大波医生前来,又是一次又一次的繁琐的检查,只是这一次他异常配合,该喝药就喝药,该抽血就抽血,乖顺的让医生们面面相觑,这董临以往不是仗着自己是院长的情人所以各种矫情么,今个怎么这么懂事?不过这也不关他们的事,或许院长有许诺了什么吧,他们负责的是病情,不是病人。
许久之后,他们都走了,偌大的病房里又只留下董临一个人,他低着头,竟是伸手慢慢从床底下拿出了一个带密码锁的小箱子,环视了一下四周,门合着,窗户也合着,他知道一般不会有什么人来查看他这个院长情夫的,除了温安自己,然而温安一般上午来一次,晚上回家的时候来一次,其他时候,想叫都叫不出来,所以,他现在很安全。
“嗒。”小密码箱一声脆响,盒盖弹起,里面是许许多多的小杂物,他虽有拿起几样较大的机器零件,手上拆拆拼拼,竟是拼出了一个极小的手机!再从盒子最底下翻出一张电话卡,插到手机中,长按挂机键,手机屏幕就慢慢亮了起来,开机,董临想都没想的按下一串数字,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