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都是些什么事!这件事,我原以为你不会有什么问题,没怎么多管,现在看来,要不是我私下里让人看着,你在民间的名声,还不知道会败坏成什么样!”老皇帝在龙椅上怒目圆睁,气得胸口不断起伏,一旁的福全连忙帮着顺气、劝慰。
桑千越脑子里急速运转,父皇已经知道了真相,那么他再怎么辩解也是白费功夫,不如干脆的认错,便有些艰难的开口道:“儿臣……儿臣知错,不知道这件事,父皇该如何处置……”
皇帝抬手灌了杯茶,看着他心里最优秀不过的儿子低眉顺眼的跪在那里,眼里有些不加遮掩的惶恐和一目了然的悔意,忍不住叹了口气,趁着自己还有能耐,还能喘气,能帮他的就尽量帮吧,这江山,终究是他的。
“我已经派人赶去德济州,以你的名义把太守抓捕起来,游街三日,当庭斩首以示惩戒。但你之前行事太过张扬,已经有不好的言论传到皇城,现在即使这皇城里流言再怎么传,都别插手,好好约束手下的人,过两日等真正的结果从德济州传过来,这件事才算是真正有个了结。”
太子额头上有汗一滴滴的沁了出来,他想起了之前和外公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不会让那人有事,如今……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自身难保,何以保他人,只求外公不要太过生气就好。
“儿臣谨遵父皇教训。”桑千越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大头,刚刚出了门,就看到太子妃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脸一板,斥道:“你怎么过来了?父皇现在本来就对你有些意见了,就别老在他面前晃悠。”
太子妃脸一白,眼里有些失落和尴尬闪过,关切的温声问道:“殿下如何?臣妾不是听说您被父皇叫来了,心里害怕,想过来陪着您。”
太子脸色这才好了不少,拉着太子妃往外走,太子妃脸上稍稍红了红,眼睛望四周小心的瞄了瞄,见侍卫一副目不斜视的样子,心里这才稍微放开了些,有些邀功的说道:“宫外有些市井小民在大肆谣传殿下识人不清,断案不明,臣妾听了心里着急,就先把您给我的侍卫唤过去,抓了几个典型,这时候应该已经在大牢里了。”
太子只觉得眼前一黑,恶狠狠的甩开太子妃的手,大声吼道:“谁让你多管闲事,头发长见识短的内府妇人而已,哪里用得着你插手这事,父皇刚刚跟孤说不能动不能动,这下好,你倒是比孤还积极,最好是那些人没出什么事,不然……”
太子一甩袖,脚步匆匆的走了,太子妃脸色惨白,愣在原地半天,这才咬咬唇,慌忙跟着太子出了宫,往回赶。
幸好那些人没上大刑,太子憋着火好声好气的劝那几位莫名遭了大罪的普通百姓留在府里几日,好东西使劲往人身上砸,这才免了这桩小小的麻烦。
当夜,太子妃院里灯火长明,而太子,直接去了妾侍屋里,一夜未归……
第二日。
桑千瑾和温安同时进宫觐见皇上,在皇帝眼皮子地下装作不相识的样子,各自安分的朝皇帝请安。
老皇帝眯着眼看了看两人,摆摆手免了礼。其实这两人有私交他是知道的,只是,一个质子做盟友,从长远看来,能带给桑千瑾的绝不会是好处,最起码,日后是不能和太子抢皇位的。
“你们过来,是为何事?”皇上昨夜刚刚点了新晋宠妃的牌子,心满意足之下,此时也是一副笑眯眯好说话的样子。
桑千瑾不急不缓的上前一步,沉稳的说道:“父皇,儿臣所说的,也是和温安有关。他现在身为天狂五大商人之一,儿臣想让他负责沿途将士的补给一块,让他同样跟着队伍出发。”
皇上皱了皱眉,这样到也不是不行,只是温安这身份……罢了罢了,这两个人也折腾不出什么祸事,让他们一起离京,这两三个月的路程也免得天祭的时候,这两人冒出来作怪,等他们回来,天狂未来的皇帝,也就成了定局。
“那这婚事……温安是打算等回来之后再成?”皇帝淡淡的看了一眼温安,隐隐有些不满。
温安不慌不忙的说道:“罪臣的亲事自然是不急的,况且,罪臣身份不好,加上投身商业,绝非良配,皇上不如再考虑一下,若是耽误了那位姑娘,那可真是罪臣的错了。”
皇帝声音微冷:“温安,你是在质疑朕的决定吗?朕既然赐婚,你就无需考虑那么多,等回来时安安分分成亲就好,可还有话说?”
温安无奈的笑着说道:“罪臣知错,罪臣无话可说。”
皇上这才满意,又看向一直保持温和笑意的桑千瑾,问道:“可还有事?”
桑千瑾这才说道:“儿臣只是在想一妾侍所说的话,她上一次见太子妃时,太子妃腰身好像圆润了些,正问儿臣是不是大哥家得了喜讯,儿臣不知,又想起嫡孙之事关乎整个天狂,所以特来禀告父皇,派遣太医女为太子妃查看一番,若是真有嫡长孙,那是天狂之幸;若是消息有误,那么也可以好好为太子妃调理一下身子。”
老皇帝直接站起了身,往前走了两步,这才有些冷静的问道:“好,好,先请太医女,福安,点出御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