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南笙的神情,白洛夜道:“我看的出来,你不是圈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你像是雄鹰,早晚会有一天一飞冲天。”
南笙转头看他,见他眼眸中泛着白光,一笑:“没想到你还会看相。”
“我看人一向很准。”白洛夜自豪道。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直到手中的酒壶空了,南笙有些头晕,摇摇晃晃的站起身。
“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白洛夜看着她白皙的脸上染上两团红霞,一时愣神,道:“没想到你的酒量这么差。”
南笙呵呵一笑,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心中莫名开心。
“谁说我酒量差的,等下次再比比。”说着,便往前走,脚下一空整个人掉了下去。
白洛夜心中一惊,伸手去拉,却只碰到她的指尖,白洛夜连忙飞下身,心中慌乱不已。
这个丫头,喝醉了,难道就忘了她还在屋顶上的事情吗。
一个黑色的影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稳稳的接住南笙,脸色有些Yin沉的望向落地的白洛夜。
白洛夜看见南笙安然无恙的在双月怀中,心中暗暗放心,但是却有一种不知名的情绪让他有些不爽。
南笙迷迷糊糊的看着双月,嘴角一弯呢喃一声月,便靠着他的胸膛沉沉的睡了过去。
双月低头看着南笙恬静的脸庞,没有理会白洛夜,也不想问白洛夜为何出现在这里,抱着南笙大步流星离开。
白洛夜望着两人的身影,自嘲一笑,飞身隐匿在夜色之中。
第二日南笙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玉芝伺候梳洗完之后,南笙便看到园中的积雪都已经开始融化。
“外面可有什么消息吗?”南笙望着外面道。
玉芝道:“付公子被抓去了大理寺,听说付家都乱成一锅粥了。”
“恩。”
“小姐,老爷也知道昨天的事情了,虽然没有责怪四公子,但是还是很生气。”玉芝小心翼翼道。
“是生四哥与墨玉姑娘的事情?”
玉芝点点头:“昨日安王府的事情今日被传得沸沸扬扬很是难听,都说是付公子与四公子为了一个风尘女子大打出手,而且还说是小姐你有意陷害付公子才被关进了大理寺。”
玉芝很是气愤,倒是南笙表情淡淡的,不气不恼。
“小姐,你不生气吗?”
南笙放下手中的梳子,站起身,道:“市井流言大多数都是无事之人编排出来消遣的,若是这点都放在心上,那你一天只能干生气了。”
玉芝觉得南笙说的有道理,便点点头道:“不过这次的事情恐怕付家会恨上罗家。”
“就算没有这件事情,罗家与付家也不会亲密。”南笙倒是看的很开,毕竟从一开始他们就已经敌对了。
☆、无标题
“反正那付子龙犯事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想必他付家也没那个能耐将黑的说成白的。”玉芝挑眉道。
南笙没有在说话,昨日之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毕竟付子龙只是□□未遂,按照付家在朝中的势力,恐怕这付子龙也只会被陛下拘禁在家反省,过不了多久就会活蹦乱跳了,现在看来只有一把掐死才能永绝后患。
吃过饭,南笙去寻双月,见他正站在梨花下,出神的望着什么。
“你在看什么?”南笙走近说道。
双月一怔,回过神,望了南笙一眼,道:“没什么。”
南笙好奇的看了看那颗光秃秃的树枝,并没有什么,道:“付家有什么动静吗?”
“付尚书一大早就去陛下面前请罪,请求重罚付子龙。”双月淡淡道。
南笙嘴角一扬,微微一笑:“以退为进,付尚书当真是好手段。”
“想必这次的事情对付子龙来说不痛不痒。”双月道。
南笙点点头,眼睛微微眯起:“付尚书经久官场,而且深知陛下的脾性,若是他私下找大理寺请求大理寺饶了付子龙,那么付子龙才会真正的大祸临头。可是他很聪明,第一时间找到陛下去请罪,治他一个教子不严的罪名,这样陛下反倒会轻饶付子龙,毕竟墨玉不是什么官家小姐并无什么背景,陛下也不会为了一个市井女子伤了付家的心。”
“那现在怎么办?”双月问道。
南笙没有回答,反问道:“欧阳白容那边有什么动静?”
“昨日将付子龙送去了大理寺之后,便无任何反应。”
“付家可是他的一大助力,他不可能就这么放弃了付家的势力,付子龙的外祖父郑家可是有功勋再身,陛下当年登基时,郑家可是出了不少力气,而且还曾救过陛下一命,陛下甚是感激,便封付子龙的外祖父为护国公,其势力能与夏家抗衡,所以欧阳白容不会无动于衷的,想必这付尚书去负荆请罪,恐怕也是欧阳白容的主意。”南笙坐在石登上,望着茶杯中的飘浮的茶叶道,若是欧阳白容什么都不做,那她还真是高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