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信明明自己藏了起来,为何会到了召尊手中,今日将自己带入大殿看来就是对簿公堂,就是为了刺杀一事。
她是护国公的女儿,自小懂得这些局势,自然知道该怎么应付,神色一变,一脸吃惊道:“陛下,这可是我女儿静淑的笔记啊,这信中写的可是真的?”她语气中带着不可思议。
付召与付子龙一瞧,心中微微放下心来,看来是有人栽赃嫁祸,严氏对于此事并不知情。
南笙嘴角露出若有似无的冷笑,严氏乃是护国公府的嫡女,家族权利之间的利益斗争早就玩弄与掌心,这点小事,还不会让她露出破绽。
见众人不说话,严氏双眼含泪,瞬间痛哭起来:“我的淑儿,原来你死的如此冤枉,都是母亲无能啊,今日才知道事情的原委,淑儿,母亲对不起你啊。”
那哭声当真是肝肠寸断,让人闻着伤心。严氏的伤心有一半是真的为了付静淑的死而难过,另一半恐怕就是作秀给召尊看。
欧阳倩表情有些微怒,道:“付夫人,这封信可是从你房中搜出来的,你现在演这出戏又有何意义。”
严氏泪眼婆娑的望向欧阳倩,手中紧紧攥着那封书信,道:“公主,臣妇也是今日才看到这封信的,您为何这么说?况且,如果这信是在我房间放的,公主殿下又是如何得到的?”
欧阳倩哪里是严氏的对手,两句话就被严氏噎的说不出话来,众人也是窃窃私语,刚才事态紧急,根本就没有想到公主怎么会得到这封书信的,现在想来确实有太多的疑惑。
欧阳倩脸色一青,急声道:“怎么?你是在怀疑本公主诬陷你们付家?”她气愤的望向严氏,有些着急。
这件事情本来就是自己求长孙忆之帮忙的,这些证人证据也都是长孙忆之给她的,为了避嫌长孙忆之不方便出面,但是现在她又不能说出长孙忆之的名字,只能气的只跺脚。
“臣妇不敢,只是公主天生单纯善良,怕是会被有心之人利用。”严氏淡淡道,即帮欧阳倩解了围,又替付家解了难。
南笙双眼微眯,果真是难缠的家伙啊。
召尊望向欧阳倩,冷声道:“倩儿,这信到底是谁给你的?”
“父皇,这信就是从付夫人的房间搜出来的,这俞侍郎可以作证。”欧阳倩急忙指向颤颤巍巍的俞侍郎道。
俞侍郎急忙道:“陛下,臣所言千真万确,那日表演的舞姬全都是付夫人的人,是她给了微臣银子,说是她的远房亲戚,让微臣安排的。”
“俞大人,我与你有何仇怨,你竟如此诬陷与我?我一个足不出户的妇人,做这些干什么!”严氏厉声道。
“当然是为了给你的女儿报仇了。”南笙冷冷一笑道:“从这封信上不难看出,是付小姐撞破了贺江雪的丑事,贺江雪杀人灭口,你得知付小姐的真正死因后,便利用那日宴请吴越三皇子的机会揭露了贺江雪的丑闻,从而给自己的女儿报仇,在接下来让自己的儿子抓一个刺客来诬陷我罗家,当真是好大一个局啊,一石二鸟。”
“罗南笙,你休要胡言,我看这一切都是你的Yin谋才对。”付子龙急忙道,恶狠狠的看着罗南笙。
罗南笙轻蔑的一笑,道:“付大人抓到的那个刺客大家都看到了,没有任何证据只凭空口白话就想定我的罪,现在又是死无对证了。我现在想想,大理寺监牢的那把火就是你放的吧,这样我死了也就死无对证了,那么我罗家的冤屈就怎么都洗不干净了。”
“胡说,我看那火就是你放的,就是想祸水东引,让大家都认为你是无辜的,其实这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付子龙厉声道。
南笙冷冷一笑,道:“我设计好的?那这刺客也是我设计的?我设计让自己坐牢,毁了自己一个女儿家的清誉吗?我设计大火,毁了我这洁白如玉的身子吗?付大人,你这话真是可笑啊。”
众人纷纷点头,这女子向来注重清誉,这坐过牢的女人大家都是知道的,没有几个活着出来的,就算出来了也都是出家为尼,因为是世人的眼中,这种女人已经不洁,不管去哪里都会带上这坐牢的名声,就算身份显赫,也没有一个男子敢娶。
“陛下,真的冤枉啊。”付召磕头道。
“够了,在别吵了。”召尊拍案,厉声呵斥道,本来一件简单的事情现在是越来越复杂了,他甚至能感觉到这些事情背后还牵扯着一大堆的事情,他本想大事化小,给罗家微惩就好,现在有长孙忆之看着,看来是停不下来了。
长孙忆之望着召尊紧锁的眉头,微微一笑,道:“其实这件事情很简单,只要认证那封书信是不是付家大小姐所写就可以了。”
“对,对,这肯定不是小妹所写的,还望陛下明察。”付子龙连忙道。
严氏没有说话,表情略微僵硬,握着信的力道也不经重了三分。
就在之时,一个小公公,拿着一本书走了进来,道:“陛下,这是付小姐曾抄录的诗经。”
召尊淡淡道:“交给傅太师。”
傅太师接过那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