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将尚在襁褓之中的白苏送给了别人,却不想竟害的他落到人贩子手里,几经辗转,半个月前才被卖到陈老二这里。
原主小小年纪,却已经遭受了太多的不幸和磨难,被人贩子控制住,以乞讨度日,整天打骂不休,这也是白苏会在这具身体上看到伤疤的原因。
这段记忆灰暗绝望,白苏只回忆了一会便觉得满腹辛酸苦涩,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便将这些暂且放下,开始召唤香蕉君,迟了约有一分钟,这个蠢哒哒的小东西才上线,问道:“亲爱的宿主,怎么了?”
若是此时能见到对方的实体,白苏必定要冲上去狠狠揍小蕉一顿,他恶狠狠地问道:“老实交代,这一次你又把我送到什么世界了?”
香蕉君有点心虚,努力想要安抚他,“宿主别激动啊,我马上就把原书传送给你。”
将原书剧情细细浏览一遍,白终于搞清楚了现状,只是明白过后,他对这些孩子们不由更加怜惜起来,试探着问小蕉:“你有办法把他们救出去吗?”
香蕉君想了一下,迟疑道:“虽然有些麻烦,但勉力可以一试,只是让我担心的倒不是这个,你也知道找这些孩子的人权势滔天,除非他自己答应放过他们,否则,你救得了一时救得了一世吗?说不定还要连累他们的家人。”
白苏也是心下不忍,所以才有此一问,听到他这么说,瞬间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有些无奈地点点头,道:“我明白了。”
虽然这么说,但心里仍然有些不好受,接下的时间里他一直闷闷不乐的。
当天夜里,白苏几人被带下卡车,改乘轮船,如此披星戴月,终于在三天后抵达一处小岛。
双脚踏上土地时,白苏还有些晕晕乎乎的,没办法,他是个土生土长的旱鸭子,这些天又一直和别的孩子挤在一间房里,许是轮船行驶的太快,船舱也颠簸的很,他已经吐过好几次了,其他孩子的脸色也不大好。
码头边站着几个统一穿着黑色西装的魁梧男子,带着墨镜,气势俨然,像是保镖之类的人物,为首的男人越有四十多岁,整张脸严肃地板着,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唇边留着一撇胡子,下巴高高仰起,冷冰冰的眼神淡淡地扫过来,看起来十分不好相处。
看到那男人,虎哥眼眸中快速地闪过什么,将脸上放松至极的表情收敛起来,紧走两步上前,一改刚才的流里流气,笑道:“于管家,怎么还劳动您亲自出来了?真是折煞小弟了。”
“田老弟客气了。”那位于管家皮笑rou不笑地回道,神色间带着几分高不可攀的傲气,像是十分不屑与虎哥笑谈,些许应承了几句便将目光放到几个孩子身上,眯着眼睛一一扫过,眸底Jing光乍现,“就这么几个?”
看出他对自己的轻视,虎哥神色自若地将僵在半空中的手收回来,态度自然地好像刚才做出递烟姿势的人不是他一样,笑着解释道:“于管家整天待在这岛上,哪里知道外面的情形,现在生意难做啊,就这么几个孩子,也费了老弟我不少心血呢。”
“是啊,是啊,现在的孩子都金贵着呢,不好偷啊。”一直缩在虎哥身后的陈老二也忙不迭地点头,其实他这么急着插话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刚才下船的时候他偷偷往这岛中央扫过几眼,虽然距离有点远看不太真切,但隐隐约约的也感受到了主人家的贵气,便想要在这位于管家面前露个脸。
却不想,对方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眼眸中的不满几乎快要化为实质,嘴里的话却是对虎哥说的,“田老弟其他都好,就是在管教下属方面太过心慈手软了。”
虎哥微微眯了下眼睛,脸上笑意未减:“让您见笑了。”似乎是丝毫不在意的样子,只是转过身去瞥陈老二的那一眼,却已经染上几分杀气。
之后两帮人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白苏几人很快就易了主。
大概是觉得几个孩子翻不出什么花样,也或者是对岛上的守卫太自信,这一次白苏他们倒是没有被绑住双手。
白苏混在队伍中间,低垂着头尽量减低存在感,一边偷偷用眼尾扫视周围的环境,试图记下些标志性的建筑。
只可惜,岛上花木繁多郁郁葱葱,几条羊肠小路打眼一看却又相差无几,白苏偏又是个路痴,方向感奇差,费劲记了半天仍不得要领,反倒是把自己整得头昏脑涨的。
于管家带着几个孩子绕来绕去,走了半小时左右,终于来到小岛上的别墅区。
早有八名佣人规规矩矩地等在入口处,一见到几人身影,不待于管家吩咐,立刻走上前来,熟门熟路地领着孩子们进内室洗漱,看其形容举止,似乎并不是第一次做这样子的事情了。
带白苏去洗漱的是一个圆脸蛋的姑娘,皮肤偏黑,骨架宽大,不大像本国人,行事作风透着股慓悍气,不顾白苏的反对径直将人扒光摁进浴池里。
白苏有点小羞耻,缓了片刻才试探着和这姑娘打招呼,想要套出点有用的信息,对方却听若未闻,兀自埋头拿毛巾给他擦拭身体。
圆脸姑娘动作麻利,快手快脚地给白苏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