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许攸,郭图看四周没有外人便直接问了出来,“元皓虽说言辞激烈了些,但却不无道理,若主公真听了逢纪之言在这个关头称帝,你我可如何是好?”
“劝是要劝,但不能直接这么上去,主公的意思你也看得到,此事还要从长计议。”辛毗看着田丰的背影摇了摇头,然后接着言道,“元皓那边毗只会去劝说,如今当务之急还是想想要如何才能将主公劝住。”
平日里逢纪小人行径他们也都不怎么在乎,大家都是同僚,逢纪为人如此和他们关系也不大,最多相处的时候多长个心眼罢了。
但是现在不一样,袁公路已经是这么个下场了,他们主公在正事儿上本就不怎么靠谱,万一一个看不住接着走袁公路的老路,他们连哭都没地方哭。
为今之计,还是将情况稳住为先。
一个人回到府上,田丰一拳头捶在院子里的树干上,弄出来的动静将一旁的下人吓了一跳。
袁本初多谋而不定的性子田丰非常了解,只是万万没想到这人好不容易果断了一次,却作出这么个决定。
袁公路是什么下场大家都能看见,先不说名不正言不顺,这皇帝是那么好当的吗?
“果真和公与所说一模一样啊!”叹了一口气,田丰将下人挥退一个人走到书房里坐着,一时间五味陈杂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跟着袁本初这么些年,怎么也不愿看着这人往绝路上走,可是主公不听劝谏他又能怎么办?
逢纪就是个小人,只要能得主公恩宠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可惜主公看不出来他那令人作呕的嘴脸。
一个人坐着冷静了不少,田丰看着手边来自沮公与的书信,想了想还是将之扔到了火盆里。
他和沮公与虽然政见相和,但是毕竟现在已经各为其主,不管袁绍怎么折腾,那也是他自己选的主公,叛主之事他田元皓还做不出来。
好在先前共事的时间不短,他了解沮授,沮授也了解他,虽然话里话外透露着如果想去兖州虽是欢迎的意思,纵观整封书信却看不到半个相关字眼。
虽然对袁绍多有不满,但是还不到能让他背主的地步,田丰盯着燃起来的火苗提起了笔,但是愣了一会儿还是放下了。
这个时候任何差池都能让主公对他心生不满,所以同公与的联系暂时还是断了为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忽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田丰皱了皱眉头,看着还没有烧干净的信件还是起身去开了门。
外面,辛毗正负手站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 【1】【2】:改自
第106章
在这个时候过来, 辛毗也就只有一件事情了,田丰顿了一下, 还是错开身子将人迎进书房。
二人坐定之后, 田丰便率先开口, “佐治可是有了主意?”
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辛毗也不会在这时候就找过来,毕竟也才从主公那儿出来没多久。
“正有事欲和元皓商谈。”辛毗点了点头, 然后接着说道,“如今主公正在兴头, 劝估计是没有用的, 公孙已经在外屯兵已久, 元皓以为, 吾等主动出击如何?”
“佐治果然腹有良计。”听完辛毗的话,田丰眼睛一亮, 之前的烦躁也被抛到了脑后,“既然
如此,合该好好商议一下如何让公孙瓒入套。”
“辛毗所来正是为此。”辛毗瞥了一眼火盆里还剩下一半的帛书, 看着那残留的“沮授顿首”心里已然有了其他的想法。
他们该给自己留条后路了。
元皓直接将书信扔进火盆,怕是想着要一条路走到底了。
若是以前还好, 但是现在, 主公一心想着称帝, 内忧外患加身之下结果实在难以预料啊!
更何况,曹孟德可不是如袁公路所言一心想着保卫汉室。
兖州情况如何他不清楚,但是曹孟德是什么人他还是清楚的, 即便身边谋士之中有对汉室忠贞不渝之人,他曹Cao想干什么也没人能拦得住。
这些暂且不提,重点是,他辛毗是颍川人士,如果袁绍真的不可追随,他要转投曹Cao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想虽然是这么想,辛毗也没想过就这么离开,他如今在袁绍手下颇受重用,也做不出直接叛主的事情来。
罢了,现在说这些也是无用,倒不如好好想想如何让主公停下那危险的念头。
“公孙瓒兵马甚多,若草率进攻,稍有不慎便会危及自身,况且如今主公心思皆在中原,只恐不会轻易出兵。”
没有注意到辛毗这短短时间内便想了那么多,田丰拿出舆图看了又看,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
“不可主动出兵啊!”
“无妨,幽州境内亦非铁板一块,若吾等胜算居多,主公也不会视而不见。”微微摇了摇头,辛毗将点了点居于冀州正北的幽州,“听闻幽州州牧刘伯安近年来与公孙瓒的矛盾愈发明显,已经发展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